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突如其來的攻擊就這樣結(jié)束了,對方傾盡力打造出來的巨型怪物確實造成了很大的威脅以及損失,眾人既沒有能夠守住港口也沒有能夠摧毀那家伙,就連最后將其擊傷也是林薇音拼著性命才取得的結(jié)果,但深淵終究還是未能踏上港口的土地。
這估計又是聯(lián)盟的搶人頭之王的杰作,不過那種事怎么樣都無所謂了,來大家均以為港口要失陷了的,現(xiàn)在還活著就比什么都好。
當(dāng)然為了確保今后能夠不受核輻射的影響很好的生活下去,某些人則需要一點的幫助,比如南宮榮懷中抱著的林薇音。
眼鏡娘的庫房估計直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損毀了,即便港口絕大部分建筑都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它也依然在那里堅強地挺立著,南宮榮趕到大門口時甚至還有幾名助手主動開門將他和女孩一起迎了進去,完是一幅內(nèi)部仍然在正常運作中的模樣。
庫房里面的光線不是很好,照明燈依舊未曾恢復(fù),只有幾盞應(yīng)急燈在發(fā)出微弱的亮光。剩下的那些微光則來自于開啟著的幾臺機械上的指示器,將周圍的人照得五顏六色忽明忽暗,看上去顯得一點也不真實;再加上詭異的機械運轉(zhuǎn)聲,整個房間不禁讓南宮榮聯(lián)想起了游樂場里的鬼屋。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一只皮膚被燈光照耀成了奇怪墨綠色的形似僵尸或別的非人生物的眼鏡娘忽然在南宮榮的面前冒了出來,左手仔細扶著的眼鏡鏡片上反射著同樣墨綠色的光芒,讓人根無從看到她的眼睛,驚悚程度絕對達到了百分之百,“不要客氣,盡管告訴我。”
少年并沒有因此受到驚嚇,可是卻依舊鬼使神差般的猛然縮著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大聲喊道:“出現(xiàn)了,科學(xué)怪人——!”
蜷縮在他懷里的林薇音也十分配合的“咿呀”大叫了起來。
嘛,誰叫此處的氣氛這般濃厚來著?
啪嘰一聲輕響,眼鏡娘在太陽穴位置鼓起了碩大的井字形青筋,左手再也顧不得扶住眼鏡轉(zhuǎn)而用力拍著旁邊的桌子怒道:“弗蘭肯斯坦你妹啊,老娘明明是科學(xué)狂人!啊不對,剛剛那句不算,我乃是集美麗與智慧于一身的天才美女科學(xué)家!”
吐槽技術(shù)再好遇到不要臉皮的也拿對方?jīng)]辦法,南宮榮對于眼鏡娘的自稱只能囧著臉保持了沉默;然而和眼鏡娘十分熟悉的林薇音卻果斷接口了,并且還非常漂亮的給了她一個暴擊。
“沒錯,天才美女科學(xué)家,還是年近三十相了無數(shù)次親卻始終沒有人要到現(xiàn)在也依舊未能將自己嫁出去的那種。”
在這個瞬間碩大的房間里沒有人敢于吱聲,連機械都悄悄將自己運轉(zhuǎn)時的嗡鳴聲給藏了起來,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至于被所有人緊張注視著的眼鏡娘,則是當(dāng)場愣住化為一尊石像,接著咔嚓一聲產(chǎn)生了的裂痕,隨后裂痕迅速擴大繼而稀里嘩啦的碎成了滿地的石子。
當(dāng)然這只是想象當(dāng)中的夸張情形罷了,實際上眼鏡娘并沒有當(dāng)場粉碎,而是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淚流滿面了起來:“我能有什么辦法,我一自己的工作是天天和深淵以及由你們這些非正常人類組成的動力裝甲隊打交道那些男人就都變了臉色,忙不迭找借口告辭接著便沒有了回音。姐不受歡迎都是工作的錯,一定是這樣!”
“原來如此,我能夠理解。”南宮榮聽了眼鏡娘的解釋后不由地點了點頭,心中也對她生出了一股同情之意,“還真是不幸啊。”
林薇音雖然虛弱可仍舊努力拆穿挑明道:“別聽她胡八道,那些男子事先都知道她是做什么的。畢竟這是相親不是路邊的偶遇邂逅或者搭訕,雙方的信息資料早就由中間牽線搭橋的人準備好了,她剛才的理由其實并不成立。”
少年聞言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繼而又不覺感到了十分意外:“的確是這樣。那為什么相親始終沒有成功呢?”
