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保證，他只是想要知道你過的好不好，我其實是有問他，為什么不直接把他對你的這些好和心意給你聽，你知道他是怎么回我的嗎？”

    “他沉默了，盯著面前的咖啡杯，看了很久很久，才回了我一句，你不稀罕他對你的好，可他做不到不對你好。”

    一句話，讓季憶的唇角驀地緊抿了起來，就連她的眼底都泛起了一抹紅。

    唐畫畫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出聲，比起剛剛她因為怕季憶生氣而有些慌促的語調，現在她的聲音，平緩了許多：“一開始，我真的沒想著答應賀學長的，我覺得太荒唐，可是我最后真的是被他動了。”

    “憶，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釋，我把你的事情，透露給賀學長都是不對的，賀學長離開后，我其實一直都想要跟你講這件事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樣跟你，我怕你不理我，怕你覺得我不把你當朋友，怕我們之間的關系就這么完了……”

    唐畫畫到這里，淺笑了一下：“不過，你今天發現了也好，省的我有時候大半夜想起來這件事，心底就忐忑不安的”

    季憶沒話。

    唐畫畫該的都已經完了，也沉默了下來。

    車門開著，寒風呼嘯的灌進車里，將暖風吹散的一干二凈。

    車內的溫度來低，就在唐畫畫冷的耳朵都沒知覺時，季憶就眨了眨眼睛，將定住的神思收了回來，然后把指尖的手機遞到了唐畫畫的面前：“事情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憶，這是不生氣了？

    唐畫畫的眼底，閃現了一抹亮光，“憶，這件事是我不好……”

    唐畫畫后面歉疚的話還沒出口，季憶就又開了口：“時間不早了，明后天不是還有個通告要走嗎？你快點回去好好休息。”

    唐畫畫懂季憶打斷自己話的意思，她不生氣了，所以不需要她在不斷地道歉了，她識趣的閉嘴，沒再糾結那件事，等季憶下車后，和季憶道完別，然后上車，離開。

    季憶站在樓前，等唐畫畫的車子開的不見蹤影后，轉身望了一眼身后的樓，在原地站了會兒，沒上樓，而是步行著往區門口走去。

    距離午夜鐘聲敲響，新的一年到來，還有約莫四十分鐘。

    季憶在路邊等了一輛車，先去了YC。

    猶記得兩年的春節，那晚的她在家里發新春祝福，和胖子聊了起來，然后知道賀季晨根沒回賀家過年，和現在一樣，她從家里匆匆的跑出來，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先奔去他的家，看到燈黑著，就去了公司。

    可兩年后的今天，當車子停在YC樓下，季憶透過窗戶，往上看時，整棟樓都是黑漆漆的。

    出租車師傅看季憶遲遲不下車，忍不住出聲提醒：“姐？姐？”

    季憶轉頭看向了出租車師傅。

    出租車師傅開口：“姐，總共是三十二元。”

    季憶不傻，明白出租車師傅這是趕自己下車，她還是沒話，只是轉頭，透過窗戶再次沖著YC大樓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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