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八成精血的消耗,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下子變成**十歲的老頭! 還代表著—— 哪怕以寶玉的身子骨,也不能完全恢復過來! 寶玉估量過,用上各種滋補藥材,他最多恢復六成精血。 其余的兩成,就等于一次性的消耗掉了…… 【又要震懾世人,又要減弱暴行對文名的影響,《十六字令》必須出口,只是這代價,還真有點大。】 寶玉深吸了一口氣,帶人快馬出門。 他本來是滿肚子的火氣,但是隨著馬匹疾馳,旁邊的舉人突然驚愕出聲。 轉頭看去,他看見那個舉人的臉龐飛快消腫,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也強了不少…… “怎么回事?” 寶玉一扯韁繩,駿馬揚起前蹄停了下來。 樂陽申和那個舉人也一起停下,那個舉人體會了一陣,驚聲道:“二爺,我的力氣漲了!雖然不多,但確實漲了!” 聞言,寶玉讓馬匹再次行走。 這一次,卻是沒有那么急促了…… 他思量笑道:“膽大心?那家伙,到底是誰……” … 很快到了別院那邊,圍墻已經修繕完畢,仍有陰風陣陣,鬼哭成絲。 寶玉推門進去,看見趙貴寧等人赤手空拳,圍著一個老者拳腳交加。 只不過他們的拳腳沒用力氣,也沒有半點套路,好像故意往老者的身邊靠。 偶爾被老者手里的銀針扎上一下,就笑瞇瞇的退到后面…... “一幫憊懶子,被扎過一次了,再扎沒用,滾回去!” 老者氣呼呼的罵了幾句,銀針收起,連踢帶打的把舉人們踹到一邊。 他的力氣很大,每一腳,都把舉人們踹飛了老遠…… 寶玉見這個老者須發皆白,但是容貌氣色、身形步態都好像少年一般,高聲嘆道:“好一個矍鑠的老者,敢問前輩名諱?” “問問問,你還問老童兒我?自個消耗了八成精血,知不知道要丟了多少壽元?” 老者氣呼呼的道,順手撒了一把紙錢。 紙錢漫飄蕩,周圍的陰風立馬大盛,幾縷縹緲的煙氣隨風晃蕩,立馬被知秋一葉一張符紙滅了去。 看他們的做派,反而有種合作愉快的意思…… 寶玉搖頭道:“晚輩要做進士、學士、大學士,以晚輩的資稟賦,浪費些許壽元,倒也沒什么關系。” 聞言,樂陽申呆若木雞,趙貴寧和別的舉人們,也都怔然無語。 稍后,拗哭聲就連成了一片。 “二爺,您不是只消耗了四成精血嗎?四成,那是可以恢復的啊!” “您騙了我們,您是消耗了八成精血?虧了,太虧!” 舉人們想湊上前,卻被寶玉掰著下巴挨邊看了。 他們的精氣神都好了很多,力量上,也有些許的增漲…… 寶玉謝過老者,再次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膽欲大而心欲,智欲圓而行欲方……老童兒孫思邈,來自盛唐。” 孫思邈晃悠悠的一句話,真個嚇壞了寶玉…… 【膽大心原來是出自這句詩號?該死,我怎么沒想到這個?】 寶玉在臉上掛了笑,吩咐舉人們準備美酒佳肴,笑吟吟的去扯孫思邈的袖口。 孫思邈——醫學巨著《千金方》是二十一世紀的歷史上第一部臨床醫學百科全書,被那時的國外學者推崇為人類之至寶; 孫思邈——第一個完整論述醫德的人; 孫思邈——第一個倡導建立婦科、兒科的人! 第一個麻風病專家,第一個發明手指比量取穴法,第一個創繪彩色《明堂三人圖》,第一個把美容藥推向民間…… 寶玉曾經看過,那可是足足二十四個史上第一! 其中有比較厲害的,也有美容藥、胎盤粉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腌臜物什。 可以,這藥王本事極大,但是他的性格,沒人可以給出定論。 對這種人,寶玉覺得,人家抱著善意而來,還是好生招待為好…… 他扯著孫思邈往屋里走,笑道:“您老人家來,晚輩自然要好生招待,咱們屋里敘話。” “行,留下幾個人撒紙錢,點香燭,一定要把穆府剩下的腌臜東西全給勾出來滅嘍。” 孫思邈好像恨極了穆府,還不停的往回看。 