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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譎屋的秘密 詭譎屋的秘密(小韻和小云) 第三百九十二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三十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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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家的女主人,如果真的十年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話,那么管家先生代替她給大鐘上發(fā)條是最有可能的事情,所以,管家知道通往鐘樓的門怎么打開我并不奇怪,但是,您只是一個廚娘,既不負責(zé)管理其他人,也不與女主人直接接觸,您為什么能夠在管家先生之后進入鐘樓呢?”

    “您既然知道雙開門的秘密,那也就代表您知道這個家里所有的密道和機關(guān)的秘密,再加上,您是15年前剛剛建好明鏡屋就來到這里的人,對這棟房子的了解肯定比其他人要多得多。所以,婆婆,請您不要再否認了,告訴我們真相。”

    惲夜遙說到這里的時候,廚娘婆婆的腰已經(jīng)彎下去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把手撐在桌面上,王姐幫她按摩著背部,一副擔(dān)憂至極的樣子。

    忍了又忍,王姐終于開口說:“惲先生,請你過一段時間再問好嗎?現(xiàn)在婆婆的心臟很不舒服,我怕她會出什么事?”

    惲夜遙沒有反駁王姐說的話,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向桌子對面的兩個女人,緊挨在他身邊的顏慕恒立刻一起站起來,像影子一樣跟隨在惲夜遙身后,他那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威懾感,讓人不敢靠近惲夜遙半步。

    兩個人路過柳橋蒲身邊的時候,柳橋蒲站起來一把拉住了顏慕恒,悄聲問他:“你上來的時候小小還好嗎?”

    “很好,小小沒有受傷。”

    “我是問你小小的情緒還好嗎?”

    “和平常一樣啊!沒看到她特別激動的樣子。”

    “那就好!你可得給我護好了她,聽明白沒有?”

    “我知道,老師你放心吧。”

    “還有,小心老婆婆的身體狀況,我覺得她確實很不好,讓小遙注意分寸!”

    “我明白,小遙不是個魯莽沖動的人,他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兩個人的話語幾乎僅限于口型,顏慕恒在回答柳橋蒲問話的時候,一只手仍然牢牢握著惲夜遙的手,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又被人帶走一樣。

    惲夜遙溫暖的微笑,讓廚娘婆婆心里安定了不少,她繼續(xù)說:“在跟著安澤到明鏡屋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來說說之后吧,明鏡屋建成實在1998年,當(dāng)時到這里來住的人只有我,安澤和安茜三個人,安茜就是安澤的女兒,過來的時候剛剛小學(xué)畢業(yè),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什么事情,也不用干廚房里的活,安澤到這里之后,在山上找了一個女仆,來替我們干家務(wù)。除了生活寂寞我?guī)б恍┲猓渌牡挂矝]什么。”

    惲夜遙問:“婆婆,您到明鏡屋時多大年紀了?”

    “三十六七歲吧,我記得我當(dāng)時虛歲37,實歲剛滿36。”

    “您和安澤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我是安茜的家庭教師,也是她的替身,更正確的來說,還是明鏡屋的管理者。”

    “也就是說,在管家先生到來之前,實際上,都是您在旅行管家的職責(zé),對嗎?”

    “是的,當(dāng)時的女仆并不住家,安澤和安茜又處于完全隱居的狀態(tài),所以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婆婆說:“還有,安澤要求我對外必須宣稱自己是他的女兒,以此來隱藏安茜的身份。”

    話語停頓之間,廚娘從口中溢出一聲嘆息,這是一聲特別深沉和悲傷的嘆息,似乎嘆出了廚娘婆婆多年以來,深埋在心底的積郁之氣。

    她繼續(xù)說:“我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能夠想起來的,只有剛才所說的那一點點。對于安澤來說,我不過是一個替身,一件替他遮蓋住搖錢樹的工具,而這棵搖錢樹就是安澤自己的女兒安茜。”

    “在我未滿20歲的時候,安澤就收養(yǎng)了我,那時候,他剛剛年滿40歲,辭去了地理老師的工作,專心致志研究自己女兒的夢境。其實,你們所有的人都被欺騙了,他所謂的預(yù)言,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全都來自于親生女兒的夢境。”

