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完想不到,這個人會是秦?
雖然不比元圓圓,但秦長的也不算是那種高大的大女人,可卻開著一輛很大的suv野車,看起來實在是有些不搭。從上車,我便沒有話,我往后視鏡里看了一下,其實我都沒注意到我自己的這個動作,秦卻笑了,“怎么?還想著他能不能追上來啊?你可以早告訴我這個想法啊,我把車速控制在邁上,讓易慎南邊追邊呼喚你的名字啊,”她瞥了我一眼,笑容很譏諷,“你可以提前告訴我你想欲擒故縱,大家好歹也朋友一場,默契配合一下工作。”
我沒有話,只是看著窗外。
夜已深,我只知道夜已深,但不知道現在應該是幾點了。車子的導航儀那也是黑著的,看不出幾點。
這座城市,白天那樣喧鬧,喧鬧的像是剛炸了鍋,前夜也是繁華的,像是急于顯擺自己漂亮衣衫的浮華姑娘。可唯獨深夜,那些姑娘們也沒力氣顯擺了,黑夜——像是惡魔巨大的嘴,仿佛啊嗚一口,就可以將人吞噬。
胳膊突然被人戳了一下,“你怎么不話?”
我這才發現,車子停了下來——眼前是紅燈。
“我有時候想,你這失憶大概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你也肯定痛定思痛下了某種決定。”她看了我一眼,“因為你現在這模樣可比以前可愛多了。”
我看著她。
“就憑我剛才你那兩句,照你以前,你一定會站起來撕爛了我的嘴。現在呢,和安靜的啞巴似的。”
我笑了笑,低下頭。
“啪啪”刺耳的喇叭聲突然響徹在耳邊,特別尖利,“你能不能句話啊,大姐!”
我勾了下唇,“你不是喜歡我不話的嗎?”
只聽到一聲尖利,這家伙又猛的按了下喇叭,“話!”秦滿臉煩躁,“不然下去!”
她怎么成這樣的暴脾氣了?
“你要我什么?”我看著她,“你總不會呆在那家門口很久了吧?或者,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易太太?”
她的臉色突然一白,隨即又不自然的紅了下來。
“我跟蹤那個女人?呵呵,你是太低估我,還是太瞧得起她?我為什么要跟蹤她?”紅燈變成了綠燈,她狠狠地踩下油門,嗖的一下前行,“我我料定你會從他家里跑出來,所以才提前蹲守,你信嗎?”
我微笑。
“你以前和她是閨蜜,可現在不是了,你會情愿和她同處一個空間?”她笑了下,突然笑容收斂,“對了,不要叫她’易太太‘。”
最后那句話的特別用力,像是每一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
“這世界上,即便你配得上這三個字,”她冷笑更深,“她都不配。聽著就惡心。”
我被帶到了秦的家。
我都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會來這個人的家。要知道,以前還比較親密的時候,我都沒來過這個人的家。
我先看了一圈,她站在我后面,“是不是有點亂?”
“了點。”
“這可是快二百平。”
“放在普通人家身上大,但是在你身上很不是嗎?”我找了一雙拖鞋換上,“你可是豪門兒媳。”
“過去式了。”
我一呆、秦又,“哦,過去式你不懂啊?”她樣子特不耐煩,趿拉著拖鞋往前走,“就是分了,散了,玩完了。我現在是一個大齡單身貴族。”
“怎么會?”
“我玩夠了不行啊?”她更沒好氣,“還指望我一下子吊死在他身上?”
“你倒是想吊,”我笑了下,“他只要肯要。”
“葉染染!”
我挑了挑眉毛。
出了這樣的事兒,只要是個男人,便會介意的吧?
————
再重復一遍,我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和秦佳靜就這么呆在一起。
我們坐在地上,把酒言歡,前面亂七八糟的放著很多啤酒,還有……燒烤。我們要的外賣,總之打算大吃大喝,一醉方休。
“你別,你瞇著眼睛看我,你裝失憶真的是一個特好的辦法。但是,”她頓了頓,大著舌頭,“起初,我特別恨你來著你知道嗎?我特別恨你。你要是不裝,哪兒有她元圓圓的份兒?”
“我是真的失憶了。”我收起笑容。
“拉倒吧你,葉染染。你在我面前謊話?!”她猛的拉過我,手作勢掐上我的脖子,“從第一秒,看到你醒來的第一秒,我他媽的就知道你是裝的!”
我淡淡的笑,“怎么會?”
“你真是個膽鬼!如果你不裝,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湊近我,渾濁的酒氣噴到我的臉上,“就算是你和他在一起,也比她和他在一起強。我就不明白了,慎南……”
“別提他了行嗎。”我揮手在她身上一拍,又拿起一罐酒拉開,“你煩不煩。”
我指望我這句話有醍醐灌頂的作用,但事實證明,我這句話在她身上就是放屁了。
這家伙,一晚上都是易慎南,慎南,阿南,老易。
我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這么多職稱。但還是大體意思是,易慎南如果和我在一起了,那還屬于有情人終成眷屬,她還能忍。可為什么和元圓圓在一起了呢,元圓圓純粹是個心機婊。
這個人啊,元圓圓面前,她就站在我這邊了。
不過大抵女人總是這樣,并不是她多喜歡我,而是更大的外敵面前,兩個失落者就聯合了。
我們就這樣喝啊喝,喝到她睡去,就在那歪七扭八的靠著沙發上睡著了,但我沒睡,我一直醒著。
我喝酒,基不會喝醉,雖然經過了這么多事,但這點我卻留著。
你知道嗎?這個時候,我滿腦子的竟不是易慎南,我想的竟是司商。
我一直害怕司商,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她對我好,我都害怕。我看著他便覺得心里陰冷。像是冬天下了很多天很多天的雨,密布陰冷潮濕。
我吸煙是司商教的,紋身也是他帶我去的,他還帶我去賭博,教我怎么用壞招“百戰不殆”。他還告訴我怎么演戲——對方當時是D市的黑老大,司商做的不知道哪件事惹著他了,那個人,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非得我是司商的寶貝。我當時覺得我都要被司商給害死了,這個人肯定是抓錯人了,司商最在乎的是葉心宜,怎么可能是我?
于是我你們抓錯人了,我哭著求他們把我放走,但是他們一口咬定沒抓錯,否則讓我出那個人的地址。我是葉心宜的妹妹啊,我怎么可以告訴他們葉心宜的地址?
所以我還是閉嘴了。
司商來的時候,我正嚇得面如土灰,雖然我口氣上依舊是硬的,但是一群男人把你圍在個KTV的包間里,著各類的葷笑話肉段子,還不停拿你比劃,你能不害怕嗎?
司商瞥了我一眼,他們有沒有拿你怎么著?
我搖頭。
然后那個黑老大行啊司商,你口味夠重的。這妞帶勁兒,哥這樣刺激她,就差上真家伙了,人卻始終和劉胡蘭似的,連臉色都沒變。怎么?你找了個江姐啊?
司商隨即看向我,“他們怎么著你了?”
我能他們把XXX哪個部位給我看嗎?我能他們還按著我的頭還要我怎么怎么的嗎?我當然沒有。
我覺得我還挺有出息的,我笑了下,“以后別讓你們弟弟出來炫了,姐見過的也不少了,又細又的還出來顯擺,怎么?出來尋找自信啊?”
我覺得我的還挺含蓄的,但聽到一聲“我X你媽的!”
我只覺得我眼前一陣黑影閃過,等我反應過來時,司商接著就脫了上衣,和他們混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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