他見舉人們接下了他剛才的活計,這才心滿意足的,跟著寶玉進了廂房…… 剛進廂房,孫思邈就卡住了寶玉的手腕,笑道:“老童兒今個來,一是想從根子上絕了穆府,二是給你治病。” “晚輩哪來的疾病?” “精血損耗就不算了?” 孫思邈抽出一根銀針,往自個的藥褡里一插,頓時刺出一陣極為尖銳的聲響。 那聲響,就好像嬰兒扯高了嗓子,極為尖細,帶著要插入魂魄的穿刺感。 寶玉只覺得腦袋一懵,等回過神,銀針已經刺入了自己的手腕動脈。 體內,也有一股強悍的力量,轟然爆發! 一波,又是一波! 仿佛血液里多了什么東西,掀起巨大浪潮。 他的血管不斷膨脹,只是兩三個呼吸,就呼出一口滿是血腥味的濁氣出來…… “前輩,晚輩的氣血?” 寶玉覺得體內鼓脹莫名,損耗的氣血,那是一下子就補充完畢。 甚至有氣血翻滾的浪潮,好像要撐破了整個身體! “用太歲給你補充,你子賺大了。” 孫思邈拍拍藥褡,笑問道:“眼饞不?要不要搶了老童兒的太歲?” 寶玉搖頭道:“您要治病救人,太歲是最上等的藥材,還是在您的手里安穩。” “不貪心,很好。” 孫思邈伸出手掌,撇嘴道:“可是老童兒貪心,診金一萬兩,拿來。” 寶玉苦笑了一聲,沒有動作。 一萬兩診金?真的,不貴。 甚至可以,真個是極為便宜的價格了…… 太歲又稱肉靈芝,長久服用可以輕身不老,簡直是那些沒有修行賦,卻想要長壽的達官貴人的人生至寶。 孫思邈的這一下銀針,那些達官貴人,愿意用半數身家去換! 可是,他現在沒銀子…… 寶玉想了想,寫了張紙條遞了過去,笑道:“晚輩身上沒有銀子,這張手書您拿去,去內務府,總歸能得來一萬兩銀子呢。” “跟水英光要?” 孫思邈一下子氣炸了胡子,怒道:“你以為老童兒干嘛來找你,就是……哼哼。” 他哼唧了幾聲,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他一喜治病救人,二喜逍遙自在,三呢,就是要謹慎保命。 他憤然道:“老童兒救了瘟疫里的不少人,怕瘟神找麻煩,就來了中都,結果呢,水英光把老童兒給扣下了,要給他治病!” “能治?” 寶玉希冀問道。 “當然不能治,他是壽元無多,是老收他,老童兒又不救死人。” 孫思邈吸了口氣,嘆道:“不過老童兒能補了他的心神,三月換一次藥劑,能讓他死前保持清醒,所以他把老童兒扣下了,要陪他三年。 三年啊,老童兒度日如年吶,全怪穆府的混賬!” “啊,這關穆府什么事?” “你不知道?水英光下了皇榜,瘟神的事情就是穆府招惹來的。” “哦,那他們還真是該死了。” “對,活該被你子千刀萬剮!” 孫思邈氣呼呼的道:“單憑這個,老童兒來給你治病,快點,給老童兒一萬兩銀子。不使勁花銀子,老童兒在這里呆得憋屈!” 聞言,寶玉攤手笑道:“那晚輩去內務府要銀子,總歸不能委屈了您老就是。 對了,您老的《千金要方》……” “什么《千金要方》?” “哦,是晚輩記錯了,不過晚輩有一個方子,大概能解了您老的愁悶。” “!” 孫思邈一下子跳了起來…… 《千金要方》,這件東西,寶玉覺得特別遺憾。 上輩子他沒有看全,只記得其中幾味的藥方,但是其中有一味藥,能夠解決水英光的困擾。 他輕笑道:“補心丹用柏棗仁,二冬生地當歸身。 三參桔梗朱砂味,遠志茯苓共養神。 用人參、茯苓、玄參、丹參、桔梗、遠志、當歸、五味、麥門冬、門冬、柏子仁、酸棗仁各占其一,生地黃占四,就可以煉蜜成丸。 此丹藥如梧桐子大,用朱砂為衣,臨睡時,竹葉煎湯送下。” “這,這,這,這這這這……” 孫思邈是何等人,頓時解析了其中所有藥性。 他好像京劇人物一般的跳將起來,踮著腳尖圍著廂房內部轉了幾圈,驀然開口大笑。 “好藥啊,好藥!雖然是給普通人吃的,但是用百年藥材以及才地寶替換藥性,可以讓水英光三年之內不擔心神志不清! 老童兒自由了,下百姓也多一味良藥! 臭子,你怎么不早點給水英光那廝用了?可是大把的功勞!” 寶玉無奈的道:“晚輩不懂藥性,要是讓別人給替換藥材,功勞不一定有,殺頭的大罪不定還得攤上。” “你是怕庸醫誤事?嗯,大周的太醫院,還真是一群庸醫。” 