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在乎郁瀲歆的話,又怎么會還有一個兒子?
是不是,在睡過郁瀲歆之后,就又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床?畢竟,按照尹惠的法,這個孩子也是五六歲的光景。
龔玥溪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只是想著,當初那個孩子被她丟的地方,閻燼絕對是不可能找到的。
可是,她……又實在不相信閻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了,按照當初閻燼對郁瀲歆寵溺的模樣,閻燼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對不起郁瀲歆的事情的。
是了,很多人們以為閻燼寧愿死也不會做的事情,可是,只要郁瀲歆開口了,閻燼都是就算是死也會老老實實的去做。
這也是她為什么會嫉妒那么深的原因。
她就覺得郁瀲歆在瞎折騰,折騰閻燼,借以在別人的面前顯擺,顯擺她的魅力無邊,顯擺她是多么的幸運可以得到閻燼的特殊對待。
龔玥溪想著,閻燼不可能做對不起郁瀲歆的事情,可是,她又想,什么又是真正的不可能呢?高考之后,閻燼不還是和郁瀲歆了分手?
這樣一想,龔玥溪也就開始偏向郁霽雅的話了!
似乎,這樣,她的心情就會好一些。
郁糖和閻燼過來的時候,是大堂經理親自把他們帶到郁霽雅的房間門口,死神孤狼兩個人站在門口守著,一看到閻燼,立刻站直了身子,軍靴踩在大理石上,發(fā)出嗒嗒清脆的響聲。
閻燼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到一邊,然后,大堂經理才把門打開。
咔嚓,屋里面正在談話的兩個人,聽到鎖芯轉動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見大門被緩緩的推了開來。
這一幕,讓郁霽雅很是生氣,試想一下,自己花錢住的房間,隨隨便便哪個人就可以開門進來,還什么保密性做得好,這根就是連最基的安保障都沒有做到。
沒得郁霽雅發(fā)火,郁糖就走了進來,閻燼自然跟著她的身后,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看到郁糖,郁霽雅只覺得冷笑,卻在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閻燼時,笑容僵硬在臉上。
第一次,正面和閻燼對峙,郁霽雅便知道,之前是自己看了這個男人,身上由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讓人根就沒有辦法把他當普通人一樣。
土霸王?這是她郁霽雅給出的對這個男人的評價,可是現在,她卻后悔自己的盲目自大了。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是池中之物。
可是,那又如何?她堅信他沒有這個事把自己扣在這邊。
而龔玥溪,此時此刻,確實心潮澎湃。
不同于郁霽雅對閻燼的不了解,她龔玥溪卻是知道的,這個男人,從六七年前起,就不是池中物,總有一天要飛黃騰達的。
“我們談談吧!”郁糖沒有浪費時間,看著郁霽雅,開門見山的道。
“好啊!”郁霽雅笑瞇瞇的道,半點推拒的意思都沒有。
她正要找她談話,還沒找到理由呢,她就把理由送到她的跟前了。
房間里面,很快就清場了,只剩下郁糖和郁霽雅。
“聽那個男人就是出去拋棄過你的男朋友?你們倆倒是有緣?這人又走到一起了?”落地窗前,郁霽雅看著郁糖,輕笑著道。“真沒想到,我們郁家竟然還出了一個情種,就算那個男人不愛你,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嗎?”
“……”郁糖并沒有理會郁霽雅的冷嘲熱諷,閻燼愛不愛她,不是郁霽雅了算的,甚至不是閻燼自己了算,她有眼睛,會看會感覺,閻燼愛不愛她,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可以感受。
至于閻燼愛她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要昭告天下的意思,她心里明白就好。
郁霽雅看著郁糖不話,只當她無言以對,對自己穿了心思,不定心里正惱著呢。
想到這種可能,郁霽雅笑得更加的歡快了。
“哎,你也真是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終于是笑夠了,郁霽雅這才開口道,“就憑你這張臉,想找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就算是你想找帝京那些公子哥兒,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何必去找一個帶著拖油瓶的男人!你也不想一下,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喜歡你,又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不定他剛從你床上下來,轉眼就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這純粹是一個渣不是嗎?”
拖油瓶?聽到這三個字兒,郁糖瞬間就想到了閻煜,他……就是自己和閻燼的兒子吧?
