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我想告訴爺爺你離婚了,然后讓爺爺去你那,就說你一個人住也方便,他和你還能有個照應。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江源達掐滅煙頭的動作一頓,手指頭還杵在煙灰缸里。 另一手握著電話,擰著眉頭靜默。 江源達心里的第一反應是:爹來了是照應?快拉倒吧,還有比他閨女更坑爹的嗎? 他都租房子過了,都混到這種程度了,都知道錯了,咋還能惦記告訴她爺爺呢? 還想讓他咋的,非得幫她媽把那頭惡氣出透了? “爸,你可別誤會,我不是想讓爺爺說你罵你什么的。”江男像是知道江源達會多想一樣,趕緊解釋了一句:“是爺爺在我老叔家并不好。” 這回江源達疑惑了:“怎么的呢?” 江男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看到的、感覺到的都學了一遍。 從她來的第一天就開始聽李文慧小話,一直到剛才下雨回家,不讓爺爺換拖鞋,弄家里個外甥女,那死妮子也能狗眼看人低欺負她爺爺,而且經常性罵江浩是說給老人聽,說病了沒人伺候你,說白吃飯的還給找事。 包括褥子不好,包括爺爺在她沒來之前,據說每晚八點鐘就會準時回房間,那小屋連個收音機和電視都沒有。 江男心想,反正爸爸你是成年人,不說透,你也應該知道是啥意思吧。 爺爺那是怕我老叔老嬸不方便,在客廳看電視再招人嫌,睡不著也回屋干躺著。 江男又對江源達強調道: “完了八點回屋睡覺,早上自然就會起得早,結果我老嬸又不高興了,當著我面都沒避諱,說我爺爺里屋外屋關門開門,經常弄的全家睡不好覺。 爸,我爺爺氣管不好您知道吧?他早上起來不是得咳嗽嗎? 我是親眼看到他在自己小屋里,拿著衛生紙堵著嘴那么咳嗽,恨不得一點聲音都不出,有時候實在控制不住了,咳嗽大勁兒沒辦法了才出聲,啥時候里屋外屋開門關門了? 我就來這么兩天,我老嬸都能跟我扒瞎,像告我爺爺狀似的,要么就是想表現她有多辛苦,希望我虎了吧唧的好回家告訴你和我媽,想要伺候老人的月錢。 您聽聽,可想而知,她得跟外人跟她娘家人,怎么背后講究我爺爺? 要是沒講究,她那個外甥女,怎么會吃別人家的住別人家的,還不跟我爺爺說話?到別人家了,她哪來的底氣,這么不拿我爺爺當回事……” 江源達握著電話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聽女兒說這些。 他家男男很少這么小話癆,女兒這大半年都是:對你好,給你好吃的,有事情給你解決,但是想聽閨女圍著身前身后、爸長爸短的多聊會天,很少有。 但是今天一說起她爺爺,哇啦哇啦的,他都插不上嘴。 至于信孩子說的嗎? 要照以前……算了,沒有參考性。 以前他閨女膽小,當小輩當的可有模有樣了,恨不得大人們吵翻天,他閨女還該咋地咋地,對誰都很有禮貌。 前些年過年過節回去,因為借錢不還拌嘴,沒人當面敢和他頂牛干仗,倒是背后講究蘇玉芹讓閨女聽到了,結果孩子到家才學,給他氣著了,恨鐵不成鋼。 說你姑都講究你媽了,你媽干那么多活還挨罵,你聽見了咋不知道維護維護呢? 孩子回句:“我怕你們再干起來了。” 就是這么個丫頭,再看看現在變的,女大十八變,他家這個小丫頭變的格外快,現在跟孫猴子似的,說翻臉就翻臉,脾氣酸性。 