“你自己問問她每次相親完畢后都會做些什么吧。”女孩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一樣紅著臉以手扶額道。
滿頭霧水的南宮榮轉(zhuǎn)而看向了癱在地上的眼鏡娘,后者當(dāng)即扶著眼鏡一正經(jīng)地秒答道:“當(dāng)然是把相親對象拖去情侶旅館里做許多嗶嗶嗶的有愛事情了,而且還是摒棄了杜蕾斯的那種!只不過他們到了這個時候總會驚慌失措地轉(zhuǎn)身逃走,所以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囧囧有神jpg。
“真要讓你成功了那問題就徹底大條了喂!”林薇音皺著眉頭毫不客氣地懟道,“你好歹也是一個著名科學(xué)家,因此周圍那些關(guān)心你的親戚朋友介紹的都是受過良好教育品行端正的優(yōu)秀男子。結(jié)果呢,第一次見面就要把人家拖去做些奇、奇怪的事情,他們能不驚慌失措地轉(zhuǎn)身逃走么!?”
一邊發(fā)怒一邊臉紅害羞什么的,這樣無意識賣萌是犯規(guī)的你知不知道?
可惜南宮榮并沒有能夠仔細欣賞自家便宜妹的無意識賣萌,因為眼鏡娘忽然在背后燃燒起熊熊烈焰猛地跳了起來,用力在胸口握著拳頭熱血沸騰的大聲吼道:“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身為男人此時此刻就應(yīng)該果斷大著膽子毫不猶豫地吃干抹凈一切都等完事了再才對吧!”
眼鏡娘的彪悍發(fā)言不禁讓眾人頓時一陣滿頭黑線,可南宮榮在雷囧之余仔細想了一下,總覺得她的好像確實也沒有錯的樣子
幸好這詭異的場面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林薇音一陣算不上很激烈的咳嗽打破了周圍的沉寂,也讓南宮榮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抱著女孩上前半步對眼鏡娘正色道:“現(xiàn)在不是這些的時候,趕快幫忙準備一張床。”
少年的意思是將房間里那張白天自己曾經(jīng)用過的床整理一下就行了,他好將林薇音放上去然后用療傷術(shù)慢慢調(diào)理輻射對她身體造成的傷害。這種治療確實有效但卻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女孩此刻又十分虛弱,當(dāng)然應(yīng)該準備一張床了。
可眼鏡娘卻招招手示意南宮榮跟著她,繞開了做實驗用的床徑直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繼而將木門給打開了。
里面是一間微型單人臥室,床鋪書桌衣柜應(yīng)有盡有。
“這個是我的臥室,借給你們用吧。雖然亂了點,可我想你們倆應(yīng)該不會介意才對。”眼鏡娘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將不明所以的南宮榮送進了屋內(nèi)道,“那么,聲音盡量一些。”
完眼鏡娘便要把門關(guān)上,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的南宮榮急忙伸出腳給擋住了:“橋豆麻袋,你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啊啦,薇音受到嚴重輻射生命垂危,決定在最后時刻將自己奉獻出去,所以我就特意給二位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有什么不對的嗎?大丈夫大丈夫,我絕對沒有事先安裝偷拍設(shè)備,你們盡可以放心大膽的嘗試一些高難度以及高恥度的姿勢。”
“你整個人都不對了!”如果不是手腳行動不便南宮榮用一百萬只在女仆咖啡店里見到的那種毛茸茸的白色球形生物打賭自己此刻肯定會當(dāng)場沖過去把面前這女子的體從她鼻梁上摘下來拆得粉碎,而不會只能在這里干著急沒辦法,“到底為什么會聯(lián)想到那方面去的啊!?”
眼鏡娘不慌不忙煞有介事的豎起右手掰著指頭數(shù)道:“首先,你把薇音公主抱了起來,沒錯吧?(少年點頭)其次,薇音并沒有拒絕你的公主抱,對吧?(少年繼續(xù)點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子把薇音身上下扒得只剩下了一件緊身內(nèi)衣,對不對?”
南宮榮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跳著腳怒道:“才不是——!這套衣服根就是你們發(fā)明的好吧,即便再怎么哈子卡西也是能夠穿著外出的標準配套的好吧,怎么就變成緊身內(nèi)衣啦!?”
