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大家了,另一個女仆就是餐館老板娘,她的名字叫文玉雅,火災發生的時候,女主人失去理智差點把他冤枉成兇手,事后為了補償,才出錢讓她在山道邊開了一間餐館,以此維持生計。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女主人曾經囑咐過我和管家,文玉雅的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說。所以這么多年以來,我們連小王和怖怖也沒有告訴。” 話題已經完全偏離了單明澤傷口的事情,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身體前傾,聽廚娘婆婆繼續往下敘述。 柳橋蒲也在連帆的幫助下完全坐直了身體,他問:“文女士兩個女兒的事情你知道嗎?” “玉雅從沒有過女兒啊!她當年和管家先生有過一段戀情,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好像紅了臉,就這樣再也沒有交往過。玉雅到餐館住之后,也一直沒有嫁人。我也曾偷偷跟她介紹過男朋友,不過玉雅都拒絕了,她說一個人過更自由。” “那么說文曼曼和文舒雪都不是老板娘的女兒嘍?”柳橋蒲問題問出了口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廚娘并沒有聽到文曼曼的故事,當時她睡熟了。 果然,廚娘一臉迷惑,問:“曼曼什么時候成了玉雅的女兒了?” 在王姐把文曼曼所說的故事解釋給她聽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也不得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因為廚娘和柳橋蒲的對話進行到現在,卻沒有聽到文曼曼反駁的聲音,她究竟在干什么? —— 坐在認真傾聽的同伴身邊,少女的心思卻不在對面的談話上,他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又漲又痛,太陽穴的神經不停抽搐著,連帶耳根也感到很不舒服。 隱隱約約之間,她聽到了‘玉雅’這個名字,多年以前,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包含了所有的愛。可是現在聽來,卻如此殘忍,少女不知不覺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一半是因為身體表面的疼痛,另一半是因為心痛。 提到玉雅的人接下來說了什么?少女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因為她的思維逐漸走向自己內心深處,那一片與生俱來的幽禁之地。 在沼澤樹影間,她看到了文舒雪,對方正帶著一臉鄙夷不屑看著自己,嘴巴上下開合,少女聽不清楚舒雪究竟在講些什么?許久之后,覺得好像即將迎來時間盡頭,少女耳中才聽到一點點聲音,不是完整的句子,只是幾個若隱若現的音符或者詞語。 “血……血……頭顱……你”遠方舒雪的手指指向她,聲音也在繼續著:“頭顱……是你,你……殺了我!” 少女感到心臟在一點一點收緊,他沒有辦法接受舒雪所說的話。是的,她沒有辦法接受,所以在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那不是恐懼,不是傷痛,也不是犯罪所帶來的不安和彷徨,只是無法接受,就像一個做手工的人,沒有辦法接受劣質材料一樣。 少女的臉色其實與舒雪是一樣的,充滿了鄙夷不屑,兩個人互相厭惡著對方,可是,她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感情已經強烈到不得不放在表面上了。 文舒雪和文曼曼這兩個名字在少女心中回蕩,‘我們真的姓文嗎?’少女想著,可是隨即,她的心又堅定起來,‘我必須姓文,至少是現在,我必須同她有一樣的特質。’ 想到這里,少女回轉身體,像逃跑一樣離開了眼前黑暗幽深的地方,她如同向往光明的稚鳥,拼命向來時的方向飛翔,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身后的雙手緩緩向她靠近,一下子遮住了那雙明亮的瞳孔,讓光明不再。 —— “曼曼,曼曼,你怎么了?”桃慕青發現身邊的文曼曼不對勁,靠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出于害怕,她使勁搖晃著文曼曼的身體。 這個舉動也影響到了一邊的夏紅柿,她猛地站起身來,離開文曼曼身邊,一雙眼睛里滿是驚恐,大概這個小姑娘認為在自己身邊也有可能會出現一具尸體! 不過幸好,文曼曼并沒有死亡,她只是打了個瞌睡,被桃慕青一叫,迷迷糊糊從夢中驚醒,抬頭環顧四周,才發現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對。 