正好電話里傳出,江男最近半年一貫的說話方式: “爸,反正我想給我爺爺領走,您也別覺得這些都是小事。 就我老嬸念叨小話給人聽就夠嗆,我爺沒病也得憋屈出病。 你一個、我一個,爸,咱倆加一起總共才有幾個親人。 就養個我爺爺,這點事咱倆整不明白嗎?還能讓李文慧給拿住了,那咱倆掙錢是干嘛用的? 只要我爺挺住,知道你離婚身體受得住,您也答應告訴他,其他都不算事。 看電視,看,一屋買一臺電視,想幾點睡覺幾點睡覺; 想釣魚、釣,包水庫給他釣; 到了咱那沒有小伙伴,花錢雇老頭老太太陪他玩; 想吃啥,實在不行雇個保姆給你倆做。 就是有錢,咱就狂給那李文慧看看,咱家就是離婚一百八十回,也比在她那強百套,沒有兒媳婦養老,地球還不轉啦?省得她動不動就說伺候老人,我真是夠了! 行不行,啊?爸?我爺也不用你照顧。” 最后商量這一句,江男就差明說了,老爸你快答應吧,別怕,只要挺住我爺爺剛知道時罵你打你,逼著你去給我媽賠禮道歉,之后都沒問題。 江源達可不就是打怵這點? 一方面因為一把歲數了得挨罵,一方面是怕老爹身體受不住,再有個三長兩短。 要是不差自己離婚這特殊情況,早就想接回來了。 就弟媳拿錢叫爹那個樣,這一年得搭多少?老人一有事,哪怕換季買衣服買鞋,一有事就給他直接打電話要錢。 弟媳婦動不動給大伯哥打電話,李文慧都不通過源景,那是一點面子也不要啊。 “嗯,接回來吧,不過……”江源達停頓了幾秒: “男男吶,你聽爸說,先別跟你爺學,就告訴他,說你要領他來這面溜達幾天,借口你自己找,等他到了我告訴,這是一。 二一個,馬上帶你爺爺回來,明天,別在那呆了。 看不慣的,多一句少一句別斤斤計較,忍一忍就想著要回家了,壓壓你那暴脾氣。 尤其是和你老叔,多余的話就別學了,什么你老嬸這個不好那個不好的,說那些干啥? 過后,你老叔還得跟你老嬸過,咱自己知道了就行了,聽明白沒?” 江男說:“知道了。” 話落,透過雨幕,江男看到江源景帶著爺爺打著雨傘奔他們這來了。 “那我不和您說了,明天回家。” 江男掛斷電話,摸了摸趴她腳邊的大黃狗,大黃是從她打電話開始就跑過來看,也不看扎帳篷的熱鬧,她只要音調一高,大黃就全身警戒用傷腿支起身。 江源景人沒到聲先到:“這帳篷花多少錢吶?” 這幾個孩子前腳一走,后腳李文慧就跟他磨磨唧唧說:你侄女是真敗家,老子往死里掙,敗類孩子往死里花。 江源景雖然覺得話難聽,但是也覺得,李文慧說得有點對,江男確實敢花錢,他是這幾天品出來的。 尤其是這狗窩,簡直挑戰他神經。 包括之前也是,侄女給兒子買變形金剛,一個就得,買四個,大大小小的變形金剛,都說兒子這兩天總溜須他男男姐,姐姐給花錢吶。 買吃的喝的也大手大腳,就像昨天外地人來小區賣葡萄,說是外地品種,遼市那頭產的,顆粒大,十塊錢一斤吶,十塊錢,啥概念?滿小區看熱鬧的多,沒幾個人敢買。 結果侄女眼沒眨就抱回家兩箱,他一進小區就聽說了,鄰居們就差明說:你真是沒吹牛,你確實趁個有錢哥哥。 雖然孩子是想讓大伙吃,估計也是孝心,更想讓老爺子多吃,但哪有這么敢花錢的。 江源景現在是真想和哥哥嘮嘮嗑,告訴告訴,得控制侄女花錢了,哥哥掙點錢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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