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強光手電筒,石洞里的情景也被三人看的清清楚楚。
這明顯是有人在這里活動過,這是一處天然的石洞,但洞頂有斧鑿的痕跡,石洞兩側也有雖然歷經歲月的打磨,但還是留有很清晰的人工開鑿的印跡,甚至三人很清楚地看到,就在石洞墻壁上,一幅人用刀子之類的東西刻的日期圖畫,還很清楚地向后人們昭示著,這里是種花家的國土。
沒錯,雖然日期圖畫上的字是篆字,但鄒浩宇還真就認識。
始皇三十年,鄙臣福……
沒錯了,只看這一句,就完可以認定,這片地方自古以來就有我們的先祖涉水來過!
鄒浩宇很高興,不管自己即將看到的會是什么,歷史上傳的會是什么,總之,這里的這個福,很有可能就是徐福,這沒錯了。
篆字,古文言,完可以證明,這里自古以來就有我們的祖先來過,完可以認定,這里就是我們的國土!
周世佳欣喜道:“沒錯,沒錯,肯定就是徐福老前輩了,那這么來,傳中徐福率領三千童男童女東渡之后,因為沒有找到仙藥而害怕被始皇帝問罪,所以跑到別的地方去的事情,那就是不可信的了!”
鄒浩宇笑道:“肯定是了,歷史嘛,有人不愿意后人看到的是那個樣子,就會改成這個樣子。好了,蟾兄等的不耐煩了,咱們快走幾步吧,我有預感,我們要看到的,將會是很震撼的事情。”
石洞很長,甚至都讓鄒浩宇懷疑是不是綿延到海里去了。
一直走了十多分鐘,天蟾忽然停下了腳步。
此刻三人所在的地方,是石洞里一個寬闊的平臺下方,沿著石階上去就是平臺,從下面看,平臺并不是特別大,大概只有不到二十平方米,但這平臺不是天然存在的,這是很久以前有人在這里開鑿的。
平臺是在石洞里一塊大石頭的基礎上開鑿而來的,上面有古樸的石頭桌凳,看樣子很像良心古裝電視劇里的秦漢時候的家具。
在平臺最里面,一面大石頭屏風,上面雕刻著不少的文字和圖案,屏風前面擺著一副香案,香案上還有一塊石頭雕刻的香爐,跟四足方鼎一樣的形制。
這里有人生活過,不知是不是傳中的徐福?
鄒浩宇正要順著臺階上去,天蟾忽然從一旁竄了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看樣子是不允許他隨便登上平臺了。
“干嘛?老兄,好歹讓我上去看看啊,不準這是我們的祖先生活過的地方,至少我應該知道上面的文字都了些什么吧?”鄒浩宇背著手,一正經地跟天蟾講條件。
還是周世佳機敏,她告訴鄒浩宇,可以先幫天蟾看好后肢上的傷,等它恢復了戰斗力,或許它才可以放心大膽地讓鄒浩宇到它守護的這塊平臺上去看看。
鄒浩宇一想有道理,不過,天蟾的傷,明顯是被炮彈炸的,要治好不是特別難,尤其對于天蟾這么變態的揮舞來,甚至鄒浩宇覺著自己都可以為天蟾特別配置適合它的療傷藥。
可關鍵的問題是,這里沒有藥材,怎么給這家伙療傷?
鄒浩宇蹲下去,就在龐大的天蟾身邊坐下,捂著鼻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天蟾的傷,天蟾倒也平和的很,任由鄒浩宇在它身側這么近距離地靠近自己,嘴巴一張一翕的,好像自己也很痛苦。
“我這里有自己配置的一些金瘡藥。”櫻田晴子從一直隨身帶著的包袱里取出一個瓷瓶遞過來。
鄒浩宇拿過來一看,神眼立刻分析出這瓶金瘡藥里的成分。
隨口一,櫻田晴子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可是自己配置的藥材,他怎么不但連里面的成分都知道,連這些成分之間的比例都那么清楚?
鄒浩宇拿著瓷瓶,沖偏過頭看著他的天蟾道:“老兄,這是金瘡藥,這么多,我看你這個頭,就這點傷都能給用完了,你要不要涂上?”
天蟾竟匍匐下來,把腦袋湊到鄒浩宇手邊,這一幕看的不遠處的周世佳和櫻田晴子捏了一把汗。
要是現在就動起手來,鄒浩宇就算是神仙,那也沒法躲開近在咫尺的天蟾的攻擊。
還好,天蟾沒攻擊,而是湊到那瓷瓶瓶口,好像在聞味道一樣。
蛤蟆又嗅覺嗎?
鄒浩宇凌亂了。
可天蟾在瓶口研究了一會兒之后,眼皮一翻看了看他,竟順從地趴在地上,把血肉模糊的那條后腿放在鄒浩宇面前。
這意思就是,哥們可以給你上藥了?