想到當初,見到那個孩子,那種控制不住的心悸,還有那一雙與這就極為相似的眸子,想到那個孩子屋里面擺放著的她的照片,郁糖忽然就紅了眼眶。
多少年了?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的兒子,她錯過了多少?錯過了他嗷嗷待哺,錯過了他牙牙學語,錯過了他跌跌撞撞學走路,甚至錯過了他上幼兒園。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賜予的!郁糖抬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直直的瞪著郁霽雅。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曾經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所以她也不明白,為什么?他又想方設法的和自己過不去?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郁霽雅如果知道郁糖在想些什么,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那個話題上,看著郁糖這個難受勁兒,不由得勾了勾唇,緩緩的道:“因為被我中了?所以惱羞成怒嗎?歆兒,你要記住,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要覺得自己錯了,完可以回頭的!是啊,回頭,離開這個男人,跟我回帝京吧!”
雖然認定了閻燼這個男人,跟帝京的那些真真正正的太子爺相差太遠,但是,郁霽雅卻不得不承認,至少在這個的云景城,這個男人還是有一點影響力的。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郁霽雅知道,在云景城,她不會有半點好處。
所以,要想跟以前一樣繼續(xù)拿捏她親愛的妹妹,就只能回到帝京,回到她的地盤。
“你想太多了!”郁糖終于開口,帝京,她會回去!卻不是現在!
那些她曾經吃過的苦,總有一天,是要讓她們一一都還回來的。
只是,她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永遠期盼著別人來幫忙!
是了,她不要再繼續(xù)呆在閻燼的身后了,閻燼的身份,讓他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待在自己的身邊,而她,總不能有一點點事,都要指望閻燼來解決。
當初,閻燼要去當兵,她就是支持的,所以現在,對于閻燼的職業(yè),郁糖也沒有半點怨言,只是,她不愿意再繼續(xù)渾渾噩噩下去了。
在此之前,她也要問清楚,自己遭遇這些的原因是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哪怕我真的是私生女的身份!我也從來沒有對你造成什么威脅,更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郁糖問,語氣很平靜。
哪怕時候,她們的關系很親密,感情很深厚,可是這么多年,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早就把自己對她的感情消耗的一干二凈了。
所以現在,她可以很平靜的面對她,沒有歇斯底里的質問,沒有怨氣,她只是想要搞清楚,為什么?
“……為什么啊?”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郁霽雅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后,嘲諷的呢喃著,一雙好看的眸子也變得迷離,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才變得清明,看著郁糖,原諷刺居多的目光,瞬間變的凌厲起來,甚至隱隱的摻雜了一抹濃烈的恨意。
“郁糖,上輩子,我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的!”郁霽雅開口,咬牙切齒的道。
“……”郁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就瞪圓了雙眼,上輩子?所以,郁霽雅沒有瘋了吧?
“不信?”郁霽雅冷笑著道,“是啊,我也不信!可是,為了防范于未然,我只能先下手為強!”
“你有病!”郁糖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郁霽雅,最終,惡狠狠的道。
就因為自己胡思亂想?就可以輕易的改變她的人生嗎?
郁糖想,郁霽雅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是啊,我確實有病!”郁霽雅卻沒有反駁,而是點頭道,“你知道嗎?我只要躺在床上,我就會做到那個夢,夢到你一個私生女是如何奪走屬于我的一切?夢到我又是死的如何凄慘,你不知道那種感覺,那種真實的就好像自己真切體驗過一樣,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直到我不甘的死去,然后我就醒了,那時候幾歲?九歲還是十歲?我怎么會相信我親愛的妹妹會那樣對我呢?可是,只要躺在床上,只要我閉上眼睛,那種切膚之痛,就再清晰不過了!一連三天,都感受著同樣的痛,同樣的不甘,同樣的死不瞑目,我害怕了!害怕自己的人生軌跡真的跟我夢見的一樣,所以,我下定了決心!要毀了你!”
“……”郁糖看著郁霽雅,除了震驚之外,再無其他的感覺,她怎么都想不到,原因竟然是如此的荒謬!
一個夢?所以,她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被囚禁,被迫和自己的兒子分離,被折磨虐待,被逼瘋……只是因為一個夢?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覺得很可笑是不是?怎么會可笑呢?”郁霽雅道,“你看到沒有,現在的我,就是我夢中你的人生軌跡,十九歲出道,因為參與電影《神言》一炮而紅,然后,踏足其他領域,成了影視歌三棲巨星,最后,紅遍球!我只是按著夢中你的軌跡,你看,我果然變成了夢中你的模樣!你又怎么能那個夢是假的?”