柳橋蒲正在奇怪廚娘說了那些話,為什么沒有聽到文曼曼的反駁聲,轉頭看到剛才那一幕,老爺子立刻就警覺起來,他想起了惲夜遙離開之前所說的推斷。 ‘難道文曼曼也是……’柳橋蒲仔細注意著文曼曼的一舉一動,小姑娘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沒有破綻,她昨天經歷了那么多事,也有困頓的理由。 柳橋蒲問:“曼曼,你沒事吧?” “沒事……”話語出口的一瞬間,不僅是柳橋蒲,其他人也都驚愕不已。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文曼曼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 這一回桃慕青也害怕了,她離開文曼曼身邊,顫抖著問:“曼曼,你怎么了?” 文曼曼自己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狀況?她張著嘴,想要說話,可是聲音被卡在喉嚨里,怎么也發不出來。 柳橋蒲現在還不能站起身來,他盡可能用與大家一樣的目光看著文曼曼,不讓她察覺出什么來。同時,柳橋蒲也在判斷,文曼曼到底對惲夜遙所猜測的事情知道幾分。 漸漸的,老爺子眼中的文曼曼不僅聲音變了,表情也在變化,她從震驚中平復下來,獨自一人坐在那里,開始沉思。片刻之后,她的視線就看向了柳橋蒲,不是空洞無意義的觀望,而是保持著一種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辦法說的神情。 —— 這邊文曼曼莫名其妙發生變化,明擺著讓眾人對她產生懷疑。那邊謝云蒙也處在于澤制造出的詭異事件中。 唐美雅莫名其妙失蹤在墻壁假體之中,謝云蒙和雅雅正拼命尋找的時候,她又突然之間出現在了他們身后,一驚一乍的發展過程,差點把雅雅嚇出心臟病來。 那么唐美雅究竟在什么地方呢?原來墻壁假體倒下之后,唐美雅根本就沒有壓在下面,而是被氣墊給吃了。 怎么說呢,唐美雅本身身材矮小,又很瘦。而氣墊‘巖石’里面充了氣之后,會產生和真巖石一樣的凹凹凸凸的地方,凹縫的地方很容易讓人陷進去,唐美雅就被卡在里面了。 而謝云蒙救人心切,拉扯用力過猛,把巖石假體給扯破了,一旦漏氣,褶皺就會更多,整個把唐美雅包裹在里面,差點窒息。幸好謝云蒙和雅雅在調查暗門的時候,唐美雅自己奮力爬了出來。 現在,她正坐在潮濕的地面上拼命喘息著,老太太也算是經歷了一次死里逃生的危險事故。 喘息未定,唐美雅就抱怨了一句:“謝警官,你太心急了,剛才差點踩到我。” “真是抱歉,我沒想到這東西會這么麻煩。”謝云蒙表示歉意,和雅雅一人一邊扶起了老太太,問:“您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受傷倒是沒有,就是有點憋悶。謝警官,你們在墻壁后面看到了什么?”唐美雅迫不及待問道,她太想知道剛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故人? 看著唐美雅期待的眼神,謝云蒙只能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出入口太過于狹窄,供桌又卡在內部,什么都看不到。” “那么雅雅你呢?有看到什么嗎?”唐美雅轉頭看向自己的孫女,期待著她的回答。因為雅雅身材嬌小,所以唐美雅指望他可以從桌角的縫隙中看到一些什么? 可是雅雅的否定讓唐美雅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謝云蒙問:“唐奶奶,你對故人還有感情嗎?”這句話本不該是刑警口中問出來的,但是聽了雅雅的故事之后,謝云蒙一直很好奇,唐美雅究竟是依然愛著過去的于澤,還是恨他。 “那只是年少無知的錯誤,”唐美雅說:“現在,我并不是想要見到他,而是想要知道,他這么多年以來究竟又干了多少壞事?這個家為什么要隱藏惡魔。” “您稱他為惡魔?當初您離開惡魔的時候為什么會如此輕易?難道惡魔從來就沒有挽留過嗎?” 謝云蒙并沒有質問,而是用了一種與惲夜遙接近的溫和語氣。他的問話讓唐美雅眼中瞬間閃過錯愕,她恍惚著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問題,只能閉上眼睛,裝作頭暈。 可是當眼眸關閉的時候,蒼老面龐上的痛苦卻在加劇,因為瞬間吐出腦海中的回憶,對于唐美雅來說,是不得已的錯誤,也是一生的悔恨。 謝云蒙憐憫地看著唐美雅,終于明白惲夜遙為什么要讓他們兩個到這里來了,有謝云蒙在,他們不會有危險,而唐美雅過去的回憶,則是打開案子關鍵線索的鑰匙。 ‘看來一切要重頭開始思考了,也許我和小小之前的推斷真的是錯誤的,難怪老師會如此相信小遙。’ 心中思緒不能讓眼前人知曉,謝云蒙離開唐美雅祖孫,開始探究墻上的那扇小門,不知道小門后面還有沒有別的通道可以通向其他地方?但是如果把這里的出入口堵死的話,那么神秘人就只能從剛才書房的出入口進出了,只要他走那里,謝云蒙就有機會可以逮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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