    “安澤這個人是我所見過的最殘酷的父親,沒有之一。他趕走自己的妻子,限制女兒的人身自由,強迫女兒不停睡覺,做夢,小學(xué)畢業(yè)之后,再也不讓她上學(xué)。并且讓我這個陌生人來代替他照顧年幼的女兒。而他自己則經(jīng)常外出,甚至有的時候好幾天都不回家。”

    “甚至于我只能在他出門或者辦公的時候,偷偷溜進書房看一會兒書,還得要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知道我進入過書房,要不然的話,就會被臭罵一頓,然后關(guān)在自己房間里反省。”

    “你們所聽說的那場火災(zāi),發(fā)生在1999年4月份的時候,我記不清楚是哪一天了。但是對于我來說,整個人生的變故則是在1998年10月份的時候,那天是10月25號,安澤請了一批工匠來別墅修繕維護。明鏡屋建好之后非常奇怪,每隔半年,安澤就會請工人來一趟,里里外外全部檢查一遍,而且這些工人都是他認識的。”

    “請工人來修繕房屋的原因,他不可能親口告訴我,所以當(dāng)時,我的確不知道,這棟房子里居然存在著那么多密室。每次工人來的時候,安澤都會將我趕到偏屋去,10月25日當(dāng)天也不例外。”

    “安澤好像是生怕我看到什么,但我卻非常樂意他這樣做,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在書房里看書的時間。這種時候,就算被安澤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會罵我。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天晚飯之后,有一個青年工人偷偷溜到書房來,他那臟兮兮的手扒在門板上,對我說:你可真漂亮,小姐!”

    “我一開始以為他的這句話是在諷刺我,因為我對自己的年齡和容貌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嘲笑他說: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漂亮啊!沒想到這個工人毫不在意,他又對著我說了好幾句贊美的話,然后就一陣風(fēng)似的溜走了。在工程結(jié)束之前,他每天都會趁著工作間隙,偷偷跑來找我聊天。”

    “漸漸的,我也會故意找理由,在固定的時間到偏屋等待他。對我來說,它就像是一只暗夜里的螢火蟲,點亮了我的內(nèi)心,讓我第一次有了思念這種情感。你們可以想象得到,一個是被囚禁在牢籠中的孤兒,沒有享受過家庭或者愛情的甜蜜。”

    “另一個是窮困的打工者,他每天每天都在為了養(yǎng)活自己和家人而奔波勞碌著,根本就體會不到多少人世間的溫暖。這樣的兩顆心,就像兩塊磁鐵一樣,很容易就緊緊吸附在了一起。”

    可我怎么可能會殺他呢?我是為了能讓他留下來,為了他能安心和我生活在一起才做的那件事啊!

    為此,我無數(shù)次向小于表白自己的心意,希望他能安心下來,可他就是停止不了那種莫名其妙的驚懼。終于,我和小于在某一天爆發(fā)了一場爭吵,就在還沒有搬遷到主屋的書房里面。雖然爭吵的方式不是很激烈,但對我來說,這無異于是發(fā)生了一場地震,讓我瞬間意識到,我必須把那個老家伙的尸體處理掉,才能真正得到安寧。

    但是處理尸體談何容易,我既不能把他扔在雪地中,讓大雪去消融,也不能把他扔進火爐之中,那樣就會被女仆發(fā)現(xiàn)。想起火爐,一個連我自己都感到驚愕的計劃,在我腦海中形成了,那就是把整棟房子都變成一個大火爐。

    當(dāng)然,我不是指主屋,主屋未來我們還要居住使用,我指的是偏屋,把整個偏屋都燒掉,連同尸體,連同所有不好的東西,還有小于腦海中那讓他驚恐的惡魔。

    從此以后,我們再也不到偏屋去了,我想只有這樣,小于才能真正平靜下來,我也才能擁有真正的幸福生活。

    這件事我不能讓小于知道,還要避開女仆的眼睛,我一步一步醞釀著,尋找著合適的機會。就在這個過程中,小于發(fā)現(xiàn)了那老家伙的日記,從日記中,他窺視到了過去的一點秘密。于是他約我第二次到書房離去談心,希望我能說出真相。可是說出真相又能怎么樣呢?難道好不容易抓回手心里的財富,我要再次拱手讓人嗎?

