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嘆的李明東,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自己的大嫂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后!
“這么害怕做什么?”郁糖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這才伸手,在紙上點了點了個名字,“這個人是龔玥溪的父親?”
“……”李明東看著郁糖手指落下的方位,正是龔宏達的名字上,不由得點了點頭,輕輕的應道,“是!”
“我能看一下嗎?”郁糖問,對于龔玥溪的父母,郁姐也不是一無所知,是了,上高中的時候,龔玥溪有好幾次是哭著來學校的,作為好朋友,她自然是要問一問的,每一次問的結果都是關于龔玥溪的父母。
要么就是因為賭博輸錢了,父母吵架了,要么就是沒錢交學費了,父母相互怨懟。
“自然!”李明東敢不能看嗎?當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所以,在郁糖開口之后,李明東就把手頭上的資料遞了過來。
郁糖拿著資料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嘴角就勾了起來。
果然,郁霽雅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哪怕龔玥溪跟在她的身邊好些年,盡心盡力,一步踏錯,就不給龔玥溪悔改的機會,步步緊逼,只讓龔玥溪悔不當初,只是,郁糖想到剛剛李明東的話,忍不住輕輕地笑了出來。
“大嫂,你沒事吧?”李明東看著郁糖笑的這樣燦爛,不由得有些傻眼。
“剛剛你最毒婦人心?”郁糖看了一眼李明東,輕笑著問道。
“是啊,這樣還不夠毒?”李明東開口道,“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過去,如果她爸爸意志堅定,就算龔玥溪有勾引之心,這事情也發生不了!可是你看看,對待這兩個人完就是不同的態度,對待自己的老爸,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給他送了一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女生,對待自己的下屬,房子車子都收了回來,銀行卡都凍結了,這還不算完,讓人勾著龔玥溪的爸爸去賭錢,借高利貸,這一招真的太狠了!”
“那是你沒有見識過郁霽雅真正的手段!”郁糖放下手中的資料,語氣沉沉的道,目光落在資料上龔玥溪的這個名字上,嘴角再一次勾了起來,良久,方才緩緩的道,“等著瞧吧,真正精彩的還在后面呢!”
郁糖完,就轉身離開了。
龔玥溪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郁糖一點都不關心,哪怕會很凄慘,她也不會有半點同情。
她從來就不是心善到沒有原則的人,別人沒她好,她記在心上,別人對她不好,她同樣也記在心上,好的,她會還,不好的她也會還。
這個以朋友之名,害自己被禁錮,害自己骨肉分離,害自己墮入瘋魔,害自己與最愛之人相見不相識。
如今她現在的遭遇,都是她曾經造的罪孽該得的報應。
她怎么會心軟?又怎么會同情?
回到臥室,見另一個人還在書房沒有回來,郁糖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從自己的腦海里面甩走。
嗯,明天七月七號,正是閻燼的生日,與其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還不如想一下該怎么給那一個人過個生日!
郁糖一邊洗澡一邊想,漫不經心的結果就是不心摔了一跤,不知道是扭到了還是摔到了骨頭,摔到地上的郁糖直接就爬不起來了。
“啊!”動一下,郁糖就慘叫一聲,想到明天周六就是那個人的生日,郁糖再看看自己這個慘狀,差點就哭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慘的,摔了一下之后,就覺得腹疼的厲害,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郁糖低頭一看,就覺得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了。
屋漏偏逢連天雨,發財了這是!
這來的也太不湊巧了!
這時候要是有人進來,郁糖的臉黑了黑,不會以為這里是兇案現場吧?
郁糖扶著浴缸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好,只是摔得皮肉痛,沒有傷筋動骨,又把自己清洗了一遍,郁糖穿上睡衣,墊上可愛,看著地上還有一丟丟血跡,郁糖也只能忍著痛把地給拖了!這才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走去。
剛打開洗浴室的大門,就看見閻燼一邊解著衣服上的扣子,一邊走了進來。
兩兩相對,皆是一愣。
好在,閻燼很快就察覺到了郁糖的異樣,顧不得繼續解扣子,連忙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把郁糖抱了起來,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憂心的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摔了一跤!不過沒事兒,就是發財了,肚子有點痛!”郁糖窩在閻燼的懷里,滿臉不在乎的道。
痛經她是沒有的,也就是第一天的時候,腹會有點脹痛,第二天就不會有什么感覺了。
不過……郁糖想到當初那件事,因為剛生完孩子,就被郁霽雅她們囚禁在地下室,各種亂七八糟的藥管她的嘴里面塞,別坐月子了,就連正常人的生活都不如,算是大大的傷了身子,以后恐怕再也難以懷孕了。
想到這里,郁糖就想到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因為想要孩子,因為郁敏之的緣故,導致她對男人都不怎么抱有希望,所以,才會想出那么一個計劃,借種生子,她以為自己算得滿滿當當,卻不想,自己的身子根就不允許!
