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版銀頁增幅六成威能;
原創(chuàng)金光增幅六成威能;
萬兩君子劍鋒利無匹……”
黑白兩色在黑娘的櫻桃小口上胭脂般的互相沁染,嘲笑道:“可你一個新晉舉人,能怎么反抗于我?我此時(shí),可是有著四血老妖的實(shí)力呢。”
寶玉黑亮的眼睛顫了一下,左眼亮起文膽星辰,一股玄奧的氣息升騰而起。
感應(yīng)到這股奧妙無常的味道,老夫子猛不丁的掏出撫尺,要往寶玉的腦袋上敲。
可是訕笑了兩次,又收回來,嘀咕道:“竟然是十星之法中的一元?dú)庀ⅲm然稚嫩,但是,就算是個白癡領(lǐng)悟了這個,早晚也是進(jìn)士文位呢……手癢,真想敲他。”
黑娘也顫了一下,黑白兩色在嫩薄的嘴唇上不斷變換。
玄奧詭妙,卻是更甚寶玉。
她略微端正神色,笑道:“一元?dú)庀ⅲ堪堰@個也加起來,你能打敗大部分的三血老妖,或者對抗普通的三膽舉人,可是對付我,還是差了太多。”
寶玉點(diǎn)點(diǎn)頭,火烏赤毫豎起來,好像是豎筆之禮的起手。
黑娘覺得莫名其妙,但是緊接著,寶玉執(zhí)筆虛握的掌心內(nèi)炸出一聲大響。
殷紅的血液滾滾流淌,順著火烏赤毫的筆管流下,也讓火烏赤毫的筆鋒,飽蘸了滾燙熱血。
“我只是舉人,還不能像進(jìn)士那樣以骨代筆,但是這以血成墨,倒是能用上一用。”
寶玉任由鮮血流淌,雙眼澤澤發(fā)光,長聲笑道:“三年、五年,十年!
黑娘,不知道加上這以血成墨的十年壽元,能不能跟你斗上一斗?”
聞言,黑娘花枝亂顫;
聞言,黑娘的嘴唇上,黑白兩色猛然互相糾纏起來。
她黑白分明的紗衣之上,也開始兩色纏繞,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十年壽元啊,”
黑娘的聲音嬌嫩許多,悵然嘆道:“十年,這是……多少條命?”
多少條命?很簡單的問題,寶玉剎那間就計(jì)算出來:
十年,就是十個三百六十五天。
白霞仙子朝生夕死,也就是說,等于三千六百五十條白霞仙子的性命!
他知道黑娘是在感嘆,能夠存活下去的黑娘,對于白霞仙子的壽元,肯定比他更加難過。
寶玉搖了搖頭,知道不是想這個的時(shí)候,猛然下筆,筆鋒落在綻放銀芒的首版銀頁之上。
想要以弱勝強(qiáng),就不能有任何保留。
他要書寫一篇能力范圍內(nèi)最強(qiáng)的詩詞,務(wù)必一擊必殺!
黑娘也俏臉變色,黑白兩色的氣息澎湃而起,沖著寶玉撲擊而來。
然而……
就在筆鋒落紙的那一刻,寶玉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筆很好,是價(jià)值六千兩銀子的火烏赤毫;
紙也很好,是天地才起匯聚而成的首版銀頁;
人更好,百丈文山、圣途舉人、領(lǐng)悟一元……按照道理來講,絕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差池紕漏!
可是筆鋒落紙,飽蘸赤血的筆鋒,卻沒能在首版銀頁上留下任何痕跡。
似乎他的血是假的,首版銀頁也是假的,才氣涌出,竟然變成了空蕩蕩的一片,完全沒有半點(diǎn)效果出來!
【怎么回事?】
寶玉驀然看向老夫子,只見老夫子掩面苦笑,低聲道:“忘了告訴你,老夫給你補(bǔ)充的才氣雖然可以使用,但是戰(zhàn)斗的話,有一定的幾率可能失效。”
“你怎么不早說!”
寶玉氣急,連忙揮舞君子劍,要抵擋黑娘的全力出手。
可是……差距太大!
只是瞬息之間,黑娘半黑半白,嫩生生的如同蔥管的指甲,就掐住了他的脖頸。
直到這時(shí)候,老夫子才訕訕的道:“老夫……以為你的運(yùn)氣夠好……”
…
開著窗戶,女眷廂房里的粉色紗帳隨風(fēng)搖擺,在床頭香爐的煙氣中好像伊人曼舞,真?zhèn)美麗非常。
白南煙睡得很香,藝高人膽大,她不像普通的女兒家緊閉閨門,恰恰相反,如果真?zhèn)有什么采花賊,也不介意隨手捏死了去。
可是此時(shí),白南煙來回翻身,睡得很不安穩(wěn)。
她覺得身體不適,渾身都不得勁,突然筆直坐起,黛眉也蹙了起來。
“不對,很不對勁,太安靜了。”
白南煙嘀咕著穿了衣裳,又聽了一陣,臉色就不太好看。
雖然已經(jīng)夜深,但是寶玉算是個夜貓子,經(jīng)常這時(shí)候讀書,那些舉人也染了壞毛病,晚上讀書的不少。
據(jù)說夜寧心定,這時(shí)候的讀書效果很好……
對于寶玉胡謅亂扯的說法,白南煙表示嗤之以鼻,但這不妨礙她逐漸習(xí)慣了寶玉的讀書聲。
于是白南煙推開房門,剛剛邁出一步,就是連忙捂住口鼻,匆忙退了回去。
“白霞仙子的靈冢迷霧!”