    其他的權(quán)利我都可以讓給小于,唯獨財富我不能。我知道,房子的管理權(quán)和財富都是我留住小于的砝碼,但房子的管理權(quán)需要付出,而財富卻需要緊緊握在我自己的手心里,所以我指責(zé)小于,說他因為日記,所以起了貪婪之心。這讓小于看上去非常難過。同時他不知道的是,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很難過。

    我是多么想和他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任何食物都共享共有,可是,那老家伙對我的傷害太深了,我只求安心,沒有辦法做到小于希望的那樣。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么我們剛剛來到明鏡屋的時候,沒有管家先生呢?如果那個時候有管家先生的話,我也不至于被父親那么容易的囚禁起來,我想管家先生一定會幫我的,甚至他會命令父親,把我繼續(xù)留在我喜歡的空間里,一定會這樣。

    再后來的事情我就記不得了,因為我生病了,病得很重,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思想上的痛苦,是那種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想不透徹的痛苦。我開始越來越向往解脫,越來越向往走向根本不存在的黑暗深處,仿佛那后面有我想要的幸福生活一樣。

    管家先生對我說:我確實是生病了,但是這種病不會讓我死亡,我會漸漸好起來的。他這樣說的時候,我總是拼命搖頭,我才不要好起來呢,除非他們讓我離開明鏡屋,讓我回到以前的學(xué)校離去繼續(xù)念書,那樣子,我才會真正好起來。

    可是每當(dāng)我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管家先生卻總是沉默不語,只有在那個時刻,他會陰沉得像一尊雕塑,讓我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時候我問得急了,他就會說:“很多孩子,有很多孩子都是和你一樣的,你必須為他們著想,明白嗎?”

    但我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孩子和我是一樣的,我是那個最最特殊,最最孤立的一個,我又為什么要為其他人著想呢?所以,我也同管家先生一樣,變得越來越陰沉了。

    我的人生,就像是被擦干凈的黑板一樣,再也不會有任何波瀾,再也不會有人在上面留下字跡,因為,這塊擦干凈的黑板,雖然使用年限還不長,但卻即將面臨著廢棄的命運……

    在此后的許多年里,我一直都在生病,管家先生也不再出現(xiàn)了。我手邊的那兩本黑色筆記本,代替了他給我的所有玩具,每天每天,我把自己的不開心和生活點滴記錄在筆記本上,還有我那永遠也流不盡的眼淚。

    在這樣陰暗狹窄的空間里,我反而開始喜歡睡覺了,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吧,我的大腦越來越昏沉,我看著自己骨瘦如柴的雙手,很多時候都會想象,這雙手變成白骨會是一個什么樣子?手指一定很細,白色的尖端就像是針尖一樣,誰碰到都會流出血來。

    言歸正傳,上面說到,在詭譎屋的巖石地洞中,有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幫助了過去的中年女人,他幫助中年女人的目的是為了掩蓋自己存在背后的秘密,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且,還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中年女人一直都是詭譎屋中某些人的傀儡,從來都沒有擺脫過被控制的命運。

    她過去是安澤的傀儡,擺脫安澤之后,又成為了隱藏者的傀儡。但是廚娘婆婆這一生,很多人都可以證明,一直在詭譎屋中承擔(dān)著廚房女仆的角色,王姐曾經(jīng)說過,從她進入詭譎屋以來,她和婆婆就一直共同為詭譎屋服務(wù)。

    那個時候距離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有十年以上的時間了,如果王姐沒有說謊,那么除了年齡之外,廚娘婆婆同過去那個中年女人的相似之處就很少了。

    而且,大家不要忘了,在管家先生之前,明鏡屋中還有一個神秘的管家,就是經(jīng)常到三樓上去看望安澤真正女兒的,那位溫和的管家先生,這位管家先生同于澤和于恰的年齡也相仿,當(dāng)年,他還有可能控制著活著的安澤。

