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身后來近的腳步聲,那個黑壯的男人驚恐萬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但他的力量與嚴(yán)涼之間有著不可逾的差距,無論他怎么掙扎,那柄光劍都好像是一枚圖釘一般,把他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這位天選者大人……請您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黑壯男人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嚴(yán)涼搖了搖頭,雖然黑壯男人此刻是背對著他,完看不見他搖頭的動作。
“我一直覺得人性善,所以我覺得我應(yīng)該尊重生命。但是,我現(xiàn)在覺得我錯了。”嚴(yán)涼緩緩走近那個男人,手中的光劍熠熠生輝。
嚴(yán)涼冷冷看著那個還在垂死掙扎的男人,繼續(xù)冷冷著:“我現(xiàn)在,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著另一種人,這種人的心里沒有絲毫的善意,他們不會為這個世界多做一絲一毫的貢獻,卻還要將苦難帶給他所遇見的人。”
“這些人只要有了力量,便會將他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拖進地獄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將前往更深的地獄,將我所遇見的每一個活在人間的魔鬼,都帶回去!”
黑壯男人的兩腿間浸開了一大灘水漬,他的嘴唇哆嗦著,哭嚎著道:“你瘋了嗎!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要是殺了我,付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攔在了嚴(yán)涼的面前。赫然便是宋晚辰。
宋晚辰喘著氣,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竟然連空間之球都沒有用。
“嚴(yán)大人,不管他犯了什么錯,您都不能殺這個人!”宋晚辰正色對嚴(yán)涼道。
“為什么?”嚴(yán)涼眉頭一皺,問道。
那個黑壯的男人顯然識得宋晚辰的聲音,立刻便喊叫道:“特使大人,是您嗎?求求您!救救我!這個人、這個人是個瘋子!”
宋晚辰瞪了一眼那個被釘在地上的男人,眼里有些恨意。她心里罵著:真是個蠢貨,要搞事情就不能滾遠(yuǎn)一點么!偏偏要在這里,這個點!還偏偏撞上了嚴(yán)涼這個二愣子!
“嚴(yán)大人,這個人叫賈常福,不但是付大人手下的家臣,而且他身還是一名天選者。若是沒有付大人的首肯,就連沈姐都不能輕易處置。”宋晚辰攔在嚴(yán)涼的身前,好生勸誡著。
“所以呢?”嚴(yán)涼皺著眉頭,冷冷道。
“所以,如果你殺了他,就相當(dāng)于是在向付大人宣戰(zhàn)。到時,沈姐都不一定能護得住你。”宋晚辰著,希望嚴(yán)涼能打消殺人的念頭。
只要嚴(yán)涼同意不殺這個人,事情就會好辦得多。葉青還在遠(yuǎn)處候著,她出手的話,斷手?jǐn)嗄_什么的都不是問題。
嚴(yán)涼看著宋晚辰,而宋晚辰在嚴(yán)涼的眼里依然只是看到了一片坦然。
“如果我一定要殺他,你還會攔著我么?”嚴(yán)涼著,將“一定”兩個字咬得很重。
宋晚辰沉默了片刻,嘆息一聲,終于還是選擇讓到了一邊。
“希望你以后不會為今日的決定而后悔。”宋晚辰道。
嚴(yán)涼從宋晚辰的身邊走了過去。
那個男人還在“哇哇”亂叫著,片刻之后,卻突然間戛然而止。宋晚辰的耳邊只聽到一陣血脈噴涌的“咕咕”聲,還有空氣從氣管中擠壓而過的抽氣聲。
她還聽到嚴(yán)涼在她耳邊了四個字,“絕不后悔”。
天色已暗,嚴(yán)涼站在一具被斬落了頭顱的尸體旁,輕拭著手中的光劍。他面容沉靜而俊朗,宛如一尊神祇。
而光華閃耀的長劍,便是他將劈開這夜色的火把。
那名被黑壯男人所玷污的女子,醒了過來,伏在窗前,將身上那件站著嚴(yán)涼血跡的外套又裹緊了些,然后看著嚴(yán)涼,竟然就看癡了。
而在距離嚴(yán)涼尚遠(yuǎn)的湖心島上,無論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地方發(fā)生著怎樣慘烈的事情,似乎都與這個地方無關(guān)。
這個地方似乎有著開不完的酒會和永不會停息的音樂。
這里是,沈姐的伊甸園。
身著著湖藍(lán)色天鵝絨晚禮服的沈依依,此刻卻并沒有加入到這凡囂之中。厚重的實木大門將她堆滿了毛絨玩偶的房間與外面的世界分隔了開來。
她閉著眼睛,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片刻,她忽然就笑了,笑得格外開懷,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眼笑成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縫。
“姐姐,你是在笑些什么啊!”一個滿是稚氣的童聲忽然問道。
在沈依依的對面,有著一大堆的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一個女孩睜著滿是好奇的大眼睛,正看著突然發(fā)笑的沈依依。
女孩生得非常標(biāo)志,有著一頭天然卷的黑色長發(fā),一張臉白凈而稚嫩,穿著與沈依依同樣顏色和材質(zhì)的公主裙。
在女孩的身后,還有一條體型巨大的黃色中華田園犬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若這個女孩除了漂亮,還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地方,那就是她的頭頂上,生著一對毛茸茸的白色貓耳。
沈依依忍不住摸了摸女孩的貓耳,微笑著道:“剛剛我,我的眼睛想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人,所以忍不住就笑了。”
女孩顯然非常討厭有人摸她的耳朵,“啪”的一聲便把沈依依的手打了下去。
“對了,乖乖,你上次和我,你的名字叫什么來著,姐姐我又忘了。”被打了一下,沈依依并不生氣,只是柔聲問著。
女孩嘟著嘴,道:“笨姐姐,那我就再一次!如果你又忘了,我就再也不和你玩了。”
“你記住啦,我的名字叫,嚴(yán)靜姝。”
……
山之上,是云。
云海之上,是凌天劍閣。
而在凌天劍閣的至高之處,是歷代掌劍司的藏劍之處——劍廬。
劍廬之中該藏有七劍,分別為芥子、須彌、貪歡、承命、天兆、權(quán)衡、歸墟七劍。
然而,這七劍卻均已在歷史的長河之中相繼失落,唯獨余下一把最傲嬌的劍和一把最話癆的劍,留在這劍廬之中長期不受人待見。
徐荼站在劍廬外,九天之上的寒風(fēng)朝她壓了下來,扯著她的長袍,如同戰(zhàn)旗一般獵獵作響。
三位大長老站在徐荼的身后,靜靜看著她。
古老的禱文在他們的唇間念頌,應(yīng)和著古典的拍子,如是一首自太古時傳下的歌謠。
劍廬的石門在綿長的歌謠聲中,緩緩于徐荼的面前開啟。
石門開啟的瞬間,無形的劍意于石門中噴薄而出。如同一只大手,瞬間便撥開了縈繞在凌天劍閣上無盡的云藹。
“嚴(yán)涼,一定要等著我!”徐荼咬著牙,大步跨進了這已經(jīng)沉寂了百年的劍廬之中。
(第一卷物竟完)
? ?第一卷寫完了,或許真的寫得不算好,但生也已經(jīng)盡力了,還請各位讀者老爺們能多給生一點鼓勵。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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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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