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佛爺認(rèn)得你,你就是那個(gè)蕭冷!”
黑袍人是一聲不吭,袍子下好像很空,看不出半點(diǎn)的動靜出來,方思民則是笑了,盯著蕭冷發(fā)狠。
或許是和淚飄零‘融合’過一次的關(guān)系,方思民的情緒經(jīng)常不穩(wěn),加上和求不得手下的綠林好漢廝混太久,還混了個(gè)佛爺?shù)臏喬枴?br />
他大步跨過去,一雙手驀然漲成半丈方圓的金色大手,沖著蕭冷狠狠抓去……
“你找寶哥兒?可惜,寶哥兒不在,今個(gè)讓佛爺會會你,你的尊者名號,本佛爺要了!”
“思民兄。”
水溶一開口,方思民就連忙住手,低下頭,很恭敬的樣子。
緊接著,水溶笑道:“今個(gè),我們是來感謝天父陛下隆恩,不可失了禮數(shù)!
“陛下說的對!
方思民的身子往后飛,直接退了回去,他退到水溶的身后一步距離,擺出類似寶玉的那種瞇眼的作態(tài),盯著蕭冷還是發(fā)狠。
方思民還是那個(gè)方秀才,最重天地君親師,變了光頭也是一樣,寶玉不在,他很聽水溶的話……
“賈寶玉不在?”
蕭冷明顯不信,現(xiàn)在的事情太混亂了,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和寶玉對戰(zhàn),不管是他自己死了,還是賈寶玉死了,都算給孟浩然一個(gè)交代。
而且,宇文成都剛才說的話他記在心里,很難想象,如果他沒和賈寶玉對戰(zhàn)的話,宇文成都會怎么對他!
“你說賈寶玉不在就不在了,藏頭縮尾的家伙,給本尊者脫下黑袍來!”
蕭冷大笑著,同樣是伸手一抓,天地間的規(guī)則瞬間變幻,仿佛空氣的流動、四季的流轉(zhuǎn),各種自然的法則都變成了唯一的一樣,就是撕碎黑袍人身上的黑袍。
可是此時(shí),有人淡淡的笑:“大周天子說的對,今個(gè)是感謝天父陛下隆恩的日子,蕭冷,再放肆的話,老朽就廢了你,送去給孟浩然那個(gè)不成器的后生!
噼啪!
蕭冷的已經(jīng)抓住了那身黑袍,卻好像抓在了鋼筋鐵骨上,他的手指接連折斷,咬牙掰回來,還不敢發(fā)火。
他轉(zhuǎn)過身,低下頭,對后面走來的老者行禮道:“雅門蕭冷,見過大鴻臚寺卿。”
來人一身火紅的官袍,腰懸玉帶,是主管大鴻臚寺的裴矩,以他的身份不用過來,想起賈寶玉,覺得有趣,也就過來了。
他的眼眸掃過去,第一眼看黑袍人,也沒去看穿黑袍下的身影落了自己的身份,就看水溶,然后,是方思民。
看見方思民的時(shí)候,裴矩驚咦了聲:“儒佛雙修?嗯?無妨,以你的根底,學(xué)點(diǎn)文章也是好事!
方思民點(diǎn)頭苦笑,很明顯,裴矩看出了他和淚飄零之間的那種淵源。
他對裴矩很恭敬的合起手掌,想了想,還是執(zhí)了弟子禮,笑道:“晚輩見過前輩!
能直接看穿他前身的,起碼也是半圣,文人的半圣出來了,他可不敢說什么‘無量量古佛’。
而且,和和尚比起來,他更喜歡做個(gè)文人了……
水溶和黑袍人也上去見了禮,裴矩就意興闌珊的湊合了,笑道:“等一陣子,今個(gè)除了你們,還有別的國來人!
“這倒是巧了,說不得得認(rèn)識一下,也要交個(gè)朋友,敢問大人,來的是哪一國的人?”
大周剛剛做了儒家屬國,急需盟友,水溶就湊趣問話。
哪知道高空傳來冰冷的聲音,一點(diǎn)也不掩飾其中的敵意……
“這等小事,平某人來回答你,足夠!”
鏮!
猛然是一聲金鐵撞擊的脆響,水溶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地上落下一人。
這人一身黑甲,腰懸一柄黑鐵大劍,好像一座漆黑的雕塑。漆黑的面甲下有血腥的紅光,盯著眾人一陣閃爍……
“某乃南寧國征伐大將平霄客,今日來,是要上達(dá)天聽,我南寧國和你們大周,開啟,覆國之戰(zhàn)!”
“哦?因?yàn)槭裁矗俊?br />
水溶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好像要笑,又好像不是。
平霄客的面甲下還是閃爍紅光,鏗鏘道:“原因有二!
一來,賈寶玉得罪了我國紅袖仙子,聽說爾等成為屬國,恰好,我南寧國和你們距離不遠(yuǎn),那么開戰(zhàn)就是;
二來,平某得知西門不死還是死了,他死得安樂,平某心懷不暢,要滅了他守護(hù)的國!”
“你和西門愛卿的事情,朕大致知道一點(diǎn)!
“你知道一點(diǎn),可是平某人知道更多!”
平霄客把黑鐵大劍往地上一頓,雙手拄著劍柄道:“無需解釋,平某不論對錯(cuò),只是,要滅大周而已!”
“那么,朕就感覺太意外了!
“你意外什么?”