    這些現(xiàn)在對于惲夜遙和柳橋蒲來說,都是既明顯又沒有辦法真正考證的東西,除非還有一個像廚娘婆婆一樣,經(jīng)歷過15年前火災(zāi)之前生活的人出來作證,才能更進一步得到線索。

    廚娘婆婆的話語結(jié)束之后,大家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估計都在等待著惲夜遙的下一步行動,又誰也不愿意第一個去催促演員先生。顏慕恒就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他開始在房間里到處走動,并且查看,奇怪的是,柳爺爺和惲夜遙都沒有阻止他。

    柳橋蒲沉默片刻之后,開口問道:“小遙,你認為曼曼會不會等我們走后,從小衛(wèi)生間那邊溜出去?”

    “不太可能,因為樓梯間的墻壁都是封閉的,文曼曼要躲藏到哪里去才能避開我們的視線呢?當(dāng)時我還回去看過,那個樓梯間里面根本就藏不住人。唯一的墻洞又那么小,她也不可能通過墻洞鉆到隔壁房間里去啊!柳爺爺,文曼曼的事情您覺不覺得和怖怖有些相似?”

    唐奶奶也算是急中生智,自己和雅雅一人一邊,把枚小小的腳抱進懷里,替她捂著。而其他兩個男人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則被毛毯裹得像個熊貓一樣,于恰也趕緊從廚房里端來了熱騰騰的開水,看他的樣子,好像對這棟屋子里的情況非常熟悉。

    這個時候,雜貨店老板早已離開,想著文女士的餐館方向回去了。因為擔(dān)心老婆,在枚小小他們回來之前老板就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估計也應(yīng)該到達餐館了。老板沒有受傷,再加上在主屋里面恢復(fù)了一點體力,所以回到餐館那邊去,沒有多大的問題。

    這是第二次在雪地中的救援,但是這次救援卻沒有一開始的那次那樣順利,如果西西死亡的話,她身上有可能隱藏的秘密,也許會被永遠埋葬。因為這里每一個孩子,每一個與15年前掛鉤的孩子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都有一段自己的經(jīng)歷,每個人都不知道對方的經(jīng)歷究竟是什么?所以,一旦其中有一個死了,除非能找到知情者或者親人,要不然的話,就代表這個孩子的經(jīng)歷被永遠埋葬了。

    我們當(dāng)然不希望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也不希望再有人凄慘的死去,希望老天爺能夠眷顧西西,讓她看清楚,真正愛她的人究竟是誰?讓她不要再做出傻事,至自己與別人的性命于不顧。

    ——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色的夢境又開始在小姑娘腦中徘徊,這次,夢境里的人靠得她更近了,也不再那么悲傷和仿徨,而是伸出雙手,想要擁抱她,親吻她。

    西西本能地拒絕著這個人,向后退去,戒備依然充斥在她的心頭,從內(nèi)心來講,這戒備已經(jīng)比剛才要松懈了許多。

    看著西西搖頭拒絕的模樣,男人低下頭去,手臂也隨著目光一起向下墜去,仿佛因為西西的拒絕而再次頹喪。

    夢中的訖語和現(xiàn)實中的話語交疊在一起,開始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我不需要你,請你離開我,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真的再也不需要你了。’

    “不,西西,我知道以前我錯了,我不該只想要花你的錢,我……請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是真的愛你,西西!”男人急躁的聲音在西西耳邊響起,可是,這聲音陷入白色夢境中西西的耳朵里,又變成了另外一番滋味。

    兩個小姑娘詢問的對象是老刑警,而陸浩宇則是在直接質(zhì)問顏慕恒。

    顏慕恒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繼續(xù)在房間里移動,背對著所有人。柳橋蒲回答說:“他是熟悉這個家的人,我們需要讓他幫我們找到女主人遺留在這里的痕跡。”

    “可是尋找女主人遺留在這里的痕跡,王姐和婆婆不是更合適嗎?難道說,顏先生也是詭譎屋里的家人?”秦森問道,他斜對面的連帆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小恒確實是在這里生活過的人,但又不能算是這里的家人。”惲夜遙說了句臨摹兩可的話,然后問:“婆婆,剛才您承認您的兒子名字叫于恒,那么您看顏慕恒和他有沒有相似之處?”