郁糖的臉色有些暗,她可以是很喜歡孩子的,尤其是自己和他的孩子,錯過了閻煜的嬰幼兒時期,而她也再沒有機會體會這種陪伴的彌足珍貴!
閻燼看著郁糖這個神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還以為她痛的厲害,原打算把她放在床上的,現在直接就抱著她往外走去。
“哎哎哎……”郁糖回過神了的時候,人已經被抱到門口了,眼看著閻燼要去開門,郁糖連忙開口喊道,“你要做什么?”
“送你去醫院!”哪怕抱著郁糖,也沒有阻礙閻燼把門打開來。
“別別別!”眼看著閻燼已經把門打開了,郁糖連忙喊道,“我沒事兒!就是有點脹痛,以前都這樣,明天就沒感覺了!”
為這種事情上醫院,郁糖表示,她的臉沒有那么大!
“真的?”閻燼皺著眉頭問道,顯然還是不大放心的。
“真的真的!”郁糖連連點頭,一副生怕他不信的模樣,“快放我下來!”
閻燼看到這個模樣,好像沒有作假,這才抱著她向床邊走去。
把她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閻燼幫她蓋上薄被,這才站直了身子走了出去。
“……”郁糖看著他一樣,不由得傻眼,就算她不疼,好歹也跟她話呀,就就就這樣走了?
好在,很快閻燼就回來了,還是帶著奶爸一起回來的。
奶爸,凌睿,醫術很好,尤其擅長外科,除此之外,廚藝還不錯,一般時間,重山的一日三餐都由他負責。
郁糖也是近日才知道,凌睿竟然是凌智的哥哥,兩個人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一個長得很嚴肅,實際上最深溫和,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最是淡漠。
是了,作為凌智的朋友,郁糖自然了解凌智的為人,看起來斯文儒雅,實際上這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潛心藥物研究,當然,在朋友面前,表現的自然就不一樣了。
“大嫂哪里不舒服?”凌睿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郁糖,臉上展露溫和的笑容,語氣溫潤的問道。
“呃……就是摔了一跤!”郁糖看著凌睿,愣了一下,聲的道。
雖然醫者父母心,沒什么男女之別,但是,郁糖還是不好意思把自己發財的事情盤相告。
是了,她要是覺得很難受的話,肯定會,可是,這不是沒多大事兒么!
“經期,腹脹痛,可有法子緩解?”她不好意思,站在一旁閻燼不會遺漏,她覺得這是病痛無傷大雅,閻燼卻是一點都舍不得,哪怕只是一丁點都不舒服。
“我來把把脈吧!”凌睿開口道。
“……哦!”郁糖看了一眼閻燼,見他神色憂憂,終于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的自己的手。
算了,反正都了,就當給他一個安心就是了!
凌睿認認真真的把脈,郁糖瞧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反正架勢擺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老大,大嫂這個情況并不嚴重,在這個期間,少吃些生冷的東西!當然,平日里也要注意,女人么,應該暖養,切莫貪涼!”
“不用吃藥嗎?”閻燼問,緊皺的眉頭沒有松開的跡象。
“不用的!”凌睿道,“至于跌倒,應該沒有傷筋動骨!我一會兒送點藥上來,老大你幫大嫂擦擦!如果有受傷的話!”
“你……到底會不會看啊?”閻燼看著凌睿,眉頭微皺,一萬個不相信的模樣。
“……”凌睿看著自己的老大,覺得很受傷。
“咳咳咳……那個,謝謝你啊,奶爸,我沒事兒的,摔也沒摔出外傷來,不用搽藥的!”郁糖見狀,連忙開口道。
“出去吧!”閻燼看了自己的媳婦兒一眼,見她不停的對著自己眨眼睛,只好開口道。
“是!”覺得很受傷的凌睿,甚是委屈的應道,這才起身,頹廢的走了出去。
“哎,你怎么能這樣人家呢!”等臥室的門關上,郁糖才對著閻燼道,“你這樣好打擊人的,知不知道!”
