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剛走到斷界城眾人聚居的山峰下,不遠處火鼎就穿著一件繡著騰蛇和火龍的法袍走了過來,火鼎看著柳風身上的星辰法袍,驚訝的道:“你這么強大的控火天賦,于祖巫之道大有希望,為何選擇了星羅殿?”
柳風聞言,道:“我還是對陣法比較感興趣,況且陣法修行與修為并行不悖,而且我并不想競爭祖巫之道,我只想安安心心的修行,了解陣法奧秘,探索天地玄機。”
火鼎聞言,大為失落道:“所陣法修行和修為并行不悖,但是你在星羅殿中修行畢竟是錯過了祝融殿中那些供奉的言傳身教,日后與祝融殿中的人想比,你的控火之術不免有落在下風了。”
利用星羅殿來掩飾自己的秘密乃是柳風的戰略,柳風自然知道自身修為才是根,所以他不會因為陣法修行而耽誤自己的修為進步,相反,他修行的《古巫訣》乃是十二祖巫的修行精華匯集而成,星羅殿的陣法之道乃是匯集十二祖巫部落傳承下來的一些古老陣法,再加上現在巫修的體系演繹而成,雖現在巫族陣法深奧無比,但是終究是脫不開十二祖巫的傳承,只要柳風修為跟得上,對于祖巫傳承的理解更加透徹,這星羅殿中的陣法之道就難不住他。
柳風輕笑道:“畢竟人各有志,這控火之術也不過是護道之法,陣法修行也是護道之法,二者各有優劣,我選擇自己更感興趣的那個,修行起來總會有些事半功倍的效果。”
火鼎聞言點了點頭道:“也罷,你的也有道理,只是日后你我就要在兩條道路上前行了,你追尋天地奧秘,我爭奪祖巫之道,這樣也好,你我總是不會因為競爭而反目不是,實話,你要是進到祝融殿里來,我還要擔心你會徹底的把我甩在身后呢。”
柳風聞言哈哈一笑道:“我把你甩在身后?我看應該是你把我甩在身后吧,看來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和你爭奪啊,不然讓你把我甩開豈不是很丟臉。”
火鼎聞言也不禁大笑起來,二人一路談笑著回到自己的住處,而二人身后遠處,青蛟云輕輕拂過身上繡著一株參天巨木的青色法袍,感受著不斷被法袍聚引來的天地木行元氣,看著柳風身上的星辰法袍低聲道:“星羅殿?陣法?看來日后我要殺這柳風將不費吹灰之力了,真是沒勁,眼看仇敵變得來弱復仇起來豈不是很沒意思。”完,青蛟云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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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風睜開雙眼,隨手將那件星辰法袍套在身上,然后走出院門向著星羅殿行去。
等到柳風進到星羅殿里時,只有不到十人已經在星羅殿里等待著開講,柳風挑了一個靠前的座位坐下,而后閉上眼睛利用身下的黑色方墩修行。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柳風想著好好的聽這星羅殿里的供奉講解一番巫修之道的基礎知識,來彌補一下自己的不足,可是卻又人見他坐在前列,聽課位置極佳,瞧上了他的位置。
柳風正閉目打坐,突然感覺有人想自己出手,柳風心中一震,下意識的鼓蕩起自己的肉身之力,他身上那件星辰法袍頓時像吃滿了風的風帆一般猛然一抖,將那人震退出去。
而此時柳風睜開眼,心中憤怒的看向打擾自己修行的人,巫修修行時所有心神都在調理巫力運轉煉化天地元氣上,若不是向那大巫祭一般用極為高明的手法喚醒,而是被人貿然打擾,那后果將是不堪設想的,輕者巫力失調,重者修為受損,而今日這人不僅僅是在打擾柳風修行,而且像是在偷襲柳風,這讓柳風如何能不心生暗火。
那人此刻正痛苦地握著自己的手腕,對一名面容英俊,手持一件白玉折扇的人,道:“逸真兄,我想將這人的位置送與你,沒想到此人竟然在星羅殿中出手,這下不僅沒能取下他的位置,還丟了臉面,著實讓逸真兄笑話了。”
那手持折扇的人,身周圍繞著五六個人,可見其的確有些地位,那人聞言道:“無妨,你的心意我領了,實話這位置我也確實喜歡,畢竟這第一次課重要給供奉留下些印象,日后才好辦事不是。”
柳風聽這二人在這里想唱雙簧一般就擅自定下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更是大為光火,只是那人沒有對他出手,他也不好先行出手,不然被戒律殿的人帶走治個罪名,就虧大發了。
