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這話,扭頭就走,“我已經很給他留情面了。我應該問他要三個億的。三個億也抵不上我對他們的恨,我恨不得將他們剝皮抽筋,將我受到的每一點苦都加倍還在他們身上。”
“你就是嘴硬。”
“你不要以為自己很了解我。”我倏地回頭,惡狠狠的看著他,“你不是我,你沒有要置你于死地的母親,你更沒有一個什么都知道但就是假裝都不知道的親爹!你憑什么在這三道四的!做你丫的圣母去吧,那不是我!”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你家企業(yè)倒了一半?”我快走到門口,章鬼子突然從后面,“你媽套空了你家資產去投資影視,她其實就是個演員,別的什么都不懂的,只會亂七八糟投資一通,所以這些項目大多都賠掉了,這些事情你爸都不知道,現(xiàn)在你媽被捉了,那些項目自然沒有了。葉家企業(yè)因此大傷元氣,你爸現(xiàn)在能掏出五千萬來,也算是了不起了。”
“你太瞧的起他了。倒一半沒什么。葉家有的是錢。”
“葉染染你能不能別這么麻木!還是,你非得要裝這么麻木!”他這次沒把我按在椅子上,而是死死的鉗住我的肩膀,像是我隨時要跑似的,“我告訴你,你剛才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的是現(xiàn)在你家企業(yè)倒了一半,是現(xiàn)在已經倒了,未來還不知道倒多少!現(xiàn)在只是個開始!你家出了這么大的惡劣新聞,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你葉家的笑話,銀行貸款停了,那些股東也都在拋售股票,你爸這五千萬完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知不知道?”
我心里狠狠一顫,像是被什么擠了似的,但出的話依舊冰冷,“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葉染染,”他,“你別讓別人繼續(xù)看你家笑話,行不行。”
我冷笑了下,“看不看我家笑話,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告訴你,你根就沒有理由怨這怨那的。生誰的氣啊?你爸的氣?你爸已經對你夠好了,他怎么知道你媽是什么樣的人!你媽是演員啊,那是影后級別的,你爸一個老實巴交的商人,怎么能看透他的演技?”
我想推開他,“我了,這都和你沒有關系。”
“不行,你給我把話清楚!你是生誰的氣?易慎南的氣嗎?”他拉著我,“你有什么資格生他的氣?你那么半死不活的,又不要人家,他還不能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了?還有那個元圓圓,你自己都了,是你把她推給易慎南的,你……”
我一腳就踹上去了,“媽的,章暉你不要惹我!你再這話我一耳光子扇你你信不信?”
“你扇我我也要!人家遵從你的旨意,兩個人在一起了,你還……”
“是的,我讓他們倆在一起了,我犯賤,我是他媽的犯賤,那你我算是什么?”我一把掀開肚子,“我這里是不是有個東西走了?行,你不是我推開他嗎?我讓你和元圓圓在一起,你會嗎?”
章暉呆住,不話了。過了一會兒,他試圖來抱我,“染染,我不是要刺激你的,染染,我是想讓你想開……你不能老這樣啊。你得想開,他們過他們的好日子,咱們過咱們的……我知道你肯定要,”
他絮絮叨叨的話,我就任他這么抱著。過了一會兒,他又看著我,“染染,你得對自己好點。你放開自己,這樣你以后也能走的舒服點。”
“章鬼子,你了解我的。”我忽然笑了,“寬宏大量啊,什么不計前嫌啊,這些詞兒都與我無關啊。什么睚眥必報,以牙還牙這些才是屬于我的。”
“……”
我推開他往前走,腦子一閃,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章鬼子,”我回過頭,“司商的五七忌是不是要到了?”
