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當時的周樂打的做了什么，或許根沒有人想要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那個時候的周樂，曾經(jīng)額周樂到打的是怎樣的一個周樂。畢竟，很多人所知道的周樂，哪怕是熟知他許久的人，所熟知的周樂，就是那種偽君子的模樣了。

    所以周樂到底做了什么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那個時候的周樂心地是那般的淳樸,而現(xiàn)在呢，淳樸早就不知被其扔到哪里去了。縱使如此，他周樂，不是也有過淳樸的時候么？

    而又是因為什么原因，讓曾經(jīng)的周樂，變成了現(xiàn)在的周樂。這般的反差，未免也太過巨大了吧。當然了，不得不天地之間萬物都還是會變化的，更別是人了。

    用長門涅破的話來，人那是最有智慧額最高等的靈長類了。他們的變化是無時不刻不在變化著。

    換而言之的話，用最簡單的好與壞來區(qū)分的話。這好與壞之間壓根兒沒有絕對的界限。好即可成壞，壞即可成好，因為這一切都只是在一念之間而言。前一刻還是無比的大好人，可后一刻因為某些事情的緣故，則是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惡賊。

    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過尋常了。在這個就到六道大陸的世界。或者更加準確的來，是在掌控這這個六道大陸的高等靈長類生物的世界，這一切無時不刻不在發(fā)生著。

    在面館的人，恐怕一點兒都不清楚，剛剛他們所知道的這個故事，也正被長門涅破所知道。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告訴長門涅這個故事的不是別人，卻恰恰的是周樂人。

    “似乎你對我的做法感到很不爽？”除開那個故事之外，恐怕則算是他與替他之間的最為正是的對話吧。

    “沒什么不爽的，”長門涅破淡淡的道，“只是”話到此處，長門涅破卻頓停了下來，而這頓停下來之后，卻一直沒有出“只是”這二字后的下文。

    “只是什么？”雖然一直沒有出“只是”二字的下文，不過對于眼前的你這個年輕人哦不，應該是少年吧。對這個少年“只是”二字后面的下文還是蠻感興趣的。

    畢竟，在他看來，曾經(jīng)的他，替云燕與尚易報了這個仇，又有什么不對的，不是應該收到熱烈的鼓掌熱烈的歡迎嗎，甚至被認為是俠義之士。然而，在他俺來，長門涅破“只是”二字后的下文似乎并不這么認為，反倒是有一種背道而馳的感覺。

    也許，正是因為有這么一個已背道而馳的個感覺，才會讓他，這個曾經(jīng)額俠義之士，現(xiàn)在的偽君子萬惡之首的周樂，無比的感興趣吧。已然是感興趣到寧愿放慢“腳步”，暫且不殺長門涅破，也要聽一聽，這“只是”二字后的下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下文。

    “我記得，以前有一個朋友和我過這樣的一句話。”

    長門涅破仰望著夜空，仰望著那快要黎明的夜空，也是最為黑暗時刻的夜空，那張還泛著絲絲的稚氣的臉蛋兒上，竟是有著那一個與之年齡完不相符的老練、成熟、甚至是而這樣的一張臉蛋，格外的讓周樂興致高漲。

    因為，很少有人會在這個年齡階段，流露出這般的神情來。因為，那樣干的神色神情，簡直就是和那些經(jīng)歷了許多人間事世一般。

    “什么話？”好奇是人的性，他周樂也不一般，哪怕他周樂是個萬惡不赦，準備將毀滅人族的罪人！

    “世界上沒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一字一句，簡單明了，卻又清晰無比，“什么是好，什么是壞，是由每個人自己來決定的！所以，好與壞之間就沒有真正的區(qū)分！”

    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吶。

    “兄弟認為，我將那個掌柜五馬分尸掏心挖肝是壞的嘍？”此刻，他已然從之前的子轉(zhuǎn)變成了兄弟。從這種稱為上的變化，其周圍的下屬們，也能夠感受到他們的頭兒，已然對這個挑戰(zhàn)者生出了幾分佩服，甚至是肯定的意思來。

    佩服？顯然，幾時見過自己的頭兒佩服過什么人，而且是真心的佩服。

    肯定？當然，又有什么時候，他們見過自己的頭兒，是真心的肯定過某人。

    不得不，這個叫長門涅破的少年，已然或者讓他們見識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能了。也許，在接下里的時間里，再見識幾個不可能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了。