那兩人話間,見柳風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絲毫不動,那手持白玉折扇的人心中也有些覺得柳風有些不知好歹,他水逸真乃是共工部落的少年天驕之一,雖然不以修為強大聞名,但是卻以自己的陣法天賦響震一方,他今年不過十四歲但是陣道修為已然立于精通級的巔峰向著成級邁步向前,共工部落下轄方圓億萬里的領域里誰不知道他水逸真的名頭,而且在那些修行陣法之道人的眼里他就像是神之子一般,以一種近乎閃電般的速度在陣法之道上前行,而他身周這五六人是因為仰慕他的名頭自覺的聽他調遣的人,雖然星羅殿里有百人,但是真正放在他眼里的卻只有區區三五人罷了,向柳風這樣一個連入殿測試都要花費一個時辰時間的人著實沒被他放在他眼里。
柳風不動,而水逸真卻不想這樣被柳風以裝聾作啞的方式繼續拖延時間,他走上前去,貌似恭敬實則驕矜地對柳風行了一禮道:“這位兄臺,在下水逸真今日聽課來晚了些故而失掉了自己心儀的位置,不知兄臺可否將座位讓給在下,在下定然銘感五內。”
柳風聞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水逸真?沒聽過,我自己占的位置自然要自己坐,不是哪個阿貓阿狗想要就會給的,就算領頭的狗也不行!”柳風心中對于這幾人的印象是糟糕透頂,出言之間自然是好不遮攔,惡毒至極。
水逸真聞言頓時臉色鐵青,他不是沒想過柳風會拒絕,但是他沒想到柳風會如此的粗野蠻橫,不僅直接拒絕了他還罵了他,這不僅是讓他丟了臉面,而且還將他的臉面放在腳下踩踏,而且是在近百人的圍觀之下,他若是不能有力的反擊,那這件事不消一日就會傳遍巫神殿,到時丟的就不僅僅是他的臉面了,還有祖巫共工部落的萬年威嚴。
水逸真伸手攔住自己身邊想要沖上去給柳風一個好看的幾人,冷冰冰的出言道:“兄臺過分了,我乃共工部落水逸真,今日向兄臺求取一個座位,不想受兄臺如此侮辱,今日兄臺若是能公開道歉讓出座位并且日后見到我等退避三舍,我可以既往不咎。”
共工部落,柳風聞言心中一驚,他知道此人地位定然不凡,但是沒想到這人竟是十二祖巫部落里的人,他就是為了躲避十二祖巫部落的目光才選擇加入星羅殿,可沒想到今日就和共工祖巫部落的人對上了,不過就算如此,柳風也不愿意自退一步,畢竟這件事情就是水逸真的不對在先,若是他退后一步這就變成了他的不對,他不僅丟掉了臉面和自己的位置而且水逸真還能借此成就威名,共工部落又如何,柳風心中一橫,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兇性被激發了起來,他雖然害怕曝光自己的秘密卻也沒想過因為這些秘密把自己變成一個見到十二祖巫部落的人就藏頭露尾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懦夫。
柳風再次冷聲出言道:“我過我的座位只能我坐,別人坐不得,領頭的狗不行,家養的狗同樣不行。”
水逸真聞言面色漲得通紅,他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之前好言相勸,而你卻屢出惡言中傷于我,莫不是你真當我水逸真好欺!”
柳風聞言嘲諷道:“你的人不顧我正在行功打坐,直接就想出手將我從座位上打落,而你更是莫名其妙的就像奪我的座位,還的冠冕堂皇,以共工部落來壓我,如今我不過心中不忿,出言反擊,你就像是受了天的委屈一般,殊不知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對。”
水逸真聞言,不再話,只是輕輕的放下了攔在那幾人身前的手臂,暗示那幾人上前,他已經不想再與柳風這般斗嘴了,他看出來了,柳風不會因為他出身共工部落就像他服軟,而對付這種人水逸真一項有辦法,那就是讓對方知道共工祖巫部落的威名是用鮮血鑄就的,共工部落的威嚴不容挑釁。
那幾人早就心中恨極了罵他們是狗的柳風,先前水逸真攔在他們身前不讓他們動手,他們自然不敢違背,而如今得了水逸真的暗示,他們自然不在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直接沖將上前,將柳風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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