得,你是大爺,看在你這么忠心耿耿守護了我們的一位祖先這么久的份兒上,咱就給你當一會服務員。
鄒浩宇心翼翼地把瓶子里的藥均勻地灑在天蟾的傷口上,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體質,反應居然出乎預料的劇烈,滋滋的聲音中,灑上去的藥,立馬和天蟾的皮肉,也或許是它的毒液起了反應。
天蟾有點痛苦,但沒有什么劇烈的反應,安靜地趴著,等鄒浩宇把藥給它灑上,竟還轉動著眼珠子,向鄒浩宇釋放出了一點善意。
但這點善意就夠了,鄒浩宇很知足。
天蟾的傷口上,金瘡藥和皮肉正在發生劇烈的反應,鄒浩宇也不是個心急的人,把手電筒調成臺燈樣子,這手電筒原就是可以調成臺燈的,也不足為奇。
然后,懷著某種敬畏的心情,鄒浩宇在這塊平臺子的前面轉了兩圈。
平臺下有一道人工挖掘的溝槽,半米多寬,三十公分左右深,里面還有清水在緩緩流動。
不過,煞風景的是在這清水旁邊,一堆一堆的污泥影響了這里安靜悠遠的格調。
那玩意肯定是天蟾的排泄物,里面還有不少魚骨頭呢。
這貨可真懶,你就不會把吃飯的地方和廁所分開嗎?
鄒浩宇很嫌棄地回過頭瞪了一眼天蟾,讓他驚奇的是,在他發現這對污泥的時候,天蟾竟耷拉著眼皮,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他瞪過去之后,這家伙居然忽閃忽閃地眨著眼睛,目光中滿是尷尬,裝作打量這里的環境起來。
這貨真的成精了!
鄒浩宇氣的笑了,罵道:“你裝模作樣干什么,你在這地方活了恐怕至少都有十幾年了,還用得著打量這里是個什么環境?傻吃孽睡,你你就不能講講衛生嗎,啊?”
櫻田晴子和周世佳都以為鄒浩宇瘋了,跟一個蟾蜍這么話!
但兩人驚訝地發現,鄒浩宇指著天蟾罵,天蟾竟悻悻地耷拉著腦袋,一副“哎喲我聽不見聽不見”的模樣。
這還是那個兇神惡煞的怪物嗎?
更讓人驚訝的是,金瘡藥涂上沒幾分鐘,天蟾竟能活動那條腿了,它伸展了一下四肢,惱羞成怒般瞪了鄒浩宇一眼,咕咕地叫了兩聲,率先從臺階上跳著上了平臺。
這家伙還有虔誠的心意?
明明那點臺階它完可以一躍而上,可它卻在老老實實地往上走。
這家伙,真的是個開了靈智的靈物啊!
三人跟著天蟾到了平臺上,只見平臺上刻著江河湖海,用手電筒往頂上一照,又發現可日月星辰,這是傳中始皇陵中的景象啊!
三人又驚又喜,驚的是發現了這些痕跡之后,這里忽然就仿佛充滿了某種曠古久遠的歷史氣息的氣氛,這是讓他們有點不安的感覺。
不安,來自于外面的敵人。
這么好的地方,他們是肯定會想方設法去破壞的,無論棒子還是鬼子,他們都不會讓我們種花家在這里發現我們的祖先生活過的印記。
而喜悅則來自于內心,就連櫻田晴子,也覺著能在這里發現兩千年前的人生活過的痕跡,這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再去看那面屏風,那卻不是屏風,仿佛是一面石鼓被鑲嵌進了后面的石壁上,可仔細一看,這分明是在原的石頭里鑿刻出來的,并不是做好之后鑲嵌進石壁中去的。
天蟾蹲坐在一旁,看著三個人在忙碌著俯察平臺,仰觀洞頂,它很輕易就從三人的表情和表現出來的一舉一動中看出這三個人的內心世界。
這家伙真的很狡猾,或許,如果它認定這三個人是會破壞這里的時候,就會突然翻臉無情,用盡力把他們殺死在這里吧。
鄒浩宇沒有在意天蟾的反應,但對天蟾這個家伙,鄒浩宇不可能真正放心。
不是因為天蟾太危險,而是因為這家伙的智商。
要讓它斷定面前的這三個人,有兩個是它守護的這塊地方的主人一脈同宗的后人,那難度太大了,對于這家伙來,或許它能明白歲月是怎么回事,能明白生命傳遞是怎么回事,但要讓它明白文明和認同感,那簡直太難了。
鄒浩宇拍拍那塊大屏風,這上面的文字就不是他能看懂的了,顯然,這絕非篆字,也并非隸書,這是類似于甲骨文或者青銅文的文字,倒是那些圖案……
嗯,真的很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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