我只見這位司先生像是被火點了屁股似的,當即轉身,依照這位的臉色來看,這位夫人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人物。然而他到了門口,慶姨正在那,“先生,會不會她們是知道了姐……”這話時他還看了我一眼,“會不會是他們知道了姐在這兒的消息?”
我恨死慶姨了,因為這句話儼然提醒,司先生又倏然看向我。
來他都打算走出去了,此時又回來了。
“慶姨,”他薄唇緊抿,“備好鮮果,準備待客。”
我嚇得“花癡亂顫”,我知道,“花枝亂顫”一定不是個多合適的詞匯,但我覺得真是貼切,尤其是這個“顫”字,我真是看到這個司先生,就開始身哆嗦,然而我退無可退,我一步步的往后挪,屁股已經挨著墻了。而這個司先生突然提著我的領子,“哎!哎!”
他就這么拖著我向前走,我嗷嗷的慘叫,可他渾然不顧,拖著我就像是死豬,不,不是死豬,就像是拖把,他身姿挺直,步子邁的那么大,而我就被這么拖著,真的像是拖把或者抹布。
快拖到樓梯,堅硬的臺階硌著了我的骨頭,好疼,疼死了,我看到了慶姨,我叫,“慶姨救我,慶姨救我!”
可是慶姨像是失聰了似的,完沒聽到,捧著果盤兒到了客廳,一樣一樣的在茶幾上擺出好看的圖案。
對的,慶姨在這方面,一向是能手。人家能把普通的蘋果擺成N星級大酒店的效果。
我這么大的慘叫,她就像是沒聽見我一樣。
然后,門砰的一聲關掉,我也不知道被關到了哪里,我就像是一件垃圾,被隨意一甩就被甩到墻根。眼前這個男人如同撒旦附體,剎那間那樣可怕,他臉上一點都表情都沒有,他冷冷地把我手腳用繩子捆起來,冷冷的不知道從哪兒拿了片藥,我不想吃,可他像是灌驢似的硬是塞到我嘴里,然后迫使我喝下水,然后,更冷的隨便拿了塊抹布一團,塞到我嘴里,然后還不忘拿著布條再蒙上我的眼睛,這才走了。
我努力掙扎,拼命的想叫,可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砰”的一聲,他真的走了,關上了大門。
外面慶姨終于話了,不無憂慮,“司先生,您把姐關在這……很容易被發現的。不如關去地窖。”
“他們第一個找的地方就會是地窖!”司先生啐了一口,“蠢貨!”
我之前老被囚禁被囚禁,現在才知道,之前的生活簡直是太美妙了。現在才叫囚禁。
我葉染染走南闖北那么多年,總算有了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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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夫人”是什么人,但是潛意識里覺得這個夫人一定與我相關。正如我不知道這個司先生喂我的是什么藥,但我知道,這個藥一定是能讓我失去意識,正如我現在的反應——他不想讓我聽到,看到任何事情。
我現在暈暈沉沉,但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實的更明白點,就像是被誰砸了一棍子似的——司先生給我的藥我沒吞下去,我藏在了舌頭底下,來能吐出來的,但我沒辦法,嘴被塞住了,我只能努力努力抵,抵到了那個布里。
這事是我最近幾天修煉好的,對,自從不明不白的來到了這里,我就一直在修煉這個領。他給我的那些所謂的*,看似我乖乖的吃下去了,其實都藏起來,然后找個機會,吐掉。
只不過今天,有那個布擋著,藥出不來,所以早晚會融化的,早晚會有藥效的。
我只能能堅持多久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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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無光,猶如我一直想象中的地獄。我正暈著,想著一切讓自己害怕膽虛的事情來刺激自己,迫使自己不要暈掉的那么早。耳邊突然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商兒,染染是不是就在你這里?”
“干媽,”司商吊兒郎當的,語氣充滿戲謔,“您都問我八遍了,我一直不在不在。您是多么的不信我啊,還非要來看這一趟。”
“她不可能在別的地方。”那個干媽頓了頓,“商兒,你把她交出來。”
“她不在!”
“商兒!你要理智!”
“我了,”司先生揚聲,“她不在!”
那干媽聲音提高,厲色道,“商兒!”
我能感覺到這個干媽肯定急眼了,而司先生聲音愈發冷沉,“慶姨,送客!”
“你!”干媽一副聲音都氣的不穩的樣子,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她是殺害葉心宜的兇手,我也知道你特別恨她,但是商兒,你私自把她關起來是要倒了大霉的!乖,干媽是為了你好,你吸過毒,在警方那里是有案底的人。你再這樣窩藏著她,遲早會被警察們看到。到時候你做的那些事就……”干媽頓了頓,苦口婆心道,“所以,商兒,干媽真的是為你好。”
“干媽,看在你我母子一場的情份兒上,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如果誠實答我,我就把染染交給你,怎樣?”
“你快問!”
“我已經有答案,我要的是你老實答我,干媽!”司先生卻在這不緊不慢重復這問題的前提,“老實答我,干媽!”
最后“老實答我”的時候他話速放慢,簡直是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這句話時的樣子突然在我的腦海里就有畫面感起來,即使我這樣暈,但是他的樣子,在我的想象里還是清晰可見,猶如伸手即觸。
“獨山村頭左排11排第3棟的地窖里,那里關著的是誰?”
“你……”
“關著的是誰?!”
“我……我……”干媽深吸口氣,“一個遠方親戚,想做演員,但是吊威亞的時候摔壞了腦子。”
“遠方親戚?”司商默念這四個字,突然一聲冷笑,“您的大女兒!那可果真是好遠的遠方親戚!”
我腦子里像是有一根弦被崩斷了。
“顧冰!我剛才了,我要你老實答我,老、實、答、我!”他激動起來,“葉心宜從來就沒死對不對!她被你關到了獨山村頭,你卻她死了,把罪名壓在了葉染染頭上!你故意弄來了一具假尸體,燒的渣骨不剩。又故意在那么個雨天,在雪羊湖附近,讓這些殘渣被暴雨之后都沖到湖里,無蹤無影!一點痕跡都沒有!然后,你再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葉染染,我的對嗎!”
四周突然靜下來,像是被魔鬼扼住了喉頸,是那種噬人的寂靜。大概就這樣過去了十多秒,“干媽”這才笑起來,“商兒,”她似是啼笑皆非的樣子,“你在亂什么啊?”
“顧冰,你別再裝了。”
“干媽”繼續好笑,“你不是聽外面的人瞎了啊,你不是最信任干媽的嗎?嗯?”她揚聲,笑不能抑的樣子,“誰給你的劇啊?這編劇寫的……”
我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起初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摔碎了,但是后來才知道,那是文件摔到桌子上的聲音。
“這是DNA鑒定報告!”司先生的聲音冷的如同冰窖,“這么多年,你處心積慮,看似捧葉心宜貶葉染染,就是想讓他們姐妹倆成仇,你在高處控制一切!這原因只有一個,葉心宜和葉染染,都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顧冰!你壓根就和她們沒有血緣關系!”他深吸一口氣,“還要我嗎,顧冰?”
女聲也冷靜下來,“你從哪里知道的?”
“你別問我從哪里知道的,你只需我的對不對。”
女聲冷笑,“把染染給我。”
“給你,落在你手里,只會是一個死。”
“司商,”她又笑起來,“你現在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嗎?她跟了你,就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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