聞言,寶玉只當沒聽見。 堂堂的藥王孫思邈,大周的太醫院里都是庸醫…… 嗯,了也就了吧,就算別人不認,他也肯定得認。 他還想和孫思邈話,突然間,孫思邈抓起他剛才的手書,整個人變成了一縷藥香,直接飄散…… “走了走了,瘟神看樣子沒工夫找老童兒麻煩,老童兒周游下去也!” “跑這么快?” 寶玉看見樂陽申帶人端了美酒佳肴來,干脆一起享受。 可是這時候,孫思邈又顯化身形。 不等寶玉起身,孫思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老臉一副玩鬧的神色,笑道:“老童兒正在編撰藥書,《千金要方》這個名字就挺好…… 把你的詩號給老童兒講,讓老童兒寫進王補心丹的方子里去。” “詩號?”寶玉有點納悶。 “你不知道?哦對了,” 孫思邈好像恍然大悟,氣呼呼的道:“大周好像只有封號進士才出口詩號,沒水準,沒水準,這是怕自己的特點被人抓住,被人給針對了呢。 哪里像我們盛唐,詩才過人的舉人都有詩號,要是有詩號沖撞的,啥都別講,直接就是干!” “這樣來,盛唐應該十分熱鬧。” 寶玉咽了口唾沫。 “沒錯啊,就是太熱鬧的,老童兒怕丟了命,就跑大周來了。” 孫思邈搖搖頭,拍著寶玉的肩膀道:“就像老夫的膽大心,你也得給自己找一句詩號了。這東西不是用來顯擺的,而是用來不斷堅定自己的道理…… 嗯,就這樣,有緣再見。” 罷,孫思邈使勁一拍寶玉的肩膀,讓得寶玉的身子猛然一沉。 “好大的力氣!” 寶玉看著孫思邈的身影消失,忍不住揉了揉肩膀。 那一下子,讓他在正氣加身的情況下,都感覺整條手臂全部酥麻…... … 養心殿內,水英光閉目養神,突然睜開眼睛,詫異問道:“靜安,你不去辦朕交待的事情,回來作何?” “陛下,是膽大心送來了新的藥方。” “拿來給朕看。” 水英光來了興趣,連忙坐了起來。 他從甄公公手里接過藥方,看了一陣,就是大笑起來。 “好啊,這個藥方,足夠讓朕死前保持清醒,甚至能補充朕的精氣神,讓朕可以出去走上幾圈。” “是啊陛下,所以孫思邈,他要離開了。” “隨他去,給他送上盤纏。” “這,陛下……” 甄公公為難的道:“他已經走了,還從內務府拿了五兩銀子。” “只是五兩?” “沒錯,他只拿了五兩,可是他放下了一張手書,上面寫著要一萬兩銀子。” “哦,就當朕幫他存著九千多兩就是,不用管了,朕不是綁著賢醫的那種昏君……對了,寶哥兒的文名,現在如何了?” 水英光捏過茶盞,淺斟慢飲。 “陛下,老奴不敢擅自做主。” “嗯?” 水英光蹙起濃眉,不怒自威。 甄公公苦澀的道:“稟告陛下,那張手書是寶哥兒的,而且膽大心了,這張藥方,也是寶哥兒的,他只是略微改動……” 噗! 水英光一口茶水噴了老遠,把個養心殿的大門,又一次的打成了篩子。 “朕的養心殿……” 水英光把茶盞一摔,苦笑道:“這個賈寶玉,他到底還有多少本事?藥方,藥方,不就是,朕自個兒也欠他人情了嗎?” “這……正是如此。” 甄公公心翼翼的問道:“那么,咱們想讓他當奸臣的事情,還做不做了?” 聞言,水英光的臉色就特別難看。 讓寶哥兒當奸臣?人家肯定不愿意…… “還做什么做?要是溶兒能得承大寶,讓溶兒自己頭疼去吧!要是不能,那更不用多想。” 水英光氣呼呼的道:“宣揚穆府各種腌臜事物,大力宣揚,把寶哥兒的文名扭轉回來…… 混賬,朕可不想三年后死掉了,還被寶哥兒有理有據的戳脊梁骨!” 甄公公領了圣喻,剛想轉身,突然被水英光叫住了。 “等等!” 水英光想了片刻,奮筆疾書,連續寫了好幾道圣旨…… “欠了人情呢,那不妨多欠一個。” 他把圣旨丟給甄公公,笑道:“你去安排了,讓寶哥兒手底下的那些舉人全部牧守一方,都安排在…… 嗯,錦州吧,挨著京城,省得有誰不長眼,讓臭子再發了瘋。” “那寶哥兒呢?” 甄公公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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