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fù)?dān)心,這應(yīng)該是匈奴人在驅(qū)使奴隸上工。”
秦野通過一番細(xì)致的觀察,就示意徐晃他們的表情要收一收。
這樣如臨大敵的戒備模樣,會很容易引起匈奴人的特別注意。
“快快起來,開始干活了!”
匈奴人驅(qū)趕著奴隸。
稍后。
秦野他們和其他奴隸一樣,隨著人流,涌出了奴隸營。
營中,只留下了哭喊的孩子。
一萬人,衣不遮體,神情疲憊,骨瘦如柴,這極大的震撼了秦野的神經(jīng)。
不大會功夫,秦野他們就隨著奴隸潮,來到了‘工地’上。
不錯,修建壁壘的現(xiàn)場就是一個大工地,一萬多奴隸在里面工作。
“這些新來的有體力,拉去干重活。”
秦野他們被分配的工作,是一個苦差事,就是運送巨大的石塊。
由于沒有器械,在壁壘內(nèi)都是靠身體的力量拖拉重達(dá)百斤乃至幾百斤不等的石料。工作量極大,極為消耗體力。而奴隸們飯都吃不飽,都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苦難可想而知。
太多奴隸,只是運送幾米,就精疲力盡,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就會遭受到匈奴人的鞭打。而秦野他們雖然運輸給力,也難免挨了好幾鞭子,其他奴隸遭到的虐待可想而知。
運輸?shù)倪^程中,秦野看到了許多服飾奇特,模樣也迥異的奴隸。
“這些是什么奴隸?”
高順曾經(jīng)在并州雁門一帶的邊防軍當(dāng)過兵,對于草原上的少數(shù)民族有一定的了解,細(xì)看一番后解釋道,“主公,看服飾,應(yīng)該是烏丸等民族的奴隸。”
這批人,雖然也是衣不遮體,但身體強壯很。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平民,可能是各族的戰(zhàn)士俘虜。
這批人,差不多有一千多人,以烏丸族的人居多。
正在干活中,匈奴人獨特的唿哨聲響起,隨著大地的震顫,數(shù)以萬計的騎兵出動。踏起滾滾狼煙,疾馳出尚未建造完成的壁壘拱門。
數(shù)萬匈奴騎兵,在壁壘外的大地上森然列陣,隨著於夫羅出現(xiàn)在城頭上。騎士們舉起手中的刀,迎著徐徐升起的太陽,吶喊著。
“為了部落,為了家園,為了族人。我會奉獻(xiàn)出自己的生命,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衛(wèi)這一切……。”
激昂的呼聲,響徹在這片天地。這是匈奴族的戰(zhàn)士,每天操練前必有的誓言。
誓言,就是他們生命的一切。
后勤營中的匈奴平民沸騰了,而各族奴隸們只有恐懼和驚慌。
“那個人就是於夫羅了。”高順遙指未完工城墻上的一個身影道。
於夫羅此刻高舉著手中的彎刀,“沒有人能夠戰(zhàn)勝我們,我們會用手中的刀,為族人贏得生存的權(quán)利!”
“用敵人的鮮血澆灌腳下的土地,用肥美的水草喂養(yǎng)壯碩的牛羊,用牛羊養(yǎng)育孩子。當(dāng)孩童成長起來,教會他緊握手中的利刃,保衛(wèi)家園!”匈奴戰(zhàn)士呼喝著,開始了每天的操練,而於夫羅下了城墻。
對于匈奴人來,又開始了充滿憧憬的一天。
另一方面。
秦野這邊。
繁重的工作,便是秦野他們都吃不消,別饑餓力竭的奴隸。
秦野這個穿眾,終于體會到奴隸的滋味,那是從影視劇中,無法感受到了。
而昨日的白袍青年,見到秦野來到左近工作。心中不免就在想,此人是個豪杰,何不勸他一起救助鄭玄等人。
秦野搬下一塊大石料,交給向高處運輸?shù)呐`后,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面前多了一個白袍青年。
“這位兄長尊姓大名?”白袍青年敬重有加的模樣。
秦野出了自己的化名,“在下禾予。”他看白袍青年氣度不凡,雖然在這奴隸營中,卻沒有絲毫被囚禁的模樣,給人一種特別自由的感覺。反問道:“這位壯士尊姓大名?”
“在下……。”
白袍青年還沒有回答,一聲巨響就從他們身邊傳來。
緊跟著就是山崩地裂一般的聲音。
工地出事了,就在秦野他們旁邊,搭起的架子坍塌了。
原來是幾個奴隸合力向上運送石料,中途力竭。那數(shù)百斤的石料,可沒有什么方向感。砸下來后,擊中了架子的關(guān)節(jié),頓時一處坍塌,處處崩潰。
在這里監(jiān)工的匈奴軍官頓時就傻了眼。
這么一大片面積,多長時間才能夠彌補工期?要知道,如今在外面,數(shù)萬漢朝軍隊被一個叫秦野的將軍統(tǒng)領(lǐng),虎視眈眈。那個叫秦野的將領(lǐng),可厲害了,什么十八路諸侯,都是易如反掌就贏了。
沒有了壁壘,掠奪的錢糧如何保護(hù)?
沒了這批錢糧,草原上的族人怎么活?
家里的父母妻兒,怎么活?
軍官當(dāng)時就怒了,他當(dāng)時看的真切,其他三個肇事者當(dāng)時就被砸死了,還有兩個僥幸逃脫,竟然還毫發(fā)無損。
……………………
皮鞭抽打在奴隸的身上,抽打在其他奴隸心頭。每一次揮鞭,受罰的奴隸在哀嚎,而其他奴隸,都在顫抖。
那血痕,觸目驚心,帶起的血雨,飛濺在秦野等人的身上。
不遠(yuǎn)處,於夫羅來到了現(xiàn)場,看到現(xiàn)場一片狼藉,工期會被延誤。於夫羅憤怒又焦急,“秦野隨時都會發(fā)動進(jìn)攻,必須要按時完成工期。”
“大王,要不,我們盡可能帶一些錢糧離開這里吧。我們身處漢地,時間久了,恐怕會很危險的。”呼廚泉擔(dān)心道。
於夫羅大怒,“混賬話,我們需要這批錢糧去哺育我們的族人。沒有這批錢糧,我們的族人會挨餓的。而有了這批錢糧,數(shù)年間,有多少兒郎會降生?十余年后,又會有多少戰(zhàn)士,保衛(wèi)我們的族人?”
呼廚泉精神一振,道:“大王,我錯了。”
於夫羅點了點頭,指道:“將這幾個犯事的人掛在旗桿上示眾,必須挽回工期,若是不然,將不會有任何食物和水。”
於夫羅話是很大聲的,秦野他們都聽到了於夫羅的話。
奴隸們留下了眼淚,即將遭受的苦難,將會是之前的千百倍吧。他們看著匈奴人的目光,雖然依舊憤怒,但又是羨慕。無論多么苦難的時候,匈奴的戰(zhàn)士都在保護(hù)他們的族人。
一種情緒,在蔓延。
徐晃、高順、太史慈,還有那個白袍青年,聽到於夫羅的話后,眼紅了。
族人會挨餓的、保衛(wèi)我們的族人,這些話,不斷在他們的腦海中翻滾著。
而在眾人的面前,匈奴人繼續(xù)抽打著出事的奴隸。
秦野無法冷靜下去了,就算他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也絕不允許自己這時候冷靜下來。
蒼天讓他出現(xiàn)在這里,還給了他一雙至尊法眼,是為了什么?他突然有所領(lǐng)悟。
若沒有擔(dān)當(dāng),毋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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