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和顏慕恒現(xiàn)在還在藍(lán)色塔樓密道的頂部,塔樓很高,只要枚小小他們不大喊大叫,上面的人不會注意到。進(jìn)入房間之后,果然文玉雅就在里面,此刻的她與之前失心瘋時一模一樣,驚恐、慌亂、身體沒有辦法控制的顫抖著。
枚小小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之間發(fā)生這種狀況?她快步走到文玉雅面前,蹲下身體抱住她問:“文阿姨,你怎么了?”
“大鐘里!可怕的尸塊……有個人把尸塊扔進(jìn)去了……就在大鐘里!!”文玉雅的話斷斷續(xù)續(xù),仿佛他一剎那直接回到了昨天下午剛剛從大鐘里被救出來的時候。
對于她的這種異常反應(yīng),枚小小終于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她問:“文阿姨,你還記得我們剛才跟惲先生說了什么話嗎?就在這間房間里。”
“……”文玉雅把臉龐埋進(jìn)膝蓋之間,搖著頭。
枚小小繼續(xù)問:“剛才你和單先生在一起做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這回有了回答,但是明顯文玉雅完全記不得剛才的那些事了,這讓枚小小再次想起柳橋蒲說的‘血緣’兩個字,女警不笨,不是每件事需要說的明明白白才會了解,現(xiàn)在她終于開始認(rèn)識到血緣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
“也許這個家里并沒有外來者,而是在用外來孩子的名義,掩蓋某些秘密,這些秘密很有可能與安澤的夢境之謎有關(guān),也就是繼承他血緣的人。”
在藍(lán)色塔樓頂部,惲夜遙對顏慕恒說道,他當(dāng)然不可能想到,此刻在樓道底部的女警,正在萌生與這些話相似的想法。
惲夜遙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顏慕恒打開了一扇房門,而這扇房門之前一直是鎖住的。
可為什么打開房門就能讓惲夜遙老老實實透露自己的推理呢?因為那扇房門的背后,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排隱藏的書架,在書架上每一本書的書脊底端,都赫然寫著安澤的名字。
惲夜遙此刻正拿著其中的一本書在翻看著,在書中,他看到安澤對血緣關(guān)系的自白。
顏慕恒任由惲夜遙翻看房門內(nèi)側(cè)的書籍,自己默默站在一邊,注視著全神貫注的演員先生,他的眼中有輕諷、也有迷戀,但已經(jīng)把剛才枚小小看到的冷酷收斂起來了。
兩個人此刻在藍(lán)色塔樓的密道里,還是靠近孟琪兒死亡的墻角附近。這里的房門除了可以進(jìn)入巖石地洞的那一扇之外,其余的昨天都沒有打開過。因為沒有鑰匙,為了讓隱藏的兇手不至于逃跑,刑警們也沒有考慮再次撞開房門。
言歸正傳,安澤在書中說,自從妻子離開之后,他就開始做奇怪的夢境,而且醒來之后,脾氣性格總是會有所變化,到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么樣的人。只能放棄再次做夢,以及因此得到的社會地位和財富。
而安澤的女兒,名字叫做舒雪,在來到明鏡屋不久之后,也開始做夢,并不斷出現(xiàn)詭異的性格,脾氣也時好時壞,這讓安澤非常害怕。女兒的事情讓他覺得,自己身上的特質(zhì)不再是令人艷羨的東西,而是遭受到了惡魔的詛咒。
所以安澤毅然決然放棄了一切,準(zhǔn)備帶著女兒在明鏡屋里終老一生。
“舒雪嗎?這棟屋子里似乎充斥著這個名字呢!”惲夜遙像是自問一樣說道。
顏慕恒說:“安澤的女兒究竟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在我小時候,晚上睡不著,就會偷偷溜進(jìn)娛樂室看電視,這是詭譎屋中唯一的樂趣。我經(jīng)常會在半夜聽到客廳里傳來月光曲的聲音,不用看到人,我也可以知道那是一個女性在彈奏,因為琴聲是那么溫婉,充滿了女性的輕柔。”
惲夜遙抬起頭來,說:“彈琴的人有可能就是走出房間的女主人對嗎?可你并不是去看電視的,我也可以感應(yīng)得到,過去的你朦朦朧朧的樣子,你是去見那個你所愛,卻不被你母親和管家先生認(rèn)同的人。”
“你的直覺還真是敏銳啊!”顏慕恒贊嘆了一句,含糊問道:“是夢境,還是我話中的破綻?”
“我說是夢境,你會信嗎?”惲夜遙反問他,眼波流轉(zhuǎn)中,仿佛過去的人兒重新回到了顏慕恒眼前,令顏慕恒眼中的迷戀更甚。
惲夜遙瞇起了眼睛,把視線挪開重新回到書頁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演技,也都是一種試探,試探他與顏慕恒心中那個人到底有多少相似度。要不是謝云蒙帶回的殘缺日記,以及神秘人在半昏迷之間所說的那些話,惲夜遙不可能想到自己可以扮演成某個關(guān)鍵的人物。
不過現(xiàn)在想到了,他也就必須把顏慕恒引入自己設(shè)下的彀中,就像是困住泥蛙的深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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