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父親,羅凌來到武倉道所在的房間。
只見他無力地靠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可怕,右大腿和左肩血肉模糊。
侯軍已經(jīng)趕了過來,正幫他處理傷口。
武飛雪、武翩翩、劉婉兒,以及阿泰部族的部高層都在此。
“羅友,總算不辱使命,只是不知道咋回事,令尊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叫都不醒,我和侯老也無能為力。”
見羅凌進來,武倉道掙扎著坐起來,臉上掛著一絲苦澀。
羅凌走到床榻邊,一臉肅敬,對著武倉道深施一禮,道:“武叔叔冒死進入陰風(fēng)谷,救回我父親,此為大恩,羅凌銘記于心,日后容報!”
此時此刻,他已將武倉道視為值得尊敬的長輩,決定好好報答他。
只是父親的魂傷亟需醫(yī)治,他暫時顧不上。
嗯?他剛剛叫我武叔叔?
這一趟陰風(fēng)谷之行很值得!
“羅友不必介懷,你不也幫女化解了毒素嘛,并不欠我啥。”
武倉道的眼瞳內(nèi)閃過一抹亮彩,暗自開懷,愈發(fā)喜愛眼前這個謎一樣的非凡少年。
在此之前,武飛雪和武翩翩以及在場的人,已將部族最近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
武飛雪的秀眸內(nèi)同樣掠過一抹異彩,看向羅凌的眼神發(fā)的柔和。
武翩翩看了身邊的武飛雪一眼,又看了看羅凌,星眸閃爍,不知在想什么。
羅凌走到武倉道身邊,目光一掃傷口,取出一枚療傷丹,示意他服下。
這是他親手煉制的療傷丹,品質(zhì)高達黃級上品十星,藥效遠非一般的療傷丹能比。
好在武倉道沒被傷及要害,無性命之虞,他心中稍寬。
武倉道也不客氣,直接服下療傷丹,然后便將進入陰風(fēng)谷救出羅山的經(jīng)過,大致了一遍。
父親被發(fā)現(xiàn)時就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當武倉道背著父親離開陰風(fēng)谷時,突然遭到一頭四階兇獸的襲擊,遭受重創(chuàng),卻還是拼死將父親背出了陰風(fēng)谷。
最后,隨行的阿泰部族高手,將他和父親抬了回來。
羅凌看向侯軍,問道:“侯藥師可知荒原上哪里有三階神魂靈藥?”
侯軍沉吟道:“三階靈藥就稀少,何況三階神魂靈藥。老朽從未見過,倒是聽龍盤山有許多靈藥,或許有這種神魂靈藥。不過那里有可怕的火風(fēng),不心沾上,幾乎沒有生還可能,大師最好不要去,太危險了。”
“多謝侯藥師相告。”
羅凌點了點頭,對武倉道道:“武叔叔安心養(yǎng)傷,我去陪陪父親。”
完向門口走去。
“公子千萬別去龍盤山涉險,一定有其它的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武飛雪突然道,然后疾步走向羅凌。
雖然面紗遮住了她憂心忡忡的嬌容,但卻掩蓋不了言辭和舉動中流露出的關(guān)切。
羅凌頓住了腳步,回過身去,跟武飛雪來了個面對面。
武飛雪近在咫尺,羅凌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和散出的淡淡體香,甚至還能感覺她急促的心跳,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但他心中還是略起波瀾,涌起絲絲暖意。
“飛雪得對,咱們再想想辦法,不要急著冒險。”
武倉道也突然站起來勸,頓時牽動傷口,眉頭微皺。
武翩翩也來到羅凌身邊,摟著他的肩膀道:“羅凌,聽我老爹和老姐的,你若遇到意外,還怎么救羅叔叔?”
