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路,我要進學院報告。”
龍揚看著蜂擁而上的外院學員,眼里漸漸地陰沉起來。
“草你媽的,耍串也要看什么場面,當著什么人面!”
一個武罡境三重的外院學員勃然大怒,搶到最前頭,擼起雙手的袖子,露出肌肉鼓鼓的手臂,一巴掌蘊含恐怖的罡風就摑了過去。
龍揚不等那一巴掌摑前來,一記快若疾風的腳鞭便把對方狠狠鞭打在地,動作干脆利落,有不出的瀟灑,而那肌肉男撫住紅腫的臉頰趴躺著痛苦*,半天爬不起來,看得周邊的人都目瞪口呆。
“啊,他好串好有個性!”
人群中一個花癡興奮地驚叫。
“我的夢中情人就是那個樣子的。”
另一個花癡不甘落后。
“我草,打傷我的兄弟,老子今天廢了你。”
其他人半天才回過神來,暴跳如雷。
“兄弟們上,讓他知道我們兄弟的拳頭有多硬。”
嚴華躲在其他人身后,口中叫囂著。
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武罡境三重,在龍揚眼里根就不堪一擊。也不見他如何動手,圍觀的人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慘叫連連,然后,場地中除了龍揚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其他人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他并沒有下重手,若動真格的話,這些人只怕早已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畢竟對方只是一群跟自己一般年齡的外院學員,只是給他們一次狠狠的教訓,讓他們以后別再來招惹自己就行。
龍揚冷眼一瞟正在慌里慌張后退的*,然后頭也不回就走。
*嚇得差點失禁,當見龍揚沒有追趕上來,陰霾一點點爬上了他的眼角,叫來一個少年在他耳邊了幾句,那個少年聽后馬上離去。
在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一個少年,他一直在注意著*的一舉一動,當看到一個少年在聽了*的話后快速離去,他馬上猜出*的用意何在,也趕緊擠出人群,以特有的聯絡方式,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的用意直接傳遞了出去。
“喂,快告訴我們,他叫什么名字?”
“對,對,你告訴我他叫什么名字,喜歡什么顏色的衣裳,喜歡吃什么,喜歡哪個英雄?今晚我幫你洗衣裳和襪子。”
為了得到有關龍揚的第一手材料,不少花癡把康胖子拉到一邊展開“賄賂”行動。
但是,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龍揚和康胖子剛走到通往西門的護城橋邊,一大群騎著雪熊的人從各條街道處飛馳而出,驚得雞飛狗跳,攔截住了龍揚的去路。
“子,這回就算你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一伙人又氣焰囂張地出現在龍揚面前,尤其是*,那神情恨不得活吞了龍揚似的。“給少上,把他的新生玉牌奪過來!”
在天陽武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氣焰囂張的人,其背后都有強大的靠山。
在西靈城,以司徒家族的勢力,對付龍揚這種毫無身家背景的外院學員,弄殘他對于*來簡直就是兒科。
正所謂,一拳難敵四手。既然你身手了得,那我就跟你來個群毆,任你功夫拳腳再厲害也吃不消,這也是*會如此囂張的原因。
龍揚見這群烏合之眾把自己圍在一個大圈中,囂張地吹著口哨,狂言濫語地揮舞著兵器,更有些人騎著雪熊對他橫沖直撞,他一邊閃避著,一邊向*靠近。
他不想傷害無辜,只有擒住*做人質才能安然無事地離去。
“哼,你現在就是哭喊著外院院長大人,他老人家也救不了你!給我上,出了事由我*頂著!”
*沖那些狐朋狗友吆喝,然后從一個家伙手中拿過一根狼牙棒,滿臉陰氣地跟在其他人后面,向龍揚走去。
龍揚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輕蔑地撇著嘴冷笑。
“華少,不好了,張揚帶著一群人來啦!”
一觸即發之際,突然有個家伙跑到*面前驚恐萬狀地道。
*等人聽了,轉身一看,當場就有一半的人嚇得失禁。
一大群人從各條大街巷涌向護城橋而來,而且看那仗勢有來多的現象,他們中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是騎著雷虎的武者,有的是傭兵,有的是地皮無賴,有的是外院學員,有的是商人,甚至有乞丐,手中的兵器也形形*,很快就把這一段地帶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
“張揚,你們是什么意思?”
*看著那些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上百號人,色厲內荏地問站在自己面前,身著天陽武院外院武袍,玩耍著雷紋匕首的一個十六歲少年。
“*,你問我們什么意思,我正想問你們是什么意思?”
