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大師其實根就不是牛昊去帶回來的。
青狐接到牛昊電話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進入到了清溪鎮的街口。
左看右看看了那路標，這就讓他的一個助理司機將車向著鳳凰村方向行駛。
青狐在電話里，他會很快抵達鳳凰村，如果方便，可以先弄點便餐吃了，趁此機會也布置一下鑒寶的會場。
牛昊滿口答應，一邊吆喝著請楊玉幫助快速做一頓便餐，一邊讓牛二丫在院子中央擺設一個大桌子，并將其墊高。
為了確保待會兒的鑒寶大會不出現意外，牛昊自己則找來一根粗大的麻繩，將鑒寶工作臺的位置圈了起來。
布置完這一切，院子對面的馬路上發出了一聲聲喇叭聲。
牛昊抬眼一看，早瞄到了車是省城來的，遂快步迎了上去。
青狐下了車，開車的師父是個平頭，靠邊泊車之后，抱著一個公文包就跟了過來。
“青狐大師，一切都已經布置停當，你看鄉親們早都在這兒翹首以待，場面是不是很大？”牛昊有些激動和自豪。
“還行吧，這是十里八鄉的鄉親們么？”青狐問了一句。
“不不不，青狐大師，這些都是咱鳳凰村的村民!”牛昊道。
“喲，這么，鳳凰村的人口還是蠻多的嘛？當然，如果是村人大部分都來了，這也不奇怪，只能你牛昊具有十足的號召力！”青狐輕松地著，并趁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牛昊謙虛了一下，就把青狐和他的平頭助手帶到了屋里，楊玉也正好弄了一桌便餐，簡簡單單的幾個農家菜。
青狐和平頭也不客氣，坐下就吃。
牛昊也趁機陪著，一邊勸著兩位夾菜，一邊探聽著一些關鍵性的問題：“青狐大師，這次鑒寶結束后，能在咱鳳凰村多逗留一陣子吧？我牛日天和你總是有緣分，想和你多聊聊……青狐大師，關于這鑒寶，鄉親們都期待能夠聽到一個中肯的價格，比如價值多少就是多少，不想弄得風風風雨雨，比如嘴上價值一萬塊，但拍賣下來卻是幾十萬，或者估價一百萬，但結果卻一文不值等等……”
一開始青狐也不想搭話，后來他道：“牛昊，我知道你一直很信任我，此時此刻竟然再次用這種方式質疑我，我知道你是為鳳凰村的老百姓在著想。沒錯，鑒寶行水很深，而且每一個鑒寶大師公布出來的價格，一般都會浮動，這很正常，因為鑒寶的不是買家，倘若鑒寶的是買家，那么這肯定會壓價，并充滿了很大的欺騙性！所以，有人，寶石行其實就是一個詐騙的行業，這并不是沒有道理。”
頓了一頓，青狐大師索性放下碗筷，道：“牛昊，你倒是，現在鄉親們在外面等著，而我們三，也不是外人，平頭叫海瑤，是我的助手，同時也是當今珠寶業界的得力業務員，我們之間都可以做到沒有秘密，我就問你，次鑒寶，你一味的為老百姓著想，你自己呢？大約你要多少的提成？”
“提成？”牛昊眉頭一皺，道：“青狐大師，鳳凰村村民能不能脫貧致富，我們一直在努力，最近想著自己解石，自己請您來鑒寶，都是為了增大利益空間。到提成，我們因為還要正常運轉，需要人力資源的整合神馬的，所以自然有微博的提成，但我們不以盈利為目的，只是為了方便大家早日脫貧致富……”
青狐和海瑤對視了一下，海瑤深深地嘆息一聲，道：“老板，我覺得這事兒，頂多也是墜入底線，不能再降，否則這會把當今的寶石銷售路子捅了個大窟窿……這是大忌，不可為！”
青狐點了點頭，轉頭對牛昊道：“這樣吧，你的意思是，給鄉親們收取過來的這些寶石，你是打算我們鑒寶之后，估價多少，然后就給他們聯系銷路，銷售到多少錢，就給他們多少錢，是吧？”
“大概就是這樣吧，我不需要任何中介費啦提成費啦等等！”牛昊坦然道。
青狐頓時對牛昊肅然起敬：“牛昊，我沒有看錯你，就你這個心態，我就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嗯，寶石行的確具有很大的欺詐性，我和海瑤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我們會酌情給你處理，寶石需要鑒定，銷路需要聯絡，利潤空間，我們降到最低，也就是百分百利潤，就可以了！”
“啥？百分百利潤，什么意思？”牛昊皺起了眉頭。
“傻子，你不笨，偏偏得讓我給你出來是不是？”青狐嘴角抽動了一下，道：“這次鑒寶，我們給寶石主人的鑒定價格，實際只是具體銷售時的半價，這就是，鄉親們能夠得到多少，你牛昊也能得到多少，就這么少！”
“啥子？這么多？我要錢何用？都給了鄉親們發家致富去！”牛昊擺擺手，道：“我就猜，這事兒鐵定會這么黑，不過我不希望如此……”
“不，牛總監，這是我們寶石行業的最低底線，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一站式的鑒寶和銷售路徑，最好利潤空間有多少你知道嗎？舉個例子，一百塊錢的東西，有時候我們能賣到一百萬！”
“一百……一百萬？”牛昊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很正常的，不過這都跟銷售者和寶石身有關系，這里邊充滿著一個變數，我們的估價和最終拍賣價，肯定不會是一個對等線，比如昂貴的寶石，那種真正的價值都會比較接近實際價值，利潤空間比較，但有些不入流的寶石，卻能夠賺到飛天的差價。鳳凰村剛揭破出來的寶石，還沒有在市場上去流通，還是第一手交易，所以，這里邊的差價會非常大，假如有黑心的老總進來購買，可能一千塊買下來的東西，他能賺到幾百萬。所以，如果牛總監你覺得這個百分百利潤你沒法接受，這錢你可以給我們呀，開個玩笑，你可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可以去做更多的福利，如果你非得堅持百分百利潤都給了鄉親們，那么這事兒一定搞不成，因為，鄉親們一定會拿到天價，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后整個鳳凰村的寶石就會遭遇一場風暴，就相當于把現在的規模放大一千倍一萬倍，你想想，那時候，鳳凰村就不會太平了！”海瑤最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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