章鬼子定了定,“也真巧,”他唇弧揚起,“還就是今天。”
我去了司商的墓地。
像司商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基死后都沒人管的,就算是生前再風光,死后也隨便找個地方一埋就行了,又從來沒聽他有什么家人,但我有章鬼子啊,不僅活人的蹤跡能查的清楚,死人的對他來,也沒問題。
特別好的一個墓園,據均價要三萬以上。
這年頭,死人的墓地都要比活人的貴。也是,司商以前是個巨有錢的,死了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但花這么多錢給自己置辦身后事,這還真不像他的風格。
我就在那定定的站著,墓地上有司商的照片,他以前做歌手時候的樣子,神采飛揚,即使是黑白照片,眼睛里都像是閃著光。我到附近超市買了一大堆垃圾食品,堆在他墓碑前,一下下的撕開吃,“你其實也愛吃這些垃圾食品的,只是怕身形走樣對吧?沒關系,你看著我吃,反正你也打不到我了。”我一直坐在那,“我要饞死你。”
我吃著吃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下起雨來了。
有時候,天氣真是比人還要任性。
那些薯片什么的都成了泡湯,但沒關系,連吃帶喝的,省的喝水了。整個墓區(qū)里似乎就只有我一個人——也是,這么個天氣里,誰會出來呢。
我一直把這兩百塊錢的東西吃完,然后起身,對著照片上的那個人再見,“等我下次再來找你吃東西。”
我叫了個車,上去就打電話,“喂,慶姨,我是葉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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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見慶姨,但是易慎南有些話的還真對,諸如“一輩子”啊“永遠”啊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因為你下一秒就很容易打自己的嘴。
我將慶姨約在個茶館,她很快就來了,還是以前那個打扮,她的上衣是個大襯衣,上面有個的司字——是的,我這才看到上面是個司字,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所以我以前一直沒注意過。
但是主人死了還穿著這樣的衣服,這就明兩件事,第一,沒衣服穿了,就只有這一件。第二,對主人有很深的感情。
顯然,慶姨是第二種。
“他墓地你打掃的啊?”我上來就。
像是預料到了我會問這個問題,慶姨居然沒有驚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我,點頭,“您知道的,司先生一向喜歡干凈。”
“我不知道。”我反駁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討厭慶姨的這種態(tài)度,好像是在,你是司商最親密的人,所以他的什么事情,你都知道。
“姐……”
“我和司商不像是你想的那么親密,是的,他的東西我該拿都拿了,那是因為不拿白不拿啊,你不用這樣看我,我來就是這樣的人,見利忘義之類,愛占便宜,更別提這樣的大便宜了。”將她的目光斂進眼里,我,“我和他,遠不如你和他親密。”
我這一頓噼里啪啦,慶姨微低下頭。
“不過他有你,真是能夠含笑九泉了。”我笑了下,深吸口氣,“這次叫你來,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只要是葉姐要問的,我肯定知無不盡。”她抿唇,表了下態(tài),“這也是司先生囑咐我的。”
我有點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別每句話必帶司先生啊,你……”
我這話還沒完,她突然起身,從包里拿出個長衫,罩在我身上,“姐淋了雨吧,快穿上衣服,要不然會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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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愣了足足有幾十秒鐘,這才從眼前的情境中跳脫出來。
這和我在司家是那么的像,明明現(xiàn)在是新時代,但是每次慶姨都能讓我一秒回舊社會,因為在這個年代哪兒有這樣畢恭畢敬伺候人的?
“你怎么現(xiàn)在還這樣?”我笑了下,扭動身子,“現(xiàn)在沒人能管你了。”
“司先生看著呢。”她抬眼看我,那眼神居然有點執(zhí)拗,“他之前過,要我無論如何也要伺候好姐。”頓了頓,“我答應過他。”
我真的很想問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是我太怕又扯起一段別出心裁的狗血的故事,這幾天,我聽到的這樣的故事太多了。現(xiàn)在實在是消化不了,“其實你之前也對我知無不盡,但是沒有一次做到吧。”我,“你只他讓你告訴我的。”
“姐,司先生真的是對你好。他是心意對你好的。只不過,他是用錯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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