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揚閉關(guān)出來,就感知到孔麟易和一個跟他年齡差不多的青年站在雨前洞府,好奇地觀看著雨前洞府的五行萬龍陣。
“冰火頭,怎么今天那么有閑心,帶著朋友在我的洞府前研究陣法?”
龍揚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打趣著。
“再叫我冰火頭,跟你絕交!
孔麟易在關(guān)河面前被龍揚叫冰火頭,頓時惱羞成怒地道。
“冰火頭,帶朋友來也不先介紹一下,太不尊重人家!
龍揚又道。
“你……”
孔麟易指著龍揚,氣得不出話來。
“我叫關(guān)河,自被宗主收養(yǎng),跟冰火頭是一起玩大的兄弟!
關(guān)河向龍揚伸出右手道。
孔麟易聽關(guān)河也叫他冰火頭,氣得差點兒吐血三升。
“來者是客,進洞府中喝幾杯靈酒。”
龍揚道。
“我也喝過龍?zhí)觳裴j釀的狂藥靈酒,令人回味無窮。不過我們今天是受宗主之命,前來接你到圣山泰山大殿,以后有機會我們再痛飲一場。”
關(guān)河有些遺憾地道。
“宗主要召見我?”
龍揚一愣。
“你可能不知道,這些日子幾乎泰斗宗的高級武尊都跑來你的雨前洞府,就想見你一面,直到我跟冰火頭到來,他們才失望地離去。”
關(guān)河道。
孔麟易見關(guān)河開口閉口叫他冰火頭,看來他不想接受都不可能,只能自認倒霉,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認識龍揚這個朋友。
“那些高級武尊來找我干嗎?”
龍揚發(fā)不解。
“你的名字一在萬龍榜上消失,他們就知道你晉級成為了武尊!
“十九歲的武尊啊,這樣妖孽的修煉天賦,他們豈能無動于衷,自然是爭先恐后地前來爭取收你成為真?zhèn)鞯茏印!?br />
“而我們一個是宗主的真?zhèn)鞯茏,一個是宗主的兒子,他們見到我們前來找你,就猜到我們是代表宗主來找你,知道沒有機會收你為真?zhèn)鞯茏,只能失望地離去。”
關(guān)河道。
“這么來,宗主要收我為真?zhèn)鞯茏??br />
龍揚又一愣,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這一生只有一個師尊,是不會再拜任何人為師尊,就像當(dāng)初在六陽帝院,他也只是得到六道武尊楊經(jīng)綸的傳承,并沒有認六道武尊為師尊,后來更是把六道星輪連同自己參悟的逆亂陰陽,六道輪回神通都傳授給了周八極,也算是還了六陽帝院的人情。
“宗主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宗主也了,尊重你的選擇!
關(guān)河看出了龍揚的遲疑,道。
“那好,我跟你們?nèi)ナド揭娮谥!?br />
龍揚這才松開緊皺的眉頭,跟隨兩人前往圣山泰山大殿。
三人笑笑,很快就來到圣山泰山大殿。
“龍揚,那個老家伙固執(zhí)又愛面子,你不要讓他在眾人面前太難堪,下不了臺!
眼見泰山大殿就在眼前,孔麟易突然傳音給龍揚道。
他知道,龍揚骨子里跟他一樣,都很固執(zhí),只要認定的理不會輕易改變,哪怕是面對泰斗宗的宗主也一樣。
“比你還固執(zhí),還死要面子?”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龍揚好笑地道。
一對固執(zhí)的父子,平時一定相處得很不愉快。
不過,這一切也改變不了血脈相連的父子情。
從孔麟易的話中就可以看出,他心中還是很在意他口中的老家伙。
“宗主,我把龍揚帶來了!
龍揚跟隨關(guān)河和孔麟易走進泰山大殿,只見大殿中并沒有多少人,除了宗主孔春秋之外,就是兩個絕色女子。
這兩個絕色女子相貌有幾分相似,卻各有特色。
年齡較大的文靜嫻雅,年齡較的灼若桃花,正是宗主一脈孔氏家族的一對姐妹花,孔麒詩和孔麒樂。
“子,你就叫龍揚啊,也沒有長出三頭六臂。”
孔麒樂奔跑到龍揚面前,圍繞著龍揚轉(zhuǎn)圈子,睜著一雙天真頑皮的大眼睛道。
“樂兒,別胡來!
孔麒詩深知這個妹的精靈古怪,怕她當(dāng)眾使龍揚出丑,趕緊出聲勸阻道。
“誰我沒有長三頭六臂!
龍揚著,使了一個幻術(shù),頓時長出三頭六臂,沖孔麟樂扮鬼臉道。
所有人都一愣。
“咯咯,你子有意思,以后跟姐混,在泰斗宗誰想欺負你,只要報姐的名字,一定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孔麒樂反應(yīng)過來,笑得前仰后合,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失態(tài)。
“咳,咳,咳!
孔春秋不停地咳嗽,可是孔麒樂仍然自顧自的跟龍揚稱兄道弟起來,讓他額頭爬滿了黑線。
孔麒詩趕緊走前去拉走孔麒樂。
“龍揚拜見宗主。”
龍揚這才收了幻術(shù),向孔春秋拱手道。
“龍揚,宗主見你天生稟賦,想收你為真?zhèn)鞯茏,你可愿意??br />
孔春秋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龍揚。
“謝謝宗主的抬舉,我曾經(jīng)拜過一名師尊,師尊對我恩重如山,視如已出,我也曾經(jīng)發(fā)誓過,今生只認一名師尊,不再拜其他人為師尊!
