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疏離了?
又或許,什么時候真的親熱過?什么是親熱?是男女之間的肌膚相親嗎?那就只有那兩次了吧,幾個時,兩次的肌膚相親。
想想,我們糾纏了那么久,但卻像是一直都是模糊的。只有那兩次能記起來。但還是片段式的記憶。
他在我身體里融化的樣子,絲絲縷縷,時至今日,居然還能緊緊纏繞在我心頭,像是我一個不心,就會被肋斷呼吸一般的節(jié)奏。
我每一次都覺得自己足夠理智,可我高估自己了,我只要見了他,就會變得激素失調(diào)一樣,不正常。我和任何人比鎮(zhèn)定比淡然都沒輸過,但是唯獨見了眼前這個男的,就像是一只斗牛,總按耐不住
“以前那個號碼,還是你給我選的吧。”我突然回頭,“挺可惜的,因為用了好多年了,我去移動公司注銷的時候,他們什么十年以上的用戶會有很大的優(yōu)惠,還給了我一大堆禮物。但是我覺得用了也沒什么價值。對了,”我看著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換的號碼嗎?就是我流產(chǎn)的那天。你其實猜的都對,我根就沒有忘掉記憶,一點都沒忘掉,什么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我當時就想,這孩子都沒了,留著那些有的沒的還有什么意思。包括你,留著你也就沒什么意思了,更何況,”我頓了頓,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那么想笑,“你都找了其他人了。”
他嘴唇微微的動了動,像是有話要,但還是什么話都沒,還是深深地看著我。
這時候,門被打開,我回頭,是洛魚。
她眼神緊緊定在易慎南身上,那樣的緊,我叫她她都沒有回應(yīng),直到我伸手去戳她,她這才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
臉色蒼白,耳朵卻是紅的。目光又木又直,蒼然的低下頭。
我總覺得她想話,但還是沒。
這樣子太奇怪了。
“你倆以前是不是認識?”
洛魚抬起頭,倏地搖頭,“不認識,不認識,我怎么可能認識易總。”
這反應(yīng)也太激烈了。
我抱著肩看她,微瞇著眼睛。
“不過,如果是認識,其實也算是認識吧。我一直仰慕易總,但僅僅止于仰慕。葉總您不知道嗎,易總在我們這些學(xué)生眼里是好神好神的人啦,簡直就是超級神,我們之前只是曾經(jīng)聽到他的傳,哪兒想能見過他這個大活人呀,”她看著我,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感情。葉總,您相信我。”
我想不信,可那雙眼睛,由不得我不信。
“我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扯唇,“你倆現(xiàn)在激情相擁我都沒意見。”
“葉總,您又……”洛魚又露出了那種女兒的嬌憨之態(tài),平時看著挺可愛的,可今天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很厭惡。
許是洛魚也覺察到了我神色的不對,“葉總,會議室準備好了。”她很快地掃了易慎南一眼,然后又看向我,畢恭畢敬地,“需要現(xiàn)在就過去嗎?”
“易總,”我看向易慎南,“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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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做好功課是沒錯的。趕鴨子上架的效率更是出奇的高。
如老頭所,易慎南確實是不僅是自己來的,還帶了倆工程師。我覺得那倆工程師看的目光是不太友善的,不過從哪個角度來看,他們對我的目光都應(yīng)該不咋地。但是這也太明顯了……不好聽的,他們第一開始就是有點瞧不上我,很多問題解釋不清楚就想搪塞過去,這要不是易慎南在當場,還不知道得瑟到什么樣。而我這個人嘛,最善于和得瑟的人交鋒。因為我覺得,人生最大的樂趣就在于打壓。不擔心誰狂不狂,只看抗不抗打壓。
好在,幾個問題下來,他們眼里的顏色沒有了。
我們的會開了兩個多時,一直在探討各類的細節(jié),忙到什么程度呢?如果不是洛魚在旁邊提醒,我都不知道喝的是正雅烏龍。
我一直以為我喝的是美式黑咖。苦苦的那種。
也就是我根都不知道自己嘴里什么味兒。這大概就叫做對工作廢寢忘食?因為如果不是洛魚過來,我直接不知道幾點了,“葉總,”她伏在我耳邊,“已經(jīng)十二點十分了,要不要會議暫停,先去吃個飯?還有一部分需要商議的內(nèi)容,一下子講不完的。”
“好,易總,我們就稍微歇一會兒?”
“我中午還有事,飯就不吃了。”易慎南抬頭,“下午兩點半,我會準時來這里再匯報接下來的方案。謝謝葉總招待。”
我突然有些蒙,“那……&qut;
“易總,您還是在這兒吃吧。我們中國人一向喜歡在餐桌上談事,如果談好了,這也可以節(jié)省下午的不少時間。三點半之后,我們?nèi)~總還會有些事,恐怕會談不完。何況,”她莞爾一笑,“依照葉總的吩咐,我早已經(jīng)安排好他們了。”
她了這么一大通,易慎南只給了一個字,“好。”
————
我們不是一輛車,易慎南先走的,看著他走了,我一把拉住洛魚,“我什么時候過要請他吃飯的?”
“難道您不想嗎?”她歪著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就那種無辜的眼神,無辜到似曾相識的眼神,一下子把我所有的話都堵在嗓子眼里了,“我……”我深吸一口氣,“但你不該自作主張。”
“但如果不這樣,您下午會很累,因為安排的實在是太滿了。有些細節(jié)問題我都整理好了,”她抱著個文件夾,笑容真是甜美,“在等餐的過程中大家一會晤,應(yīng)該也差不多,那些邊邊角角的事情應(yīng)該就能敲定了。葉總,您下午還要見雅安的厲總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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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吃飯,但是不知道在哪兒吃飯,以前也是這樣,都是洛魚申沉他們幫我訂餐。所以這次到了酒店門口,我直直的看著那個牌匾,下意識就想走。
我回頭,看著洛魚,“誰讓你定這里的?”
或許是看我臉色變了,洛魚有些慌張,“我……我聽這里很好吃,才……”
我轉(zhuǎn)身就走。
可剛走了兩步,前面突然有人喊我,“葉總。”
易慎南站在里面的臺階上,看著我,“你進來吧。”
我進個屁,我狠狠的看著洛魚,一動不動,像是要把她看到骨頭里,然后申沉在她耳邊,“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訂餐了呢?你又不是……”可能看到洛魚還是迷茫,申沉湊在她旁邊的聲音又低了低,“這里……是葉心宜之前最喜歡來的飯店。所以……”
這下,洛魚臉色白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葉總,咱們走吧。咱們……”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我是洛魚啊。”她,“我可以另外定個酒店的,葉總……”
從正雅烏龍到現(xiàn)在……我一直覺得有什么不對,正雅烏龍,那是易慎南喜歡喝的茶葉。我一直喝美式咖啡的,為什么要上這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痛啊!葉總,你……”
我手勁兒還是挺大的,我抓著她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到我眼睛里,直到我胳膊上也注入了別的力氣,其實那力氣很輕,但還是讓我倏地抬頭,“染染。”
他叫的是”染染”。沒有叫“葉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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