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倒計時結束,余曼曼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威哥的眼中露出一絲猙獰,拿著刀子的手,往余曼曼的臉靠去。
“我放。”
一道聲音響起。
“哈哈哈哈,早不就行了?”
威哥大笑,他知道他賭對了。
果不其然,這子心太軟。
“子,快放啊?”
“楚天,不能放!”
余曼曼立馬睜開眼睛,喊道:“你不能放啊,你要是放了他,你也會有危險的,他們很卑鄙,想用我威脅你,讓你……”
“閉嘴!”
威哥吼道。
轉念一想,忽然笑了。
“不錯,子,我們就是想用你馬子威脅你,你知不知道,已經沒有關系了,因為,無論你知不知道,都改變不了什么。”
“放了三爺,聽到了嗎?嗯?”
楚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老三。
“哥,哥,你放了我,我保證,一定讓他放人。”何老三信誓旦旦道。
“滾吧!”
楚天知道,要想在保證余曼曼不受傷害的前提之下,跟對方硬剛下去,絕不現實。
既然如此,留著這個何老三,也沒什么用了。
“好,好。”
何老三一縮脖子,飛一般的離開了楚天,跑到了威哥的身邊之后,立馬跟剛才判若兩人,臉上充滿了怨毒之色。
“子,你竟然敢拿刀指著我,我何老三要讓你生不如死!”
楚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早就已經料到這一幕,并不驚奇。
“媽的,你不相信?”
何老三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楚天道:“子,我現在讓你用你手里面的那把刀把自己的一只手砍了,右手!”
“否則的話。”
他看向了一臉花容失色的余曼曼,“她的手就保不住了。”
威哥一聽,把刀放在了余曼曼的手臂上空,道:“聽到了吧?馬上把自己的手砍了,否則我就剁了她的手。”
楚天沒話,拿著刀,緩緩靠近自己的手腕。
眼神之中精光閃爍,他要找一個機會,只要對方露出一點兒大意,他就能準確的把手中的這把刀,插在威哥拿著刀的手腕上。
“不,不要啊,楚天。”
余曼曼兩眼含淚。
心里面感動,楚天跟自己非親非故,還幫了自己那么多,卻愿意為自己做到這地步,又是歉疚,都怨自己,盡給楚天帶來麻煩,自己真沒用!
“砍啊?你慢慢吞吞的做什么呢!”
何老三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楚天。
“快點,聽到了沒有!”威哥也催促道。
只要楚天斷了一只手,對于他們的威脅就的剁了。
就在這時,一陣鳴笛聲響起。
何老人,威哥等人都是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去。
楚天眼中精光一閃,好機會。
登時手中的匕首擲出,化作一道寒芒,“嗖”地一聲,精準無比的插在了威哥拿著匕首的手腕上。
楚天還特地加了一把力氣,所以那把匕首,直接從另外一邊透了出來。
“啊!”
威哥發出一聲慘叫,額頭冷汗直流。
“不好!”
何老三心中大叫一聲,正準備抓住余曼曼,卻感覺到一陣狂風涌來,心口被一腳踢中,像是轱轆一般的滾了出去。
另外幾名抓住余曼曼的弟,都被楚天三拳兩腳的打飛了出去。
“啊!”
余曼曼沒有料到這一幕,身子不穩,就要往地上摔去。
楚天趕緊一把摟住了她,只感覺后方的腰部纖細柔軟,像是沒有骨頭似的。
“楚天……”
余曼曼一抬頭,正對楚天的眼睛,臉色羞紅,低下了頭,長長的眼睫毛“撲朔撲朔”地眨著。
“沒事吧?”
楚天也感覺情況有些尷尬,趕緊松開了手,關心道。
“沒,沒事。”
余曼曼搖搖頭,兩手局促的放在一起。
“沒事就好。”
楚天笑了笑,抬頭往那輛黑色汽車看去。
起來,也是這輛汽車給了他這個契機,否則的話,對方兩人精神高度集中,還真有點難以下手。
此時黑色汽車已經在眾人面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名中年男人,在兩名黑色西服壯漢的保護下走了出來。
“老大!”
見到為首的這個男人,威哥等人紛紛色變。
“老大,你怎么來了?”
威哥咬牙忍著痛,忽然驚喜道:“老大,你來了就好!就是這子,就是他!我手上的刀,就是他插的!三爺的手,也是他砍的。”
“國哥!”
何老三舉起了自己被紗布裹著的手,道:“你看!”