這一次,水溶沒有回答平霄客的問話,面對裴矩,拱手道:“敢問大人,這謝恩的禮儀?”
“對著天父大碑三跪九叩就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對天父大碑講!
裴矩讓開身子,水溶和方思民,還有黑袍人就走向天父大碑,他們的腳下是堅(jiān)硬平坦的石條鋪地,走得倒也舒坦。
哪知道平霄客搶上前去,沖著天父大碑雙膝下拜,鐵劍放在一旁。
他三拜九叩,最后,高聲呼道:“稟盛唐天父陛下,我南寧國要和大周開啟覆國之戰(zhàn),今日前來上達(dá)天聽。”
他等了片刻,沒有半點(diǎn)異樣產(chǎn)生,就摘下面甲,露出笑容,去看水溶。
看完水溶也就罷了,緊接著盯著水溶身后的黑袍,寒聲道:“賈寶玉,何須藏頭露尾?”
黑袍終于顫了顫,可還是沒有說話。
水溶笑道:“都說了她不是寶哥兒!
一邊說著,一邊帶人上前,同樣是三拜九叩,水溶知道從今日起,南寧國就要和大周開戰(zhàn)了,覆國戰(zhàn)的‘上達(dá)天聽’只是個(gè)形式,盛唐壓根不管,只有學(xué)士以上出手的滅國戰(zhàn),盛唐才會派人調(diào)和。
他接連磕了九個(gè)響頭,算是謝了給大周晉升屬國的恩典,
然后,
竟然,
又是三拜九叩?
“這是要做什么?”
蕭冷和展昭蹙起眉頭。
裴矩濃密的眉毛也挑了一次,又要笑:“有趣,這次有趣了,看來寶哥兒的心思不小!
只見水溶叩拜完畢,抬起頭,高聲道:“稟告上國天父陛下,小國大周,要和南寧國開啟覆國之戰(zhàn),請?zhí)旄副菹露鳒?zhǔn)。”
等,
沒有異常,
自然是允許。
這點(diǎn)沒人感覺奇怪,且不說覆國戰(zhàn)幾乎不會搭理,單單沒拒絕南寧國開啟的事情,就不會拒絕水溶的請求。
兩國交戰(zhàn),總不能答應(yīng)一方開戰(zhàn),另一方卻要求按兵不動吧?寶玉玩鐵筆國的那次是額外約定,只是一種例外……
平霄客愣了好大一陣子,突然哈哈大笑。他們已經(jīng)要對大周動手,水溶反過來宣戰(zhàn),不意外,真的很不意外,區(qū)區(qū)小國都保不住自己了,想要點(diǎn)討來的臉面,他還不至于小氣到不給。
他滿臉都是譏諷,和西門不死有點(diǎn)相似的臉,露出毫不掩飾的刻骨嘲笑。
可是,就在此時(shí),已經(jīng)站起來的黑袍人,再次旖旖跪下。
沒錯(cuò),是旖旖跪下,黑袍人攏緊了黑袍,圍攏的,分明是凹凸有致的嬌軀!
只見她掀開罩帽,露出帶著龍鳳兩種飾品的發(fā)髻,發(fā)髻下是女子的臉,也是個(gè)美人……
“鐵筆國太子鐵自憐,懇請?zhí)旄副菹,允許我鐵筆國和大周結(jié)盟,共討南寧國!”
靜,是死一般的靜。
平霄客的嘲笑卡在了臉上,緊張得腦門冒汗,死死的盯著天父大碑。
兩國開戰(zhàn)很正常,盛唐幾乎不會插手,可是,合縱連橫的話,盛唐就有可能不肯同意了。
他等著天父大碑回話,兩國聯(lián)手,南寧國受不起啊……
可是,沉默,一直都是沉默,直到鐵自憐站起來,天父大碑還是沒有半點(diǎn)異常。
鐵自憐轉(zhuǎn)過身子,俏臉帶了得意,沖平霄客挑起紅潤的嘴角:“平霄客,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驚不驚喜?
平霄客的臉龐子瘋狂抽搐,這意外是有了,驚喜,哪里談得上?
怎么可能,這到底是怎么可能!大周和鐵筆國剛剛休戰(zhàn),鐵筆國還吃了大虧,為什么,鐵筆國會和大周聯(lián)手?
平霄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因?yàn),就算從利益上考慮,鐵筆國也不該幫助大周!
鐵筆國,和他們南寧國的國土不挨邊吶……
平霄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各種思緒在頭腦里瘋狂滾蕩,后面的蕭冷卻是臉色通紅,想起自己沖著鐵自憐高呼賈寶玉,他就恨不得挖條地縫把自己塞進(jìn)去。
意外,真是太意外了,他哪里想到會來個(gè)鐵自憐,那賈寶玉,竟然真的放棄了來盛唐一觀的機(jī)會?
賈寶玉怎么舍得?要知道,盛唐,可是天下人心中的,絕對的圣地……
“本尊者先走!
他嘀咕一聲,用袖子遮著臉要走。
“蕭冷兄,我也在這待膩歪了,咱們同去。”
展昭也想不明白鐵筆國和大周結(jié)盟的事情,國與國的里面太復(fù)雜,他想得腦仁子疼,干脆也要跟著走。
可是,就在此時(shí),有恢弘大音,滾滾掃過宇內(nèi)八荒。
展昭、蕭冷、平霄客,甚至遠(yuǎn)在大周京城的寶玉,他們?nèi)欢ㄗ。?br />
再也,
不能動上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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