龍揚也不拐彎抹角,道。
孔春秋沒有想到龍揚想也不想就拒絕他,盡管在場的沒有外人,他還是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想想他堂堂一大圣域最強勢力的泰斗宗宗主,若是公布出去想收一名真?zhèn)鞯茏,不知有多少人爭先恐后搶著要拜他為師尊?br />
他以為龍揚也會向別人一樣,對他感恩戴德,奉若神明。
結(jié)果,龍揚情愿拜一個無名之輩為師尊,也不愿拜他一宗之主為師尊。
孔麟易和關(guān)河早已看出龍揚無意拜宗主為師尊,不過現(xiàn)在聽到他親口出來,還是一陣苦笑,同時對他的膽量也佩服不已。
試想,誰敢當(dāng)著別人面,毫不客氣地拒絕一宗之主?
孔麒詩也是有些訝異地看著龍揚。
只有孔麒樂向龍揚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你那所謂的師尊,可是六道尊者楊經(jīng)綸?”
孔春秋微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我?guī)熥鹬皇且幻瑹o聞的武者!
龍揚并沒有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師尊的來歷。
“你難道不知道,有多么泰斗宗的內(nèi)門弟子爭得頭破血流也想成為宗主的真?zhèn)鞯茏??br />
“知道。”
“你難道不知道,成為宗主的真?zhèn)鞯茏,就可以享受更多泰斗宗的修煉資源?”
“知道!
“你難道不知道,成為宗主的真?zhèn)鞯茏樱褪窃谌f武大陸走動,都受萬人崇拜?”
“知道。”
“你難道不知道,拒絕宗主,后果很嚴重?”
“知道!
“那你現(xiàn)在可想清楚?”
“想清楚!
“!”
孔春秋氣勢逼人地直視龍揚的眼睛,道。
“我這一生除了我?guī)熥,不會再拜任何人為師尊。?br />
龍揚挺直身體,毫不畏懼地正視著孔春秋的眼睛。
孔春秋眼角明顯在劇烈抽搐,身上的氣勢發(fā)強大,如泰山壓頂般壓向龍揚。
龍揚仍然氣定神閑,穩(wěn)如泰山般站在那兒。
一時間,泰山大殿氛圍變得緊張起來,壓得其他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連孔麒樂也不敢再任性開玩笑。
“關(guān)山,送他出圣山,以后不許再踏入圣山一步。”
孔春秋衣袖一揮,轉(zhuǎn)身就走出大殿。
“爹,你又仗勢欺人。爹,你……”
孔麒樂要追出去,被孔麒詩強行拉住。
“妹,別再添亂!
孔麒詩著,看了一眼龍揚,也拉著孔麒樂走出了大殿。
“龍揚,我先送你出圣山,等宗主氣消了,我再勸宗主改變主意!
關(guān)河對龍揚道。
“那就有勞關(guān)大哥費心!
龍揚也知關(guān)河是一片好心,就沒拒絕他。
至于結(jié)果如何,孔春秋會不會改變主意,他一點也不在乎。
“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話給忘了!
龍揚有些抱歉地對孔麟易道。
“你不怪那老家伙就行!
孔麟易也知龍揚并非忘了他的話,只要在那種情形下,容不得龍揚示弱。他反倒擔(dān)心龍揚會因為老家伙的原因,對他們宗主一脈留下不好的印象。
“現(xiàn)在你們可以到我洞府一起喝酒了吧?”
龍揚笑看著關(guān)河和孔麟易道。
“當(dāng)然!
兩人大笑道。
“等等,還有我,我可是酒中神,千杯不醉。”
突然一道身影暴掠過來,卷起一股旋風(fēng),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不是孔麒樂是誰。
關(guān)河和孔麟易一見是孔麒樂,頓時仰天捂額,滿臉苦不堪言的神情。
四人剛飛出圣山不遠,又一道身影從后面暴掠過來,擋住了四人的去路,顯出一名三十多歲,二級武尊級別修為的紫袍青年。
“段圣哲!
關(guān)河,孔麟易和孔麒樂見到來人,都沒有好臉色給對方。
“段圣哲,你干嗎擋住我們的去路?”
孔麒樂沒好氣地責(zé)問紫袍青年道。
“樂兒,你怎么一見面就護著一個外人?”
段圣哲見關(guān)河孔麟易和孔麒樂三人都沒好臉色給他,又聽孔麒樂開口就責(zé)問起他來,臉色也陰沉起來。
“你就是擁有先天至尊之體的龍揚,我段圣哲想領(lǐng)教一下先天至尊之體是否如傳中那么厲害,希望你能成。”
不等孔麒樂什么,段圣哲又盯著龍揚,皮笑肉不笑地道。
“你若是因為宗主要收我為真?zhèn)鞯茏,心生不滿來找我麻煩,那么我可以告訴,宗主并沒有收我為真?zhèn)鞯茏,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龍揚見段圣哲無故找上自己的麻煩,就猜到是什么原因,冷冷地道。
“我是真心想向你請教!
段圣哲眼里閃過一絲驚喜,臉上則一正經(jīng)地道。
“你竟然存心找虐,天才就成。”
龍揚對于這種人自然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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