“可是明明你的臉色很難看!他卻什么都看不出來!”閻燼就著眉頭道。
“……”郁糖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剛剛正在想以后不能生孩子的事情,所以臉色才難看的,卻不想,竟然被這個人注意到了,抬頭,看著閻燼,微微一笑,“我沒事兒!我只是在發愁!”
“發愁?”閻燼眉頭皺的更緊了,不明白她有什么發愁的事兒?
“明天你過生日啊!我還沒有準備生日禮物!”郁糖看著他,笑瞇瞇的道。
“……”閻燼愣了一下,想到明天是七月七號,確實是自己的生日,只是,他多少年不過生日了,如果不是她提起來,他根就想不到。
“要不你!”郁糖坐在床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笑瞇瞇的道,“嗯,千萬別讓我摘星星摘月亮的,些我能做到的事情,就當送給你做禮物了!”
“是嗎?”閻燼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來不想讓她為此費神,可是聽她這么一,似乎也來了興致。“我什么,你都愿意做嗎?嗯,不是摘星星摘月亮那種做不到的事!都一些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做到的事!你愿意嗎?”
“那你先啊!”郁糖道,她愿意為他獻出生命,難道還要她真的把自己的命獻出去?
“你若是不愿意,那我還有什么意思?”閻燼道,然后便站起身,那模樣似乎是要走!
郁糖見狀,連忙伸手把他拽了回來,無奈的道,“行吧行吧,你就是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為你做!”
“好!”閻燼聽了,終于滿意,一向清冷嚴肅的人,竟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站了起來,就要走。
郁糖見狀,連忙伸手去拽,“哎,我不是已經答應了嗎,你又要做什么去?”
“為了防止你抵賴,我覺得咱們還是要寫下來的好!這樣,我也算有個證據,你日后做不到,我也有個理的證據!”
閻燼看著她,心情愉悅的道。
“……”郁糖看著他這個模樣,腦袋上忍不住滑下幾條黑線,還帶這樣的?
“你不愿意寫?莫非,你剛剛的話都是哄我的?事實上,你根就沒打算要送我生日禮物對不對?”
看著她這副姿態,閻燼微翹的嘴瞬間就繃得直直的,冷峻中多了一絲受傷。
“唉唉唉……去去去,你去哪兒,我給你寫,你怎么我怎么寫!好不?”郁糖看著他那個受傷又隱忍的模樣,只覺得腦子生疼,沒法子,只能讓步。
閻燼很快就把紙和筆拿了過來,二話不塞到了郁糖的手中,面帶微笑,心情特好的模樣。
“我你來寫,我一句你寫一句!”閻燼看著郁糖,認真的道。
“好!”郁糖應著,一臉的無奈。
“值我夫閻燼生日在即,我郁糖特備生日禮物如下:
一,房事如他心意,地點,時間,姿勢都由他決定,我只能配合,不能拒絕,不可不情愿,不可心生怨懟,不可事后發火,不可……看著我干什么,趕緊寫啊!”閻燼笑瞇瞇的著,了好些之后,才發現郁糖拿著紙和筆正狠狠的瞪著自己,嗯,除了第一句,后面一個字都沒寫!閻燼不由得提醒道。
“……”郁糖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這個人,衣冠禽獸人面獸心,這種事情竟然好意思讓她寫出來,他怎么不上天呢!
“你果然不想送我生日禮物!”看她許久都沒有動筆,閻燼臉上的笑容再一次消失了,看著郁糖,一臉委屈的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用寫了,反正,也沒人把我的生日放在心上!不過也罷!”
“……”郁糖聽著,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可是想到他的話,那有什么……時間地點姿勢?還都他決定?姿勢?臥槽,為什么只是這兩個簡單的字,她就能夠想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果我很累,我不想做了,你還不讓我叫停了?”郁糖紅著一張臉,咬牙道。
“我不會讓你累著!”閻燼著,理直氣壯。
“啊呸!”郁糖對于他的這句話一點也不相信,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再了,姿勢!他還打算用什么姿勢?
“還有時間和地點!”郁糖梗著脖子道,“你要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和地點……”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閻燼掃了她一眼,涼涼的道,“拿來,不用你寫了!既然你這么為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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