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塵濤愣了一下,問道“那你剛剛為什么跟我,讓我練這個功法呢?”
姬無雙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灌。但卻沒有喝到意料當中的東西,姬無雙搖了搖手中的空酒瓶,抬手就扔在了墻角,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姬無雙卻在這聲音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任塵濤看他這回真是不清醒了,估計啥也問不出來,索性就想把扶到內堂去。任塵濤的手剛碰到姬無雙,就被一把抓住,姬無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口齒不清的“你還想知道我為什么想讓你練秘籍嗎?”
任塵濤把他的手從姬無雙的手里抽了出來,“你既然醒了,就自己進去睡。這事明天再。”完任塵濤就轉身離開了主房。
姬無雙聞了聞滿屋子的桂花香,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徹底睡了過去。夢里他又夢到了自己在長生門的日子……
他是師傅最的一個徒弟,收了他之后師傅就宣布他再也不收徒弟了,就這樣他又成了外人眼中的天才關門弟子,因為師傅曾經過如果收到一個足以振興師門的練武奇才,他將窮其一生傳授教導他。
其實只有他知道,自己哪是什么天才,明明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棄嬰而已。如果不是師傅,姬無雙早就死在了那年的冬季的大雪里。師傅,看到他的時候,雪下的足足有一尺之厚。如果不是他突然出聲啼哭,師傅根發現不了。后來師傅把他帶回了長生門,把從雪地里撿到他的事,告訴了師娘。
師娘那時還沒有孩子,聽著哭紅了眼睛,他是一個命硬的孩子,所以取名叫無雙。
后來,等他長到十歲的時候,舉行了一場拜師宴,算是正式成了長生門的徒弟。
他記憶中,15歲以前,每日都是枯燥的練武。師兄們都聽過他是個天才,剛拜師那會兒,總有人來找他,切磋武藝。可姬無雙就是一個廢材,沒過兩招就被打趴在地上。以后的數月里,也沒能再多抵擋一招。
他們嫌棄他白承了這名聲,后來就漸漸的不與他來往。
十幾年了,他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平時連個話的人都沒有,日子過得極其枯燥無味。
時候師傅還常來,但后來他迷上了修仙。經常一閉關,就是兩三年。在這個諾大的門派里,唯一記得他的,就只有師娘。
她似乎很喜歡桂花,姬無雙住的院子里的桂花樹也是她親手栽的。每到金秋的時候,她就會帶著姬無雙在月光籠罩的,桂花樹下釀酒。
這酒香,幾乎成了他15年來唯一的記憶。
姬無雙以為這樣平淡無波的日子,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有一天,師傅帶著兩秘籍來找他。
在那個滿是桂花香的夜晚,師徒兩個人第一次坐在雨下的石桌上把酒言歡。也是那一次,師傅把長生門的令牌給了自己。
接著夢境又是一轉,眼前變成了一片通天的火海,周圍到處是人的呼喊聲,奔跑聲,其中還夾雜著噼里啪啦的火聲。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姬無雙頓時身無力。他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的合理。他甚至想要伸手抓一個過路的人,問一問情況。
可是手剛觸到人家的胳膊,就從中間穿了過去。那人也似看不到他一般,匆匆擦肩而過。
接著周圍的場景又變到了師娘的房里。姬無雙看見夢里的自己,拼命護著師娘和他的兩個孩子沖出火海,可是就在他們快要到門口的時候,房頂的一顆柱子砸了下來。把他們和師娘隔了開來。
“無雙,我走不了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兒子們帶出去。”師娘眼里含著淚花。
“我一定會救您出來的。”姬無雙死命的護著懷里的兩個孩子不要被火苗傷到。
熊熊的火焰擋住了她的臉,姬無雙根看不清楚她那表情,只聽見她凄凄哀哀地“無雙,你也不必在我這邊費心了,好生照料我的兒子,我現在要隨我的夫君去了!”話剛完,就雙腳看見那個模糊的人影,沖進了房內。
“師娘!!!”姬無雙正想沖進去,可懷里的孩被煙熏的厲害,猛的咳了起來。他沒有關系,但是孩子已經不能在這再呆下去了。無奈,他只得抱著孩子先了沖出去。
情急之下姬無雙把他們安排在了屋前花園的一座假山后面。安頓他們不要亂跑,就匆匆離開了。
但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去的時候火舌已經吞沒了整個房間。
場景又是一個變化,這次姬無雙站在了一片荒山之上,眼前是一對墓碑,這是他師傅和他師娘的。
是,他師傅已經死了。他最后一次見他師傅,就是在那夜的桂樹下。他告訴姬無雙,他練功練到走火入魔,筋脈俱斷,已是回天無力。最近這段時間,他費盡所有的心力,把自己所悟出來的仙術,寫成了這兩秘籍。
沒過多久,他就死了。
姬無雙重重地跪在了墓碑前,向他們承諾道“我會找到他們,我也一定會為你們報仇,重振長生門。”
隨著這一聲極用力的磕頭聲,他就從床上驚醒過來。他已經好久不做這些夢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太過放縱了自己,不自覺的向任塵濤,了一些往事,才勾的自己又陷入了借夢境當中。
回頭看向窗外,天色剛剛破曉,外面一片霧氣蒙蒙的景象。姬無雙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起身就準備去后山的溫泉里洗個澡。
再任塵濤,昨天莫名聽了姬無雙的一通醉話之后,竟然也意外的失眠了。他一方面是可憐他的遭遇。另一方面,又唾棄他的懦弱。這要是他遇到這種事,自己絕不會選擇做縮頭烏龜。最后,他他就是因為就雙麗用的自己心里有點,百味交雜。
實話,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師傅的。可他人,卻最討厭被人利用。如果當初,姬無雙選擇跟他直這件事兒,他一定會爽快地答應下來。畢竟他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的師傅,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幫這點事兒,實在不算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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