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圖書借閱登記窗口，牛昊此刻才發現，負責登記的圖書管理員，五十來歲的樣子，看起來猥瑣之中透著一股神秘。

    主要是因為對方是個光頭吧！

    牛昊直接將《傷骨論》遞過去，明理由。

    一旁的劉若萱也對圖書管理員周天成道：“周老師，牛昊是咱們班的新弟子，剛借的這書，的確已經殘破和丟頁了，你給注明一下吧，否則一回頭又得是牛昊給弄破的書！”

    “愛護圖書人人有責，這書我也發現了問題，貌似后面的精華部分都給丟了，現在要查也不好查了，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冤枉你的新弟子的！”周天成凝神掃描了一圈劉若萱，似笑非笑地道。

    “那就好，牛昊，書你可以帶走！”劉若萱將《傷骨論》遞給了牛昊。

    “謝謝！”牛昊接過書，轉身就走。

    離開圖書館，又回到了林蔭道，牛昊就發現，劉若萱竟然一直跟著他。

    牛昊干脆停了下來，心，劉老師怎么就跟著我呢？

    見牛昊停下了，劉若萱也停下，然后道：“牛昊，其實我過這邊來，是想找書看看，見到你，我突發奇想，你你來自鄉下，有沒有什么別開生面的節目可以表演呢？”

    “節目？表演？”牛昊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額，是這樣的，牛昊，你初來乍到，還不太了解咱們龍騰武校的一些變革！”劉若萱頓了頓，道：“在一個月前，龍校長就，龍騰武校，不能僅僅滿足于只會培養弟子學會武功和提升修為，我們應該培養弟子們面發展，你比如，你報名學習的駕證，就是最近才開發出來的項目。覺得吧，龍校長的想法是對的，大伙兒都十分擁護，所有弟子的家屬也都舉雙手贊成這一做法。再過幾天，咱們龍騰武校將會進行一次校內文藝比拼，要求每個班至少有一個節目上臺表演。作為班主任，我知道，咱們龍虎班個個都是練武的高手，但文藝這塊，就讓我發愁了！”

    “所以，你就問我這個來自鄉下的鄉巴佬有沒有特別的節目？”牛昊總算是明白了。

    “牛昊，別口口聲聲自己是什么鄉巴佬，你是咱們班的明星，是神醫……”劉若萱道。

    “對，神醫怎么可能有節目表演呢？”牛昊撓撓后腦勺，道：“難不成，讓我上臺表演，將一個樂于配合的人的手臂給拗斷關節，讓后快速將其復原？這算節目嗎？”

    “這個當然不算！”劉若萱搖搖頭，道：“我要的是與眾不同的節目，至少也能出類拔萃吧？你來自鄉下，有沒有鄉土文化值得挖掘的呢？”

    “鄉土文化？”牛昊沉吟了一下，道道：“劉老師，你要鄉土文化，我倒是可以給你演唱咱們鳳凰村的一些山歌調子！”

    “山歌調子？劉三姐唱的那種嗎？”劉若萱頓時喜形于色。

    “差不多吧，要不我給你嚎叫一首……”牛昊歪著頭思索半天，想了想，扯開嗓門就按照山歌調子唱了起來：

    動唱歌就唱歌，

    動打魚就下河。

    動提筆就寫字，

    動泡妞臉皮薄。

    牛昊唱的可是最最簡單的山歌，又叫看牛歌，意思就是每個放牛娃都會唱的一首山歌。

    四七二十八個字，牛昊可唱的特別有韻味。

    牛昊采用的腔板是鳳凰村一帶最最流行的高粱桿。

    山歌詞兒就二十八個字，但每一句都添加了一些腔板花音，唱起來九轉十八彎，對仗工整有韻味。

    劉若萱可不曾聽過這樣的曲子，眉頭一皺道：“這個不太合適吧？”

    “我也這么覺得，要不我再唱另外一首仁義點兒的，如何？”牛昊眉毛一挑，不等劉若萱答應，他就又扯開嗓門，依舊用高粱桿的腔板開始唱：

    大河漲水沙浪沙，

    河中鯉魚擺尾巴。

    哪天得魚來下酒，

    哪天得妹來當家。

    同樣是高粱桿腔板的婉轉曲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山歌歌詞變了個樣。

    這一次，劉若萱終于聽明白了。

    腔板調子，猶如音樂之中的曲譜，而不同的山歌歌詞，都可以套進去。

    為了想知道自己想法對不對，劉若萱接著又道：“要不，再唱一首聽聽？”

    “再唱一首？”牛昊皺起了眉頭，問道：“是因為歌詞的問題嗎？還是腔板的問題？”

    “都沒問題！”劉若萱道：“我只想聽聽其他歌詞是怎么填進去的。”

    “還不是一樣，千篇一律而已！”

    “千篇一律？好吧，那就再來一曲其他內容的。”

    “其他內容是吧？”劉若萱頓了頓道：“要不唱一首更加優美的？”

    “那行，給你一首更加有意思的。”牛昊咳嗽一聲，算是亮嗓，然后接著唱道：

    人生在世別想憨，

    拿些吃來拿些穿。

    那天閻王勾了你，

    棺材蓋好抬上山。

    也一樣的運用了高粱桿這個腔板。

    一首歌完畢，劉若萱終于忍不住叫道：“牛昊啊，我覺得還是算了。”

    算了？這不是想要自己弄個鄉土文化的節目嗎？這山歌和民歌都差不多吧？這才是地地道道的山鄉味道……

    牛昊就有些不爽：“劉老師，你不是鄉土文化嗎？這就是，是你讓我這么搞的對吧？”

    “是倒是這樣，但問題是，我聽了，這個所謂的鄉土文化，并不適合放在舞臺上。”劉若萱搖搖頭，心嘮嗑半天，什么都沒弄好，這也不好吧？

    “一句話完，那就是不合適唄！”牛昊坦然道。

    “也就是這個意思！”劉若萱擺擺手：“要是能有其他節目也好！比如，你有什么特長？”

    “特長？”牛昊隨手隨手采了一片冬青葉子在手里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道：“就這木葉子，我能將其吹出歌兒來，這算不算特長？”

    “啥？你能將木葉子吹出歌兒來？”劉若萱驚訝極了。

    “算了，估摸著這也不適合舞臺表演！”牛昊無奈地聳聳肩膀道。

    “不，牛昊，你錯了，能將一片木葉子吹出歌兒來，這才是真正的民間藝術，真正的鄉土味道，白了這還是一種樂器表演！”劉若萱激動地道：“要不你還是吹一曲我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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