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橋蒲跟著管家費了很大的勁才看到偏屋的廢墟,原來,是在主屋后面,其實并不在正后方。而是在一段位置比較低的山崖上, 也就是,承載著詭譎屋的整個山崖,并不是平直的,主屋位于同前面那些餐館飯店相同的地基平面上。而偏屋更靠近聳立的懸崖,地基也要低很多。所以,燒毀之后,從橋上才會看不到它。 其實,偏屋并非如同想象中那樣,全部是一片散落在地上的殘磚碎瓦。還保留著房子的形狀。屋頂早就沒有了,墻壁也只剩下最底下一層還聳立著。 窗戶和墻壁表面斑斑駁駁,玻璃幾乎沒有完好的,全都一片一片掛在窗框上,沾滿了黑色的灰塵,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性。 窗框很陳舊,還是以前那種田字型鐵制的,表面全部都銹成了紅褐色。有一兩扇打開著的窗戶還連帶在墻壁上,更多的已經傾斜下來,只掛住一點點在那里晃蕩。 屋子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全都是一些細的碎片堆積在那里。大件燒焦的家具估計都已經扔掉了,整個空間看上去空空蕩蕩的。 從沒有門的門框走進去,左手墻壁上有兩扇雙開窗,中間像是油畫,又像是窗簾一樣的東西被燒得翻卷起來,軟趴趴垂落在地板上。 正前方只有一扇雙開窗,一側的窗框打開著,另一側的窗框完全掉下來了,斜靠在窗戶下面。在靠近這扇雙開窗的前面,一個燒得黑漆漆的大木柜斜靠在一大塊不知道派什么用場的墊子上,墊子也已經黑得像炭木的顏色了。 房間的左邊一片空白,除了地上的碎渣之外什么都沒有。 “這里原本是誰的房間?”柳橋蒲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問。 管家站在門口:“這間就是偏屋的書房,在他隔壁完全燒毀的那一間,是以前房主人安澤先生用來午睡的屋子。” “哦,那么你的地下室就在這里嘍。”柳橋蒲話間往里走去,雪地靴踏在廢墟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可是這房間里一目了然,我并沒有看見地下室的入口啊!” 管家這個時候也跟著走進來,他:“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聽女主人起過。這種詭異的地方,沒什么事我們當然不可能過來。” “那你為什么會認為女主人有可能在這里留下線索呢?” “因為我曾經看到過,女主人偶爾會讓怖怖帶著她來這里看一看,這種事她不會對我。她的父親安澤先生就是死在這里的。所以我想她可能對這里一直抱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吧!” “那我們就好好找找,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 完,柳橋蒲挽起雙手的袖子,從地上撿起一塊木片開始撥弄那些零零散散的廢墟。他一寸一寸把廢墟扒開,用木板敲著下面的地板,非常認真。 管家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只能站在一邊干看著。自始至終,管家除了一開始顯得非常緊張之外,現在倒是讓人覺得并不那么著急了。 十幾分鐘之后,柳橋蒲直起腰背:“這下面都是拼木地板,敲上去很結實。好像沒有空心的地方呀!要不管家先生你一起幫忙把那口木柜移開來看看吧,會不會在那個墊子下面?” “不太可能會有吧,我聽地下室是在房間的中央,那里靠近墻壁,再往后就是懸崖了,也不可能是挖地下室的地方啊!”管家有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依然沒有動手去翻那些家具的意思。 柳橋蒲也不好強迫他,繼續:“我覺得還真是很奇怪,這里以前的主人安澤先生為什么不把地下室建在更安全的主屋那邊呢?這棟偏屋所在的位置就讓人覺得很危險。” “是啊,我原本是以為女主人會在這個房間里,現在看來這邊也沒有什么希望了。”管家低下頭,表情顯得很沮喪。 “這樣吧!你先回主屋去看看惲和顏有沒有回來,如果回來的話讓他們兩個到這邊來,反正也沒有找到女主人,不如我和他們好好搜索一下這里的地下室究竟在哪里?” “柳爺爺你真的確定要把這里都翻一遍?” “不然我讓你去叫他們干什么呢?好了,別再啰嗦了,趕快去吧!”柳橋蒲倚老賣老的架勢又開始擺出來了。 管家只好輕嘆一口氣,回過頭朝門外走去。 事實上這個時候,惲夜遙和顏慕恒夫婦也才回到餐廳之內沒有多久,管家是在他們回歸大概十來分鐘之后走進餐廳的。 接收到柳橋蒲傳遞過來的信息,兩個年輕男人立刻重新披上外套朝外走去,這個時候柳航在他們背后:“要不我也一起去幫爺爺的忙吧!” “不用了,你留在這里和大家待在一起。”顏慕恒頭也沒回地完,就把餐廳大門關上了。柳航只好作罷。反正有他們兩個在,估計爺爺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在等待惲夜遙和顏慕恒的時間里,柳橋蒲一個人重新蹲下,他用手扒開廢墟,然后一點一點掃開灰塵,手指在地板接縫之間和地板表面來回摸索著,仔細觀察著下面的地板。似乎發現了什么一樣老爺子的兩道濃眉皺得很緊。 這里的地板肯定有什么不對勁,否則老爺子不會讓管家去找幫手過來搜索整個廢墟,看他現在一個人的樣子,臉上的擔憂之色完全不亞于剛才尋找老板娘時候的惲夜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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