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涼睜開了眼睛,他此刻已經(jīng)不再是處于許炎的紫府意境之中。
可他的視野之內(nèi)滿滿充斥著青白二色的濃烈火焰,以至于他甚至沒有辦法看清楚自己的手指。
“收斂心神。”嚴涼低語道,并且再次閉上了雙眼。
剎那之間,縈繞于他身側(cè)的白熾色火焰仿佛是被激活了一般,更加劇烈地燃燒了起來。
青色的火焰于此刻卻是猶如死物一般,任由那白熾色火焰的勢頭逐漸拔高,一點點地將自己吞噬殆盡。
數(shù)息之后,這間屋子里便再也沒有一絲青火燃燒的痕跡,只剩下了烈烈不熄的白熾色火焰還在獨自盛放著光芒。
而到了這個時候,嚴涼終于再次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中倒映著火焰,一如火焰燃燒于他的眼眸之中。
“追根溯源?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心火?”嚴涼呢喃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熊熊火焰便宛如是流水一般,朝著嚴涼的身體里涌了進去。
大約花了一盞茶的時間,這屋子里的火光才盡數(shù)被嚴涼收回了體內(nèi)。
許炎苦修了數(shù)十載才領悟的引燃心火之法,嚴涼只用了這一刻便將其完掌握,不得不他的機緣是何等強大。
而當嚴涼的視野不再被火焰所充斥的時候,這屋里原的景象才再度顯現(xiàn)于人的眼中。
因為嚴涼被困于紫府意境中的時候,他的白熾色心火失去控制,直接便已經(jīng)將這間屋子所有的陳設焚為了飛灰。
不過,比起家具陳設的損毀,嚴涼和許炎兩人當前的情景反而更加令人覺得尷尬。
在連墻皮都被剝落的高溫的炙烤之下,就更枉論這兩人先前所穿的衣物了。
此時此刻,無論是嚴涼還是許炎,都是一副赤條條的模樣。除了身體上還覆蓋著些許黑色的灰燼之外,卻是絲毫看不出兩人曾經(jīng)還穿過衣服的樣子。
如果僅僅是寸縷不著的話,卻也還好解釋,但嚴涼在收起白熾色火焰之后,卻還將許炎壓在身下,保持著鉗制的姿態(tài)……這個樣子的話,就實在是有點難以解釋了。
“咳咳,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精彩的事情。”付行梁站在嚴涼的辦公室的門口,童稚的臉孔上帶著壞笑,拍手道。
嚴涼一愣,連忙放開了對許炎的鉗制,從地上站起身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嚴涼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咦,我想的是什么啊?”付行梁是不會錯過任何讓嚴涼難堪的機會的,他現(xiàn)在只恨自己手中沒有攝像機。
“呃。”嚴涼一時語塞。
付行梁微笑著轉(zhuǎn)過身去,表示自己并不想看嚴涼的果體,道:“行了行了,我會替你保密的,你自己注意節(jié)制就好。還有,下次記得關門。”
完,付行梁也不再理會嚴涼,長笑而去。
嚴涼看著付行梁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懷念起同樣是超常兒童,卻要貼心得多的韓景皓來。
如果是那個孩子的話,至少在這個時候,會知道要去找兩套干凈的衣服來。
那么,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呢?
嚴涼回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許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完忘記了關于韓景皓的另一件事情。
數(shù)個時之前,奎送來了韓景皓在軍營之中寫的一封信件,可是那封信件已經(jīng)隨著嚴涼的書桌一起變成了灰燼。
至于信件上寫的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他還一個字都沒有來得及看。
此外,還有一個細節(jié)也被嚴涼忽略了。
付行梁憎他入骨,絕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羞辱他的機會。而此刻卻僅僅只是簡單的揶揄了兩句就匆匆離去,這絕對是反常的。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并且得到了比羞辱嚴涼更重要的東西。
嚴涼此刻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尚未醒來的許炎身上,卻不會想到,這兩件被他忽略的事情,會在以后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
付行梁在空蕩蕩的樓道間奔跑著,他的手中緊緊攥著一張銅片,嘴角還掛著邪惡的笑容。
因為擔心被嚴涼發(fā)覺,他甚至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只憑著兩腿兒童的短腿在用力邁動著。
不消一會,他便已經(jīng)氣喘吁吁。
“嚴涼,你,你給我等著,我還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他喘著粗氣,稍稍歇息了片刻,便繼續(xù)朝著天臺上跑去。
直到他的襯衣都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的時候,這才終于走到了寫字樓的天臺上。
付行梁深吸了一口氣,將緊緊攥在手中的那枚薄薄的銅片在眼前攤了開來。
這枚銅片是從許炎的背囊之中掉出來的,正好掉落在距離房間門口不遠的地方。
屋里其他的一切事物都被嚴涼失控的心火燃盡,唯獨這件的銅片能保持住自身的完整性,就足以明其獨特之處。
“凌天劍閣的通天符。像許炎這種級別,確實是應該會隨身帶一個,我早就應該想到了。”付行梁呢喃道。
他看了看這枚銅片上的那幾個蠅頭篆,細細辨認了一番,確認自己并沒有認錯之后,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于是,他低著頭,將銅片貼在嘴邊,聲了句什么。
完之后,他便立即將這枚銅片折成飛機的形狀,用力朝著天空中拋飛了出去。
黃銅色的飛機隨著付行梁這用力的一拋,平平地滑翔出了兩米的距離,然后便打著旋向地面落了下去。
難道?失效了?
付行梁一愣,有些失望地看著那一架眼看就要“墜毀”的飛機,蹙起了眉頭來。
就在這時,忽然卻見到那銅片的表面上有一道流光閃過。隨后,被付行梁折成了飛機狀的銅片竟然就自己重新展開,凌空疊作了一只紙鶴。
“切,是在瞧不起我不會疊紙鶴么?”付行梁有些惱怒地皺眉道。
而那只紙鶴卻是絲毫沒有理會付行梁的惱怒,它撲扇著的翅膀,在半空中繞了一個圈,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升空,然后一頭扎進了云層之中。
看著紙鶴遠去,付行梁心頭原的一絲郁悶也都煙消云散。
無論身處何地,通天符一旦放出,就能不受任何阻撓地返回凌天劍閣。
“非常時期,當行非常手段。也不知道凌天劍閣的那些老家伙們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會采取什么做法來應對呢。我很期待啊。”
付行梁微微笑著,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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