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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程未晚對韓知返說不要讓他再來她家樓下守著后，韓知返就真的沒再來了。

    起先程未晚，還是會在夜里往樓下看一眼，時間久了，樓下一直都是空蕩蕩的，沒了韓知返的身影，她漸漸地也就不想了，那些心浮氣躁也跟著慢慢平息了下來。

    日子越來越像，從前程未晚和程晗相依為命的那段時光。

    平穩的日子，過得雖然不算快，但不知不覺還是入了冬。

    溫度剛到零度，北京就下了雪，白天程未晚陪著程晗在小區里堆了一個雪人，大抵是玩的太瘋了，程晗累了，晚上早早的睡下了。

    程未晚的新書，寫到了結局，她想在年前能把書出版出來，所以最近一直都在趕稿。

    今晚靈感很好，不知不覺中，程未晚竟然寫了三千多字。

    她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又看了一眼大綱，距離結局大概也只剩下幾千字的樣子，索性就放在了明后天寫。

    合上電腦，程未晚剛準備去洗澡，她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深更半夜，很少有人給她打電話的，程未晚納悶從洗手間門口折到了床邊。

    拿起手機，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整個人就像是點了穴到一般，驀地愣住。

    她是好奇是誰打來的電話，她也想了很多種可能，可她千想萬想，唯獨沒想到，打來電話的這個人，居然是自己覺得最不可能的那一個。

    是的，是她的父親，程衛國。

    這好像是她記憶中，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啊……

    程未晚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真的是“爸爸”這兩個字。

    她顫抖著手指，滑動屏幕接聽，她開口的“喂”聲，波動的不像話。

    可能是太久接電話，程衛國沒反應過來，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程未晚壓著心頭的激動，又輕聲開口問：“您打電話，找我有什么事嗎？”

    “明天晚上六點半，北京大飯店，你過來一趟，我們吃個晚飯。”

    比起以前，程未晚主動給程衛國打電話，他說話的口氣，這次他的語氣，雖不算很好，但卻比從前好了很多。

    只是，他把話說完后，也沒等她有所回應，就徑自的將電話掛斷了。

    雖然電話才通了十幾秒鐘，但程未晚盯著通話記錄反反復復的看了很多遍，才敢相信，程衛國真的主動給她打電話了，也主動約她一同吃晚飯了……

    程未晚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年，她沒和程衛國坐在一起，吃過一頓飯了。

    她幾乎沒什么猶豫，就決定了第二天晚上去赴程衛國的約。

    剛下午不到，她就把程晗送到了林慕青那里，然后洗澡，換衣服，提前出了門。

    到底是到早了，她在飯店隔壁的咖啡廳，點了一杯下午茶，一直等到約定的時間到來，她才拿起手機，給程衛國去了一個電話。

    和從前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電話的場景，完全不一樣，這次的他接的飛快。

    程未晚：“我到了，您在哪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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