張揚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無論是穿著還是氣勢,都給人一種飛揚跋扈的感覺。
“難不成那窮子是你們張氏家族的兄弟?”
*滿腹狐疑地道。
龍揚也不解地看著張揚。
在天陽武院外院,張揚也算是一個風云人物,無論到哪里,都有一群人擁戴著,而他龍揚只是一個來自三流城池,剛來報告的外院新生,兩人根就扯不上關系。
果然,張揚毫不遲疑地搖了搖頭,也是滿腹狐疑地看了一眼龍揚。
“那我就不懂了,為了一個窮鄉僻壤子,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一聽龍揚跟張氏家族沒有任何的關系,心中的恐懼感一掃而光,馬上又變得神氣十足。
“雷少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張揚這話時,忍不住又把龍揚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地打量了幾次,也搞不清楚這樣一個不管是站在那兒都會被徹底忽視的人,雷少既然會為了他,哪怕跟司徒家族翻臉,也在所不惜。
“今天我*若不斷了這窮子一手一腳筋,誓不罷休!”
*也是大吃一驚,不過想到司徒家族的族長是自己的舅舅,完沒有什么理由可以怕,哪怕是張揚口中那個雷少親自出馬,因此咬牙切齒道。
“看來多也無用。”張揚報以冷笑一聲,然后對龍揚:“你可以走了。”
“我自然會走,不過走之前,我也要斷了他的一手一腳筋。”
龍揚這話間,他人終于動了。
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已經奪過張揚手中的雷紋匕首,雷紋匕首在他掌中翻轉,下一刻,傳來*的慘叫聲。
快,好快!
眾人根看不清楚龍揚的動作,只見一陣風卷過,張揚手中的雷紋匕首已經不見,當所有人回過神來,*已經左手抱著血淋淋的右手腕躺在地上鬼哭狼嚎,而他的右腳上也被鮮血染血得觸目驚心。
這是什么身法?
“這就是你想搶奪我的新生玉牌的后果。”
龍揚拍了拍*痛得扭曲的臉孔,臉上仍然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萬里迢迢來到天陽武院,若是丟失了新生玉牌,就等于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付諸東流,*竟然歹毒地要搶奪他的新生玉牌,老虎不發威,別人總會把他當成病貓,任意欺凌。
這一刻,在所有人眼里,龍揚不再是個弱不禁風的窮鄉僻壤子,而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謝了。”
龍揚站了起來把雷紋匕首丟回給張揚,道了聲謝就走,擋住他去路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讓開一條通道出來,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滿了震驚。
張揚接住雷紋匕首,也是一臉震驚地注視著龍揚離去的背影。
“龍揚,傳哥,老大,等等我!”
康胖子大呼叫地去追趕龍揚,唯恐別人不知道他跟龍揚的關系似的。
“師妹,他姓龍,又從西靈山脈進入西靈城,會不會來自云龍城的那個龍氏家族?”
人群中,谷永東注視著龍揚遠去的背影,聲地問身邊的谷雨。
“你笨還不承認,那個三流城池最墊底的家族勢力能培養出這種天才出來?”
谷雨冷嘲熱諷道,打死她也不相信,以云龍城龍氏家族那樣的勢力能培養出龍揚這樣的天才出來。
“爺爺,龍揚哥哥也是天陽武院的新生,以后蝶蘭是不是可以經常去找龍揚哥哥玩耍?”
胡蝶蘭搖晃著爺爺的手臂,臉激動不已地道。
“當然可以。”
白發老者溺愛地笑道。
“噢,太好了。”
胡蝶蘭高興地手舞足蹈。
“龍揚是吧,真是期待你在天陽武院的表現。”
白發老者撫須,自言自語道,然后也牽著孫女的手向天陽武院走去。
踏出西靈城的城門,再走過長達百米的護城橋,入眼的便是巨大的拱形城門,旁邊豎立著一場高大的石柱,上面刻著“天陽武院西門”六個氣勢磅礴的大字。
城門兩邊各站立著十名守衛,以及五名正在對照查檢新生身份的執法者。
“報上名字和家族地址,并把新生玉牌拿出來檢查。”
龍揚和康劍仁康胖子走到西門,一名穿著有執法堂徽章武袍的學員攔下兩人,面無表情地道。
“康劍仁,來自萬劍皇都康氏家族。”
康胖子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嚴肅認真地道,然后把新生玉牌遞給執法者。
“萬劍皇都?”
聽到這四個字,周邊的人都向康胖子投來驚訝的目光,想不到這個長著猥瑣的胖子竟然來自鼎鼎大名的九大皇都之一的萬劍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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