    “我過了，這個世界是沒有什么偶然的，有的只是必然。你五馬分尸挖心掏肺，這都是那個掌柜應該受到的懲罰。所以，從這個方面來，你做得無比的好，你殺了他，哪怕是將其株連九族也未嘗不可。”

    長門涅破得極其的平淡，心境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仿佛是那平靜的湖面上，連一絲一毫的漣漪都沒有。

    “對于平安縣的人來，站在他們的角度上，同情著云燕與尚易，你就是英雄，你做得無比之正確，可是”

    “可是什么？”

    長門涅破依舊是望著夜空，偶爾的夜秋之風微微拂過，帶著陣陣的涼意。“不是經(jīng)常有人換位思考嗎？如果你是哪個掌柜的家人，你還未認為自是英雄，自己是正確的？”

    聞之，笑了，他笑了，笑得無比徹底，也笑得無比放肆。然而，這無比徹底與無比放肆的笑，卻是他這么久以來，真正的放開自己的心扉，這般毫無顧忌的笑著。

    好一個換位思考，好一個對錯只是在一線之間！

    的確，眼前的這個少年得一點兒都沒錯。這世界就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那些看似偶然的，也只不過是必然罷了。只不過那個必然很少發(fā)生罷了，所以大多數(shù)人認為那只是偶然而已。

    同樣的，這個世界也是沒有真正的對錯的。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從他了解到這個世界由太古圣祖開天辟地而開始，再到后面的幾次人族正道與魔道之間的大戰(zhàn)。

    白了，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只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這一切都是在利益的熏陶下而發(fā)生的。這個世界是如此，而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不也是如此嘛？

    “那你站在你的角度，那你我做得對還是錯？”下一刻，又是同樣的一個問題。只是，這看似是同樣的一個問題，確實從另一個角度來問的。所以，這對與錯

    “即對也有錯！”簡潔明了。只是五個字，所組成的一句話。也正是這五個字所組成的一句話，長門涅破很是“狡猾”的將這個皮球有踢回交還給了對方。

    聞言，周樂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的確，對與錯，好與壞，這原就沒有標準的界限的。

    “那既然如此，你如今要殺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一個壞人呢？”此刻，只是在這一句話下，氣氛已然完不同，之前還略顯輕松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固了起來，仿佛勢必凝結(jié)了一般。

    “又有何不可？”依舊還是五個字，所組成的這一句話，長門涅破清清楚楚告訴了對方現(xiàn)在的想法，“當然了，在我看來，你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壞人，所以”

    “所以好與壞，對與錯，已然不在那么重要了吧。”周樂接過長門涅破“所以”二字的下文，略有笑意的道。

    聽聞，長門涅破點點頭，“前輩，”這還是長門涅破第一次對周樂以前輩相稱，“也許不是立場的不對，或許咱們還挺合拍的，若是組個隊弄個搭檔的什么的，應該能夠在這片兒大陸混得風生水起吧。”

    “其實，我也這么想來著。”周樂還是第一次這么真心的覺得。如果組個對兒打個伴兒，當真是能夠在這個叫六道大陸的世界風生水起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風生水起呢。

    只是在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下，也就沒有什么只是可言了，頂多也就當做是孩童戲言罷了。

    曾經(jīng)的周樂這場推開回憶之門的大戲也已經(jīng)快要落下帷幕了吧。

    回憶就像一把搖扇，推開就難再合上。腳邊兒的枯枝輕輕作響，到底是誰踩過，螢火繪著花屏香，是誰為誰攏一袖的芬芳？紅葉信簽情意長，就已經(jīng)流浪，就這般流浪不吧，將最美的留下

    不管是過去、現(xiàn)在亦或是將來。至少現(xiàn)在的周樂知道，曾經(jīng)的周樂已然不復存在，尋不到找不回。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早在多少年前，他便已經(jīng)將曾經(jīng)的自己徹頭徹尾的撕爛碾碎。不僅僅是在**上，連同體內(nèi)深處的靈魂，也是如此。

    所以，就素那是你現(xiàn)在他想要也是尋不到找不回的。

    也許，別人還能夠，可是他卻沒有這個可能了。既然沒有這個可能了。那么接下來唯獨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夠做的，就繼續(xù)去突破吧，突破到可以突破的地方去。

    無正確對錯，也不需要這些。現(xiàn)在，要的只是達到個子的目標便是。長門涅破只要殺掉他即可。而他也只需要滅掉長門涅破即可。什么對與錯，好與壞，在此時此刻，在其二人的心中，現(xiàn)在只有這幾個字存在——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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