鐘定國沒話,臉色卻極為的陰沉。
二話不,快步往威哥走了過去。
“老大?”
威哥意識到有些不正常,弓著身子往后退了退。
但是對方走的更快了,幾步之后,到了他的身前。
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啊!”
威哥慘叫一聲。
這還沒完。
中年男人一腳踢翻他之后,左一腳右一腳的踢了起來,踢的很是用力,從威哥那四處翻滾的姿態還有慘叫聲就可以看出來。
其余的馬仔們看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何老三也被鎮住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他很擔心,下一個就輪到他自己。
足足踢了十幾腳之后,鐘定國有些氣喘吁吁了。
身后一名保鏢趕緊遞了一張餐巾紙過來。
鐘定國接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看地上的威哥,已然是鼻青臉腫了。
“大,大哥……”
盡管被打得這么慘,威哥卻不敢有一點兒的怨言,只是委屈的看著對方。
“你覺得冤枉?”
鐘定國冷笑道。
“我,我……”
威哥沒話,但是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好,你覺得冤枉,我就告訴你,然后你在跟我,你冤不冤枉。”
鐘定國又看了何老三一眼,嚇得后者打個一個寒戰。
或許是累了,他沒有在動手,開口道:“我問你,你知道這個兄弟是誰嗎?”
“兄弟!”
威哥一聽,渾身一震。
他仿佛已經意識到,是哪里出錯了。
“大,大哥,他,他是誰啊?”
“他是楚天,我這個名字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告訴你,他救過縣長的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鐘定國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什么?”
威哥聽到“縣長”這個詞,嚇得一個哆嗦。
縣長?縣長那是什么概念?
他們開的賭場,平日里面遇見一個的官員,都必須要點頭哈腰,跟一個孫子似的,送禮又送錢,才能夠一直開下去。
至于縣長那是什么樣的一個層次,他想都不敢想,但是絕對一句話,就能讓賭場關門大吉了。
這子,還救了縣長的命?真的假的?
不只是他,何老三等人,也都被鎮住了。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鐘定國眸光一冷。
“沒,沒有。”
威哥信了,從大哥嘴里面出來的話,絕對不會有錯的。
“現在你告訴我,你冤枉嗎?”
“不,不冤枉,我一點兒也不冤枉。”
威哥徹底的泄了氣。
“兄弟,不好意思,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下一秒,鐘定國笑瞇瞇的看了過來,神色和藹可親,與剛才拳打腳踢的兇狠模樣判若兩人。
“楚,楚天……”余曼曼有些反應不過來。
“呵呵。”
楚天笑了笑,他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對方是忌憚他跟縣長的關系,因為他們身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見到楚天笑了兩聲,鐘定國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冷汗,給身邊的一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后者立馬會意,轉身到了車里,下一秒拿了一個皮箱子走了出來。
打開之后,都是一疊一疊的鈔票。
“兄弟,這里是一百萬,算作今天對于兩位的賠罪,讓你們受了驚嚇,我鐘某人著實過意不去。”
鐘定國熱情的笑道。
“一百萬,倒是好大的手筆啊?”楚天淡淡笑道。
“呵呵,不多不多,一點兒錢而已。”
“當然不多,都是別人的錢。”余曼曼忽然怒氣沖沖道。
鐘定國老臉一紅,卻不能還嘴。
正如楚天所想那樣,他正是擔心楚天回去告訴縣長,后者一句話,他手下好幾個賭場,就玩完了。
這么一來,相當于每天少了十幾萬的收入,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所以,接到了威哥邀功似的短信之后,他想立刻打電話,可是隨即一想,覺得這樣顯得不夠誠意,是以不辭辛苦,親自跑了過來,一上來,就是一頓猛踹。
只盼望著,對方能夠看到自己的誠意。
“你們這些開賭場的人,都應該被拉去槍斃!”余曼曼情緒很是激動。
她的家庭就因此而破滅,有這種情緒,也是正常。
“是是。”
鐘定國老老實實應道。
毫無疑問,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對方的女朋友,同樣得罪不起啊。
“冷靜點,余曼曼。”
楚天柔聲道:“這種事,也不能完怪他們,那些去賭錢的人,也有責任。”
余曼曼一愣,微微低下了頭,她知道楚天的沒錯,如果那些人不好逸惡勞,妄想著天上掉餡餅,怎么會去賭錢,最終輸得一干二凈呢?
“不不不,這位姐的對,確實是我們的錯。”
鐘定國一個勁的賠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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