    “沒有,顏先生不可能是我的兒子,身高、體型、樣貌都不對。”廚娘婆婆轉(zhuǎn)頭反復(fù)打量著顏慕恒的背影,再次搖頭否定。

    惲夜遙也不去反駁,而是同樣看著顏慕恒說:“婆婆,我相信您說的話,在這里的顏慕恒不可能是小于。那么,他有沒有可能是小恒呢?”

    “小恒?”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不明白惲夜遙到底是什么意思?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惲先生,你是想說我故意隱瞞了這棟房子里的一個人?”

    “婆婆,請您不要誤會,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您剛才說的過去我和柳爺爺都認可,按照我之前看到的書本內(nèi)容,管家先生確實有可能是過去為了您留下來的裝修工人。我們認為在管家先生到來之前,實際上明鏡屋中的一切都是您和安澤在共同管理。”

    惲夜遙的話讓廚娘婆婆更加迷惑不解了,她說:“我管理過房子這件事,我剛才也已經(jīng)說過了。當(dāng)時我不過是表面上的管理者而已,實際上事事都要聽從安澤的安排,不過,惲先生你要說我和安澤在共同管理,這句話也沒有錯。”

    “可你說書本內(nèi)容,什么時候本內(nèi)容?難道是書房里的那些書嗎?不可能啊!那些都是安澤從外頭帶進來的書,上面怎么可能寫著我們家的過去呢?”

    “這些問題的答案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只能勉強做出一些猜測。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安茜有可能和小恒一樣,是在這里生活過的人,卻又不是這個家里的家人,還有婆婆你和舒雪、文曼曼,你們不覺得你們的命運也一樣嗎?”

    “你們之中有的人死了,將過去永遠埋葬。有的人還活著,卻沒有辦法逃跑。不管這是因為財產(chǎn)或者夢境的牽絆,還是因為別的?總之,請你們再等一等,不光是為了我們能找到案件的真相,也是為了讓你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演員先生的話音未落,顏慕恒就走回了他的身邊,此刻離顏慕恒站起來開始搜索房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顏慕恒手里也拿著要什么東西放到了惲夜遙的后面,大家都想要探出頭去看,可惜,顏慕恒早就有所防備,很快就將手抽了回來,而他抽回來的手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你拿著什么?”陸浩宇忍不住問道,他和秦森兩個人的表情都很緊張。

    “我找到了女主人留在這里的痕跡,剛才拿著的東西就是證據(jù)。”顏慕恒平靜地回答到,他的這種淡漠,反而更加牽動其他人的神經(jīng)。這個時候,不光是秦森和陸浩宇,就連桃慕青、夏紅柿和連帆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把身體湊近惲夜遙和顏慕恒兩個人所在的地方。

    與年輕人不同的是,三位年長者一個都沒有站起來,廚娘婆婆低著頭咳嗽了幾聲,說:“安茜確實是已經(jīng)死了,我可以證明,你們現(xiàn)在在找他死亡的證據(jù)又有什么用呢?他是自愿離開這個人世的,并非死于謀殺。”

    王姐在一邊幫廚娘婆婆拍著背,她注視著幾個年輕人的方向,可能在等待,想要看看事情究竟會怎樣發(fā)展。

    柳橋蒲則繼續(xù)放任顏慕恒的行為,只是眼神銳利地看著在場每一個人,他的目光并沒有注視這些人緊張的臉龐,而是注視著這些人的動作,以防他們之中有兇手的幫兇,搞些惲夜遙無暇顧及的小動作。

    柳橋蒲現(xiàn)在在這里的作用就是幫助惲夜遙,監(jiān)視在一起的人。因此不到迫不得已,老爺子不會有什么額外的行動。

    ‘再等等,也許今天那個中年女人睡不著,在樓下呆得晚了,明天要做那么大一件事,她緊張也是正常的。’男人自我寬慰著,強迫自己依舊待在原地等待,他做任何事都必須冷靜,一旦慌了手腳,那就會出錯,而出錯是他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狀況。