“所以,現在我的模樣,就是你夢中你自己的模樣?在夢里,我也曾經像你這么對待我一樣對待過你?”郁糖問,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或許能夠理解半分,當然,也就半分,因為,她還是覺得,只是因為一個夢,就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實在是太過荒謬了。
“怎么會?”郁霽雅搖了搖頭,“我只是努力破壞你走上我夢中你走的那條路!”
比如高中,夢中,她們姐妹倆上了不同的高中,雖然兩個都是帝京的名校,但是,《神言》選女主角就定在了郁糖的那個學校,所以,報考高中的時候,她把郁糖的資料改了,改成了夢中她所讀的學校。她怕,怕她哪怕跟郁糖同讀一個學校,那個導演也會選中郁糖而非選中她,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讓郁糖不要出現在導演的面前!果然,她成功了!成功的走上了郁糖的人生軌跡!
“你既然已經成功了,為什么還要囚禁我,為什么還要做那么多惡毒的事情?”郁糖問,她不明白,郁霽雅已經走上了她想要的路,為什么還要跟自己過不去?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夢中的我可是英年早逝,我自然要為夢中的我報仇!”郁霽雅著。
“……”郁糖覺得已經完沒有必要再跟這個女人談下去了,這根就是一個瘋子,你能指望跟一個瘋子談道理嗎?
“郁霽雅,希望你的夢能夠繼續(xù)在給你指引,以后,我們不死不休!”丟下這一句話之后,郁糖就轉身離開了。
是了,不死不休!
不怨?那是對這個姐姐沒有感情了,不怨她不顧姐妹之情,卻不代表,自己能夠原諒她把那么多的痛苦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斗吧!
“……呵呵呵,不死不休?郁瀲歆,你現在拿什么跟我斗?”郁霽雅看著郁糖的背影,想著她剛剛的話,終于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滿目的嘲諷:“就憑你那個沒用的男人?”
郁糖根就不理會她,憑什么?哦,她現在確實沒什么事,可是,她不相信自己一輩子都會這么沒事!沒事,她就去努力,總有有事的一天,至于她的男人有用沒用,那就更不需要別人來操心了,只要她覺得有用就可以。
郁霽雅看著郁糖離開,面上有得意,可是沒有人知道,她還是有一些心慌的!
因為她的夢,在今年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郁糖讓她繼續(xù)按照夢給她的指引去走,可是,再也沒有了!
她的夢中,她不甘不愿的死在二十七歲?
二十七歲之后,在沒有任何指引。
哪怕她躺在床上睡覺,最常做的夢,也依舊是她二十七歲死不瞑目的模樣。
所以,她才會更習慣在沙發(fā)上睡覺,她根就不想看到自己死不瞑目的樣子。
“出來了?”
郁糖剛剛出了大門,閻燼就迎面而來,深邃的眸子里,盡是擔憂。
“嗯!”郁糖點了點頭,不經意的,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龔玥溪,淚眼婆娑,欲語還休的模樣,郁糖皺了皺眉,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放郁糖提出要跟郁霽雅談一談,所有人清場的時候,龔玥溪也終于找到了和閻燼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龔玥溪的心中,閻燼是她少女時期唯一一個心動的男人,是朱痣砂也是紅玫瑰,哪怕如今,她已經對這個男人不抱什么幻想了,看見他,卻還是控制不住心頭涌動。
所以,逮著這個機會,哪怕是幾句話也好。
“閻燼!”她喊他的名字,好像在嘴里面醞釀了好久,才喊出來,自有一種纏綿繾綣的意味。“……”閻燼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話,只是眉頭緊緊的皺了皺。
郁糖不讓他動手,可是,他就忘不了就是這個女人把他的媳婦兒推倒在地的。
所以,因為聽媳婦兒的話沒收拾她已經很給面子了,哪里還有心思跟她話?
“閻燼,我跟瀲心之間有些誤會!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的,我是瀲心唯一的朋友!我不會傷害她!”龔玥溪看著閻燼,看著他眉頭緊皺,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解釋道。
“……”閻燼掃了她一眼,這一眼就有些諷刺了!
沒傷害?那你要是真想傷害了,是不是得弄死她才甘心?
“閻燼!我……”
“閉嘴!”閻燼毫不留情的著,“離我遠點兒!不要喊我的名字,我媳婦兒不高興!”
郁糖出來的時候,就是這么個情況。
“我們回家吧!”收回自己的視線,郁糖不再關注龔玥溪,看著閻燼,聲音軟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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