羅凌心中的暖意迅速擴散,面帶感激道:“多謝你們的關(guān)心,我自有分寸。”
完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的時間,他一直陪在父親身邊。
武飛雪也默默地陪伴,直到夜幕降臨,后半夜的時候,趴在椅背上睡著了,臉上的面紗擠壓,露出上半張臉。
額頭方正,散落著幾縷劉海,肌膚細膩白嫩,仿佛能擠出蜜汁,細眉如黛,長而密的睫毛,精致的瓊鼻,狹長的眼簾蓋住了眼瞳,僅是這些就已經(jīng)勾勒出絕美的驚世容顏。
羅凌心中一動,涌起一股揭開面紗的沖動,卻還是忍住了。
他要做的事很多,堪稱遠大的理想有待實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剛剛開始,現(xiàn)在就兒女情長,太早了些。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治愈父親的魂傷。
龍盤山,他去定了。
他打算至少晉入十二重帝級煉體再去,可眼下父親神魂受損,時間拖得長不利恢復(fù)。
他深深地看了猶如熟睡的父親一眼,走出了房間。
他回到別院,跟睡眼稀松的劉長河做了簡短明。
“什么?你要獨自去龍盤山?不行!堅決不行!”
劉長河的睡意瞬間消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羅凌耐心地解釋道:“首先,龍盤山我勢在必行。其次,我懷疑那個幕后黑手跟異族有染,而這個人至今沒查出來,所以我必須靜悄悄地出行,盡量不驚動任何人,就當我沒離開這處院子,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再次,龍盤山很兇險,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包括你。最后一點,此番龍盤山之行,我早做了準備,即便遇到強敵也能周旋。”
劉長河心思玲瓏,自然能想透羅凌這番話的含義,只得點頭應(yīng)允,暗自打定主意,等羅凌走后,便提請總首領(lǐng)大人派人暗中保護。
然后,他按照羅凌的吩咐,帶回一個身材跟羅凌差不多的部族武士。
羅凌換上此人的制式武服,簡單偽裝了一下面容,跟著劉長河走出了別院,成功瞞過一眾保鏢。
劉長河領(lǐng)著羅凌來到部族豢獸園,牽出一頭角馬獸,親自將他送出阿泰部族。
阿泰部族跟龍盤山隔了五千多里地,以角馬獸的腳程至少需要三四天。
夜色深沉,星光寂寥,野風(fēng)習(xí)習(xí),時有兇獸的嘶鳴聲傳來,或遠或近。
羅凌騎著角馬獸朝著龍盤山方向絕塵而去。
胯下這頭角馬獸已經(jīng)成年,屬于三階兇獸,兇悍的氣息散出,沿途隱在暗處的兇獸要么瑟瑟發(fā)抖,要么奔逃而去,羅凌一路暢行無阻。
三天后的早晨,一座山坡下的草地上,羅凌席地而坐,一手拿著塊干熟的獸肉,一手握著裝有山泉水的皮質(zhì)水袋,一口獸肉就一口水地吃喝著,臉上透出一絲疲乏。
三天來,他渴了就飲幾口山泉,餓了就吃隨身攜帶的干糧,風(fēng)餐露宿,日夜兼程,眼下距離龍盤山只剩下一千里左右的路程。
不遠處的角馬獸大口地啃食著地上的青草,不時地轉(zhuǎn)動著耳朵,似在留意四周的動靜。
角馬獸是食草類兇獸,經(jīng)過馴化后很溫順,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但它身體里面依舊流淌著兇獸特有的狂暴因子,一旦遭到侵犯,它便會展露出殘暴、兇狠的一面。
簡單地吃喝之后,羅凌起身,沖角馬獸打了個響指。
幾天下來,羅凌對這頭角馬獸已經(jīng)比較熟悉了。
角馬獸立即停止進食,屁顛屁顛地跑到羅凌跟前,蹲下身軀。
羅凌正要一腳跨上去,準備繼續(xù)趕路。
而就在這時,山坡的另一邊驀然傳來喧囂聲,以及雜亂的奔跑聲。
“快追,一定要抓住他們!”
“追啊,絕不能讓他們逃了!”
不大會兒,兩道身影出現(xiàn)羅凌的視野里。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手拿著把刀,一手拉著個比他還要的少女飛足狂奔,兩人身上都有傷,衣衫凌亂,神色慌張。
緊接著,又有五道身影進入羅凌的視線。
見到羅凌,少年臉上瞬間浮出一絲喜色,但很快卻又露出失望,繼續(xù)沿著原來的方向奔逃。
這個細節(jié)落在羅凌眼里,頓生一絲好感。
顯然,少年見他修為弱,沒有求救,也沒有禍水東引。
“羅凌!”
就在羅凌考慮要不要搭救這兩人時,一道冷厲的聲音驀然傳入耳際。
聽著耳熟,羅凌循聲一看,在那追趕的五人當中,徐少威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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