    一分鐘一分鐘數(shù)著時間,男人看著巖石頂板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耳朵邊卻依然沒有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直到過了晚上10點鐘,男人真的開始著急了。他走出自己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因為黑暗籠罩,變得更加恐怖的麻袋,朝地下室方向走去。

    他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他必須去見一見那個小姑娘,某些人死了,就一定要帶走另外一些人,在男人腦海中認為,這是必然的經(jīng)過,要不然,這會影響他的全盤計劃,也許還會影響到他的未來。

    ‘已經(jīng)不再需要了,在其他那些雙重人格的孩子們長大之前,明鏡屋必須保持那種與世隔絕般的寂靜。’一邊快步走向地下室,一邊想著:‘就算今天晚上她不來,我也要想辦法進入偏屋書房,只要從外圍走,我才有機會登上鐘樓,進入密道。

    ——

    1999年4月份,主屋三樓上

    晚上8點鐘已經(jīng)過了,細心的年輕女仆默默陪著小安,她剛剛哄著小安睡著,這個小姑娘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的苦難,女仆想要告訴她,她唯一的親人也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但是,猶豫了很久都沒有說出口。

    年輕女仆單手摟著小安,在她的另一只手邊,緊緊抓著一張照片,在照片上,兩個女孩緊緊依偎在一起,其中一個四五歲,笑得很燦爛,另一個還未學(xué)會走路,但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快樂。

    女仆抬起手來,用袖子擦了一擦眼眶,不知不覺間,那里已經(jīng)濕潤很久了,但濕潤始終沒有落下來,不是女仆不再感到悲傷,而是因為他陷入了沉思,那思緒中的點滴,讓她的悲傷暫時停滯下來。

    ‘為了他,我也許應(yīng)該在某一份工作的,在這里的話,總有一天,三個人都會感到痛苦。’女仆想著,蹙起了眉間,因為她感到突然之間腹內(nèi)一陣絞痛,那是因為沒有吃飯造成的,今天整整一個下午,她都在想方設(shè)法安慰小安。

    他問:“你還好嗎?剛才是怎么進來的?”

    在陰影的遮擋下,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回答他說:“那個難不倒我?你不知道我有‘妖怪’的血統(tǒng)嗎?而且是‘軟體妖’!”

    “開什么玩笑?”男人輕聲呵斥:“我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好了,你趕快把準備好的衣服披上,那可是剛才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然后跟我出去,外面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遠了。”

    聽男人提到剛剛離開的人,女人倒真的有些害怕了,她開始嚴肅起來,問男人:“你覺得我能行嗎?”

    “不知道!反正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不是我爺爺也在嗎?爺爺一定會幫你的,他最在行幫助別人了。”

    “可我覺得你爺爺像個老古板,一點都不和藹,還記得我之前求他讓我?guī)湍銈兊臅r候,他就把我罵了一頓。”女人的話語聽上去有些懊惱,但其實她是因為膽怯,才會這樣說的。

    這句話激怒了站立著的男人,他再一次呵斥說:“我爺爺他是為了你的生命著想,你說,這么危險的殺人事件,他能讓一個無辜者去參與嗎?”

    “你別生氣嘛,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我并沒有說你爺爺不好啊!好了,算我說錯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我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快走吧!別讓——等急了。”男人一把把女人從陰暗處拉出來,帶著她輕手輕腳向門外走去。

    女人還在自顧自的詢問:“——回到樓上來了嗎?難道是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在他們經(jīng)過的第一個房間里?”

    “不是的啦,你等一下要跟著我下樓,讓——代替你的身份到那群人中間去,在這三樓上,爺爺他們至少需要兩個人的故事,一個是你的,一個是婆婆的。”

    “可我的故事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說過了呀!”女人依然迷惑不解。

    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門口,男人用手護著女人,把頭伸出房門外環(huán)顧了一圈,雖然燈光昏暗,但是并不影響男人確認房門外的狀況。

    “沒有人,我們快出去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女人說。

    “你不是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挺聰明的嘛,還能幫著爺爺分析房門的問題,剛才的演技也是杠杠的,你不知道爺爺他們想幫你找回母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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