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的名士,非同小可,絕非后來朝代可比。
只是在州府有名望,成為不了名士,必須天下?lián)P名,還要得到朝廷認(rèn)可。
若是放在江湖之上,那就是必須混到宋江那個級別。
許攸深知自己被敵人抓住后,在劫難逃,唯一能夠救命的,只有自己名士的頭銜了。
但看起來,秦野絲毫不給他面子。
“呵呵,你雖然是名士,但已經(jīng)是名士中的敗類,幫助奸賊造反,進攻朝廷。”秦野拱手向天,就摸出來一份詔書,“你看看吧。”
許攸打開一看,他就哭了。心說你才敗類,你全家都是敗類。你得到了朝廷,就能夠明目張膽的指鹿為馬嗎?是誰給你的底氣。
但許攸也知道,這就是擁有朝廷的人擁有的底氣。指責(zé)你是奸賊,你還無法反駁。
這肯定是剛寫的,玉璽你都隨身帶著,隨便發(fā)詔書,你才是奸賊!
許攸知道這肯定秦野發(fā)的詔書,但人家現(xiàn)在代表正統(tǒng),誰都沒有辦法。
許攸便感到,這一下,自己成了奸賊,還要去死。
“來人,拖下去斬了。”秦野揮了揮手。
典韋早就等不急,立刻提溜起許攸,拖小雞仔一樣就給拖出去了。
諸葛亮急搖羽扇,“主公,還是嚴(yán)刑逼供為上,許攸是袁紹的發(fā)小,關(guān)系匪淺,一定知道袁軍很多秘密。”
秦野語重心長道:“這就是嚴(yán)刑了。”
???諸葛亮稍后若有所悟。
外面。
“主公斬名士了,大家都來看呀!”
嘩啦啦,太多士兵吃瓜圍觀。
“這樣的人就是名士了,看起來,名士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雅啊。”
士兵們還議論著。
許攸哭了,看起來,自己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這么死的名士了。要知道名士都是很高貴的存在,皇帝見到還要禮讓三分,就算作奸犯科,也不至于這種下場。
典韋親自監(jiān)斬,忽然有所發(fā)現(xiàn),就對負(fù)責(zé)砍頭的劊子手道:“哎我說,你這刀上都有崩口,能一刀砍下他的頭嗎?”
挺著大肚子的劊子手尷尬的笑了笑,比哭還猙獰,“將軍,最近殺的人太多,還沒來得及換刀。不過不要緊,屬下力氣大,就算砍不下來,也能砍折了。到時候他躺在地上抽搐兩下,也就死了。”
許攸嚇的翻白眼了,便感到,都要死了,還不給個痛快的,還抽搐兩下。
抽搐兩下的時候,自己會是一個什么感覺呢?
許攸想到這里,菊花一緊一松的。
“將軍,要不挖心吧!”一個軍官走了出來,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在許攸的心口比劃了兩下。
“拉倒吧,上次挖心你連肉筋都拽不斷。那罪人看著自己的心竟然被嚇?biāo)懒耍铱催是劈腦袋吧!”又走出來一名軍官,從背后摸出來一把鋒利的大斧頭,煞有其事的在許攸腦門上比劃著。
“我們看也是劈腦袋,比砍脖子痛快。”士兵們吃瓜不嫌事大。
許攸發(fā)現(xiàn),典韋在思考。許攸就要抽了,他竟然還思考!許攸頂不住勁了,看自己的心,劈開腦袋,簡直接受的不能,叫道:“別砍啦,我可以戴罪立功!”
“不不不,請不要這樣,我們還沒有砍過名士呢!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士兵們紛紛吃瓜表示不滿。
許攸哭了,這種機會他怎么能給出去,“請給我一次機會吧!”
“戴罪立功?”典韋眼珠一轉(zhuǎn),道:“你可要立大功,若是不然,再出來就不是一刀的問題了。”
我看出來了……。許攸哭了,你們特碼的都是一丘之貉。
于是乎,典韋提溜的許攸,重新回到了大帳中。
秦野看到許攸褲襠濕了,眉頭一皺,“士可殺不可辱,典韋,你們怎能如此對待一位名士呢?”
許攸當(dāng)時就跪了,心說我服了,請辱我吧,不要殺我。
“這不是俺們做的,可能是嚇尿了。”典韋道:“主公,他說能戴罪立功。”
秦野嚴(yán)肅的看過去,“朝廷以仁德為懷,若是你能戴罪立功,還是可以得到赦免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犯的罪過有多大,一般的功勞,不足以抵擋你的死罪。”
許攸立刻喊了起來,“我知道袁本初的囤糧草的地方!”
諸葛亮聞言,直接抽了,這都不用嚴(yán)刑拷打,這就把最機密的事情招供。要知道,秦軍一直在搜索袁紹的屯糧地點,但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秦野大喜,便感到歷史誠不欺他,對付許攸就要用這樣的套路。
另一方面。
在不遠(yuǎn)處的袁軍大營。
袁紹已經(jīng)處于暴走狀態(tài)了,罵人砸東西那種。
原本就要直搗鄴城,獲得前所未有的大勝。咔嚓,神反轉(zhuǎn),敗了,還虧了五萬人。這家伙誰能受得了這個。
沮授回來的時候還好一點,顏良回來的時候,袁紹整個人都爆炸了。袁老板是圍著跪在地上的顏良轉(zhuǎn)圈罵,唾沫星滿噴的滿大帳亂飛。
顏良原本一開始很慚愧,后來也有些急眼了,“主公!這不能怪我,誰知道許攸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沖到敵人陣中了,難道許攸叛變了?”
回來的路上,顏良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許攸做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根本不是一個大人能夠做出來的。不,就算是一個小孩子,也不會作出這種事情的。
眾人吃了一驚。
細(xì)細(xì)想來,許攸干的這事情太傻缺了,但凡正常人絕對不會這么去做的。許攸肯定是正常人,還是軍師級別的,他能做出這么傻的事情?顯然不能。那么,顏良的解釋,就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袁紹內(nèi)心動蕩,年少時候的輕狂一閃而過,“不可能!許攸和我認(rèn)識多年,年少時候就是好友,他絕不會投敵的!”
看起來袁老板實在不愿相信好友的背叛。
這時候,郭圖站了出來,“主公,屬下聽說,許攸日常一點都不檢點,還有貪污腐敗的傳聞。”
袁紹眉頭一皺,這事情他也聽說過,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這么看起來,人品就真不行了。
許攸叛變了!
眾人便感到,事情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既然許攸都叛變了,顏良輸了那很正常。
“報……。”來了一個細(xì)作,他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主公,許軍師被斬首了,首級掛在了秦軍轅門外的旗桿上!”
“我的子遠(yuǎn)老弟!”袁紹當(dāng)時就淚奔了,“你們不應(yīng)該這么冤枉許攸,雖然他有些不檢點,但只是小節(jié)。他此刻已經(jīng)捐軀了……。”
眾人就尷尬了,畢竟剛才他們還信誓旦旦說許攸叛變了,咔嚓一轉(zhuǎn)眼,人家是烈士。
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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