白南煙是青埂峰的第六女,說是公主也不為過,見多識廣,立馬踉蹌中撤向廂房一側(cè)的床頭。
她摔在床榻上,挪動臉龐湊近香爐的煙氣。
深呼吸,這才讓自己泛起的瞌睡蟲兒散了開去。
啪!一聲脆響。
整個香爐被她丟出房外,在細(xì)碎鵝卵石鋪就的小院過道上摔成碎渣,一蓬十分濃郁的香氣瞬間洶涌了整個小院。
這是青埂峰獨(dú)有的香料,平靜時(shí)可以讓人凝神安睡,當(dāng)遇見靈冢迷霧之類的下作東西,也能怯除魔障。
這東西不算昂貴,卻可以算得上是珍貴。
她只有巴掌大的一塊,讓木秀兒給寶玉點(diǎn)上了一些,剩下的,全都摔在了小院的地上。
“咳咳,咳咳,”
連續(xù)的咳嗽聲不斷響起,舉人們一個接一個走出房門,捂著腦袋喊暈。
“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喝醉了酒?”
“咱們確實(shí)喝酒了,但是沒喝太多,這是迷香?混賬!都給老子起來,咱們著了別人的道兒了!”
“寶二爺,快點(diǎn)去看看寶二爺!”
開著窗戶的舉人一個接一個的醒來,那些封閉廂房門窗的,也被他們踹破了門扉,砸爛了窗子,一個接一個的扯了出來。
好些個舉人跟隨白南煙,匆忙向著寶玉那邊的小院趕去。
客棧的小院之間的距離很近,沒兩步就看見了寶玉那邊的院門。
可是此時(shí)的院門被迷霧籠罩,連著整個小院的上空,都有著十分縹緲的霧狀氣息。
有舉人出口成章,有舉人紙上談兵,瘋狂轟擊院門,不過片刻,就把擋路的迷霧轟成了細(xì)碎的煙氣。
白南煙也終于調(diào)整好氣息,化作一道雪亮寒光,一下沖進(jìn)了破碎的院門。
可是在下一刻,白南煙就剎住身形,連連后退。
舉人們也跟了進(jìn)來,和白南煙一樣,他們搖擺雙手,一步接一步的往后退,滿臉都是緊張。
“不要!我等后退,還請放手!”
“黑娘,你要是害了寶二爺,我等就算是自爆文膽也要把你留下!”
“寶二爺要是有半點(diǎn)差池,我等窮搜大周百萬青山,也要把白霞仙子全部殺凈!”
舉人們一邊后退,用來安撫黑娘的情緒,一邊把威脅的話語出口。
只希望黑娘還有些許顧慮,能夠放掉寶二爺。
他們看見黑娘掐著寶玉的脖頸,如同蔥管般細(xì)嫩的指甲十分鋒利,已經(jīng)陷入寶玉的皮膚。
白南煙也在后退,邊退邊道:“黑娘,我以青埂峰第六女的身份警告你,要是寶哥兒出了事,我就滅了天下的白霞仙子;只要你放了寶哥兒,你要什么,我都一定做到!只要……”
聲音噶然而止,白南煙和眾多舉人的身上,驀然騰起連天的殺氣。
看到這種變化,黑娘注視他們的眼睛挪了回去,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她看見自己的指尖已經(jīng)嵌進(jìn)寶玉的皮膚之內(nèi),幾道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手指流淌過來。
血液十分溫暖,
不,應(yīng)該說,那是十分滾燙!
寶玉卻是在笑,眼眸閃爍森藍(lán)的光,是文火光芒!
“喂,寶哥兒,你可別拼了命!”
老夫子嚇得哆嗦嘴皮,手上加快了一點(diǎn),讓寶玉充斥才氣的鮮血順著掌心的傷口涌了回去。
這是老夫子獨(dú)有的本事,讓寶玉凝聚在血液里的十年壽元再次返回,可是對黑娘掐在寶玉脖子上的手,他卻無可奈何。
他看看黑娘黑白分明的紗衣、黑白分明的櫻唇,還有黑白分明的,瀑布一般的長發(fā),老眼中一陣詭異閃爍;
可是當(dāng)他看見寶玉眼眸中的藍(lán)光越發(fā)耀眼,滿是皺紋的老臉,就是變成了剎那苦白。
“寶哥兒,別拼命!不值當(dāng)!”
老夫子連忙說道,看見寶玉沒什么變化,突然大叫了起來:
“她不是黑娘,她的身體里還有包括小十八在內(nèi)的,十八個白霞仙子!”
愕然!
一片死寂!
黑娘盯著寶玉流血的脖頸,整個人突然嬌弱顫抖。
而寶玉此時(shí),瘋狂震蕩的文膽,還有預(yù)備炸開的森藍(lán)文火同時(shí)沉寂,露出驚愕莫名的神態(tài)出來。
“小十八?”
寶玉低聲喚道。
只是一聲輕喚,黑娘的另一只手一下子卡住了她自己白皙的脖頸。
她就這么一手掐住寶玉,一手掐住自己,眼淚,嘩啦啦的從右邊的眼眸流了出來。
漸漸的,左邊的眼眸也變得朦朧、細(xì)碎,閃著波動的光。
黑娘的聲音略微正常,看著寶玉的眼神卻復(fù)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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