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妖分外驚恐的模樣，讓落紅瑛面露詫異。在她看來，凰妖的妖法撼動天地，能讓她如此畏懼，那另一個藏在暗處的妖，力量定也毫不遜色，甚至于更為強悍！

    此想法一出，落紅瑛眉宇間的凝重再也無法輕易散去。

    “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司徒云白毫不遲疑地話語下，凰妖閉了閉眼睛，半晌才緩過神色。

    “我明白了……”

    她哽咽開口，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當年我與鳳雖琴瑟和諧，可是因為我本身容貌出眾，招惹來不少喜歡我的妖物。而其中有一個，喚名曦。”

    提起往事，凰的眼睛里寫滿悲傷的情緒。

    “我與鳳原本毫無嫌隙，后來突有一日，他被眾妖請去飲酒，酒醉中居然染指了一只小妖。當時我情緒激動，跟他大吵大鬧了好幾天。后來后知后覺，方才知道那只妖不過是趁他喝醉做了假象，以此相要分開我們，”凰低垂了眼眸，嘴角溢出苦笑，“只可恨我當初被蒙了雙眼，居然懷疑起他對我的衷心。我明明知道，總是有千錯萬錯，鳳都不會亂殺無辜。”

    “你們心生嫌隙，到后面無法收場，應該不只是因為這件事吧。”

    凰妖目光復雜的望著身邊的落紅瑛，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原本只是小事，卻被我鬧的一發不可收拾。當初我們兩個皆有一個至交好友，就是曦。那時我整日哭鬧，也不愿意見鳳。便將大半的時間，全都費在曦的身上。”

    “只是、只是我從來沒想到過，曦居然會喜歡我……偶有一日醉酒迷糊，我、我居然將他當成了鳳，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提起這件往事，凰妖恨不得時間能夠重來，“我那時候跟鳳鬧脾氣，一方面的確是惱他不殺了那只小妖替我泄憤，另一面……卻是因為我實在沒臉見他。”

    “原來如此，”落紅瑛目光看向凰妖，“其實鳳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你、你說什么？！”她慌亂地咽了口干沫，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事情。

    “我恢復的記憶里，曾經見過一幕，原本我還在想，明明知道，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現在看來就是這件事了……”

    凰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哽了嗓子，好不容易才伸手抓住了落紅瑛的衣袖，“是真的嗎，其實他、他早就知道？！”

    “是，我雖不知道是何時知道的，但是后來他三番四次去找你，都是因為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只是可惜，你從來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落紅瑛的話，惹得鳳妖的眼眶再度紅了起來。她忍不住低低啜泣，哀傷的情緒化作綿延不斷的愁苦，幾乎將整個院落填滿。

    落紅瑛看著追悔莫及的凰妖，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

    后悔嗎？這個世間所有人都會后悔，于她于曾經的落紅瑛……只是可惜世間向來沒有后悔藥，只能一步步無奈的走下去。不論是帶了傷還是帶了很，路是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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