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子貝法斯特與晨曦教派騎士副團長尤里安不和在布倫達也算得上人盡皆知,從抵達的當天就有多次語言上的沖突,要不是貝爾納多攔著差點打起來,甚至有晨曦教派的增員私傳,兩人在帝都就已互看不順眼。雖然自然之子的身份和力量都更勝一籌,但指揮官們可不希望他們在這節(jié)骨眼上因私人原因大打出手,面面相覷之后,竟無一人作答。
詭異的沉默讓赫爾與科爾克大公同時皺眉,能被自然之子特地問到,肯定不是默默無名的角色,如此重要的場合竟然沒到場,無論是這個‘尤里安’屬于哪一方都太失職了。
晨曦教派另一位代表貝爾納多再不喜尤里安,為了晨曦教派的名聲也不得不為其辯解昨日有一隊騎兵耐不住壓力叛逃,身為副團長的尤里安親自去滅口,至今未歸。
林克沒再追問。
司公正的晨曦眼里容不得沙子,嚴厲死板的教條讓不少教眾轉而皈依其他神靈,異端審判廳就是應運而生的特殊機構,專用于懲處私自叛逃的教徒,直接以落選晨曦團的騎士精銳組成,由副團長直屬負責。在大圣堂尚未陷落之后,審判廳不但更名為復仇軍,還從黎明騎士團**出去,直屬也換成了大主祭。
想到后來叛變的尤里安都曾擔任過這兩個階職的長官,見到舊友的好心情立刻被沖淡不少。
“反正還有另一位晨曦教派代表在,我們這就開始制定作戰(zhàn)計劃吧。”作為帝**代表,馬里奧也是每次作戰(zhàn)會議名義上的主持,畢竟同盟是在白銀帝國的主導下達成的,而他的指揮權不會因為身份比科爾克大公低就轉出。
“這一戰(zhàn),比我們所經歷過的任何一次都要艱難。”
長年累月呆在前線。年僅四十出頭的馬里奧比身旁六十出頭的科爾克大公看起來還要年長,他手持一根特質的魔杖隔空畫了幾下,鑲嵌在杖尖麥粒大的魔法石便在實景投影沙盤上顯現出他所寫的東西:“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除了原先的戰(zhàn)略要點,我們還得分出精力防備來自天空的敵人。”
帝**指揮圈出要塞正門。生命谷與翡翠林接壤的兩側山壁,以及深入地下的下水道,這三處一直都是防御的重中之重,分別駐守人類、精靈、矮人的三支精銳,無論亡靈攻陷哪一處對要塞都是不的威脅。
而自從不死帝國增員后,空中盤旋的也不僅是吸血蝠和幽魂,石像鬼成建制的編隊讓馬里奧很是頭疼,盡管晨曦教派增援了戰(zhàn)力不俗的獅鷲,法師的法術也能有效摧毀石像鬼。但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損毀也能借由巫妖的法術復生并立即投入戰(zhàn)斗。最要命的是骨龍,即便身亡它們依然是龍,無論物理還是魔法都遠超人類,要與之抗衡就要做出一定數量的犧牲準備。自然之子再厲害也無暇顧及整個戰(zhàn)場。況且在三大領主齊上陣的如今,他也難分出多余的精力應對骨龍,到時與之戰(zhàn)斗的就是以人為主的帝**,一想到生命谷里只有名字刻在陣亡碑上的士兵。馬里奧捏住魔杖的手指就微顫。
為了不讓死去的將士成為亡靈的生力軍,所有尸體都要在第一時間燒掉。撤退時第一優(yōu)先的不是撿完好的武器盔甲,而是放一把火,燒掉同袍的尸體。人類的生育力固然比矮人和精靈高,卻也經不住每一次成百上千的消耗,這戰(zhàn)爭什么時候才是頭……
短暫的沉寂后,精靈羅梅羅帶來了第二波壞消息。
“翡翠林的邊緣已被死氣腐蝕。部分地方甚至出現了晶化現象,生命谷的結界因此消弱,最多只能再撐半年。”話的時候,他特意瞥了一眼自然之子。若不是有那一位坐鎮(zhèn),結界早一個月前就被破除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指揮官們雖然焦躁,卻也不敢去打攪被外界誤以為沉眠的自然之子。
奧爾特加拉著臉獨自坐一角,他的申請調回霍恩海姆被駁回了。**師這頭銜與位階在數量如此龐大的不死帝**隊面前根不值一提,戰(zhàn)死殉職已是無可避免的未來,霍恩海姆和晨曦教派一樣,有專門處置私逃的法師的機構,只要體內還殘留有魔力就不可能躲過,享受過魔法超凡滋味的法師沒有幾人肯放棄一身修為當普通人。
“帝國抽調不出增援嗎?”科爾克大公最近幾月一直在山野中行軍,雖聽聞過諸侯叛亂的消息,但他認為那不過是地方上的股騷亂,危及不到前線,也動搖不了帝國。
馬里奧長嘆一聲:“大公有所不知,叛亂的已不止東領克倫伯格,結成聯(lián)盟的十二諸侯讓原就已衰退的帝國自顧不暇,根沒有多余的兵力抽調到北方對抗亡靈。”
每念出一個領地,在場的指揮官面色便嚴峻幾分,這些諸侯領大多都集中在東北部分,剩余的也直接與奧拉西奧山接壤,幾乎封死了帝國援軍的可能。難怪晨曦教派這次會毫無征兆的派獅鷲騎兵做援軍,就是早早作好了萬一內亂加劇的打算啊……
“情勢當真嚴峻到無兵可調的地步?”科爾克大公仍不死心:“我迂回北上,途徑厄拉休斯和吉拉迪諾都很正常,完看不出有叛亂的跡象。”