“衣服是什么都無所謂,反正你們倆這pse絕對已經(jīng)擺足了,根不需要再多些什么。”眼鏡娘連推帶搡的把滿頭黑線的少年弄進了房間里,繼而飛快地從外面關(guān)上了房門,“不用急,在救援抵達之前還有很多時間的。”
房門是關(guān)上了,不過里面的聲音可關(guān)不住。眼鏡娘故意用力踩著地面走上幾步做出了自己已經(jīng)離開漸漸遠去的樣子,接著又躡手躡腳宛如做賊般悄悄折返到了房門旁邊,將耳朵緊貼了上去。
講道理,這棟建筑原是一個庫房,哪怕被眼鏡娘征用后進行了許多改造其隔音效果也依舊不怎么理想。更何況這個房間還是勉強拼湊建造起來的,性能連安置難民的豆腐渣房子都不如,里面只要發(fā)出一點聲音在門外都能聽見。
但是南宮榮和林薇音兩人卻不知道這件事啊,一般人看到房門被關(guān)上后便會想當(dāng)然的認為外面聽不到、即便能聽到只要里面弄的動靜一些也就沒事了,他們倆估計也不會例外。
眼鏡娘按捺住心中貓抓一樣的感覺耐心地等候著,她知道林薇音一旦放開就是無比生猛的肉食系女生可在其放開之前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太過心急的話不心驚動了兩人就什么好戲也看不到了。
隱隱約約能聽到兩個人在里面聲交談,不過具體在些啥眼鏡娘完聽不清楚,她對此也不怎么在意。
幾分鐘之后,眼鏡娘終于聽到了讓她感興趣的對話。
南宮榮:“那么,開始咯?”
林薇音:“嗯,要溫柔點喔。”
真是不枉我等了這么久!眼鏡娘的耳朵此刻已經(jīng)變得和貓耳沒什么區(qū)別了,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發(fā)現(xiàn)丫在輕微抖動,大有一副悄悄話我也聽給你看的架勢。
兩個人似乎并未察覺到門外有人,他們的對話仍然還在繼續(xù)。
少年:“這個東西很礙事呢。”
女孩:“明白了,我把它脫下來便是。放哪里?”
少年:“給我。”
然后咚的一聲巨響,好懸沒讓眼鏡娘耳朵失聰?shù)耐瑫r嚇出心臟病來,看起來好像是南宮榮接過某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屬于林薇音的東西隨手甩出去剛好砸到了房門上面的樣子。
盡管連耳屎都被震了出來可已經(jīng)進入了怪阿姨模式的某人卻不打算放棄,她十分果斷的換了個邊將另一只耳朵貼在了門上,依舊在認真關(guān)注著房間內(nèi)部的動靜。
南宮榮:“唔嗯,總算是進來了。那么,是這邊嗎?”
林薇音(嬌嗔):“討厭,你是故意的吧,明明是另一邊啊。”
南宮榮(慌張):“抱歉抱歉,畢竟是頭一回,沒什么經(jīng)驗吶。”
嗚喔喔喔,老娘等的就是現(xiàn)在啊!眼鏡娘此時此刻不光是她的身體,就連靈魂也跟著一同熊熊燃燒了起來,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火焰,當(dāng)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然一把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房門旁邊的衣架頓時朝眼鏡娘倒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背上。如果只有衣架倒也沒啥,它乃是木頭制成沒什么重量;可問題在于衣架上似乎掛著什么東西,相當(dāng)?shù)某林夭惑w積也足夠大,直接就把猝不及防的眼鏡娘給壓趴下了。
同時,一個天曉得放在哪里的鐵質(zhì)盆子也從天而降落到了眼鏡娘的腦袋上,讓她在頭暈?zāi)垦Q勖敖鹦侵H也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貌似中陷阱了!
不出所料當(dāng)眼鏡娘緩過勁來抬頭望去時,林薇音坐在床沿南宮榮則站在床邊、兩人正在用囧囧有神的目光瞅著她,滿臉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此認輸自然不是怪阿姨應(yīng)該做的事情,眼鏡娘在做最后的頑抗:“枉我在外面等了半天,你們倆卻在房間里面演雙簧?節(jié)操呢!?”
少男少女果斷異口同聲道:“不是已經(jīng)被你丟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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