馬里奧連連搖頭:“大公以為那些商隊為何會往布倫達來,是無處可去啊。若非戰(zhàn)況慘烈,他們也不會跑到我們這兒來,畢竟前線可是有數月的安穩(wěn)時日了。”
連一向少談帝國政事的丹特也忍不住抱怨:“這些貴族被亡靈策反了吧?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我們添亂,真是……”
指揮所再次陷入沉寂,都為不知什么時候到來的大戰(zhàn)而犯難。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赫爾這句話是對‘貝法斯特’的。
不能再等了,一旦法則做出規(guī)制,被切斷與柱聯(lián)系的自然之子將喪失絕大部分戰(zhàn)斗力,屆時他將與常人無異。與其這樣,還不如乘著還有神力,先消滅掉亡靈的主力,給盟友制造勝利的機會。
林克只是神色淡淡看了赫爾一眼表示聽到就沒有后續(xù)了。
對他而言,現在所經歷的都是已經‘存在’的過去,歷史上的第三次北方戰(zhàn)役是以慘敗告終,為對付不死帝國而締結的同盟也經此之后分崩離析。帝國不但失去了北方的大片領土,輝光精靈也丟失了大部分翡翠林,退居到奧拉西奧山脈。不論時間還是歷史都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胡亂出手不僅可能會讓未來發(fā)生不可預測的變化,更有可能提前讓法則感知到他這個外來的‘穿者’。一旦晨曦和柱被法則強制斷離與埃德加的關聯(lián),身為自然之子的他將成為真正的廢人,再不能對這場不能輸也沒有退路的生存之戰(zhàn)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
看林克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反應,赫爾的暴脾氣再也按捺不住,周身爆起肉眼可見的電流,精密的魔法儀器瞬間燒毀一片,顯示在半空的息戰(zhàn)場影像也隨之中斷。
維持法術的法師們啊呀呀慘叫個不停,連心不在焉的奧爾特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啞口無言。
且不這魔法傳影動用了多少法師,浪費了多少魔力,光是制造道具的費用就是一筆不的開支,就算鎮(zhèn)上還能湊齊材料,時間也是寶貴的啊,誰知道在趕工的期間亡靈那邊會不會有什么動作,活的魔寵不敢用,純魔力構造的魔道具也無法保證不會被亡靈利用,偏偏弄壞儀器的是風之柱大德魯伊,連霍恩海姆也要給幾分面子,他就算有火也不敢發(fā)。
青紫色的電光在赫爾的身體上竄動,不時激發(fā)的滋滋聲讓指揮官們?yōu)橹儭?br />
沒想到自然之子沒和尤里安打起來,倒要先跟同門的大德魯伊內訌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柱的授意,它給予了我最大限度的決斷。”對于赫爾的憤怒,林克不緊不慢地答復,不過在話的同時他額頭亮起了象征地之柱伊索爾的瑩白銘文。在旁人看來,這不過是自然之子表示自己為地之柱的代言人的身份。可在赫爾眼里,那卻是他在表明自己擁有自然之子的最高權限化身。
語言身也具有力量,尤其是身負神力者,即便是司欺騙和謊言的馬利克的使徒也不例外。林克自己擁有柱的授意,那即是表明他此刻的不作為都是柱的許可,僅只是大德魯伊的赫爾無權干涉。
“你”赫爾既驚又怒,人類的自然之子,還擁有最高權限的化身!自希克斯之后這還是首次。地之柱……不……四柱們究竟有什么打算?竟然放任一個人類獲得如此權限?它們難道不怕死神的重蹈覆轍嗎?
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自然之子和大德魯伊會大打出手之際,位于地下的指揮所忽然強烈的左右搖晃起來,桌椅以及擺放其上剩余的魔法儀器紛紛跌落。
“怎么回事?”
“地震!”
“不,不對,這是……”
震蕩只持續(xù)了短短一霎,隨之而來的是來自東北方的異響,持續(xù)的,沉悶的,宛如雷聲的聲音,轟隆轟隆。
赫爾在穩(wěn)住身體后第一時間扭頭,身為地元素掌控者的地之柱使徒,沒道理會不清楚這異動的由來。
一直到震動結束,林克才睜開半閉的雙眼,其中的凜然讓所有人為之一顫。
“無恥的反叛者。”(未完待續(xù)。)
ps: 來上個月想多謝一些,家里忽然給介紹了一個對象,每天下班不是吃飯就是散步、看電影,最早結束也是9點多,基沒什么時間寫作了,對不住各位,無奈我已35歲,再拖下去估計就真的難嫁了,這不坑,我會盡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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