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們走吧?”
婁縣長道。
畢竟楚天也是他帶過來的,楚天沒有了面子,他的臉上也不好看。
更何況,柯家的人,只怕也不歡迎他還留在這里,只不過沒有明著出來罷了。
“嗯。”
楚天笑了笑,一臉的灑脫。
沒有什么好可惜的,也沒有什么好慚愧的,他問心無愧。
“哼,竟然還能笑出來,豈有此理!”柯遠東見狀,氣不打一處來道。
“算了。”
柯遠明攔住了他。
目送著兩人走出去,董教授的心里面也有一些遺憾,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見過了不少人,所以感覺這個伙子不簡單。
可惜,沒有機會這個見到了。
“哼,總算是走了,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一個神棍。”
“可不是嗎,年紀。”
“真搞不懂,他旁邊的那個男人是縣長吧好像?白活了這么大年紀了居然相信一個神棍。”
“就是。”
房間里面,譏諷聲也此起彼伏著。
柯遠明聽著,即便是想去管,也沒有心思去管了,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眼角不自覺的又流下了眼淚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變得吵鬧起來。
緊接著,一名精神抖擻的老者,手里面拿著一只外形古樸的衣箱,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年輕的男子。
“*!”
柯遠明震驚,忙迎接了上來,“*,您來了怎么不提前打一個電話呢,好讓我們下去接您啊!”
“不用這么麻煩。”
*和藹的笑了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下一刻,他的眼角注意到了一旁的董教授,笑道:“你這家伙也來了啊?”
“是啊,比你來的還要早一些。”
董教授笑了笑,“現(xiàn)在我坐在這里,就是特地的等你過來。”
“哈哈哈,那倒是我李某人的榮幸了。”李堂春微微頷首,簡單的寒暄了這么兩句之后,看向了床上的病人,面孔上多出了幾分認真的表情。
“病情如何?”
“按照我的推斷,應該是植物人無疑。”
“哦,這么,還有下文?”
李堂春笑了笑。
兩人雖然一個是中醫(yī),一個是西醫(yī),可卻是至交好友,平日里面經(jīng)常取長補短,所以對于對方的語言習慣,都有一些了解。
“不錯,因為剛才有一個伙子……”
“什么?”
“柯市長,是中了邪,丟了一魂一魄。”
董教授還沒有話,旁邊的一名醫(yī)生故意嘩眾取寵道,惹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柯家人的臉色都是一變,更加的惱恨那個“神棍”了。
“哦,是嗎?”李堂春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隨后往床邊走去,坐了下來,抓住了對方的一只手,把起脈來。
“是啊,*。”立馬有人討好道:“那家伙,就是一個神棍,滿嘴神啊鬼啊的。”
“*,他的話,您不用在意,怎么可能會是中邪嗎?”
“就是,簡直是無稽之談。”
“少見多怪。”
就在眾人以為*也會這么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癥狀,確實不是植物人,而是,中邪。”
李堂春松開了柯市長的手腕,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什么!”
房間里面再次安靜下來,但是跟上一次不同的是,卻沒有人敢冷嘲熱諷一句。
因為*的身份,實在是太重了,當今中醫(yī)界的泰斗級人物,哪里是他們能夠嘲笑,有資格嘲笑的。
“李,*,您,您什么?”柯遠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大嘴巴問道:“您,您剛才我父親他,他中邪了?”
眾人都看了過來,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不錯,是中邪,而且跟那個伙子的一樣,不多不少,恰好丟了一魂一魄。”李堂春語氣平穩(wěn)道。
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卻是詫異的,因為他之所以可以看出來,并不是憑著他的事,而是記憶,但是按照這群人的法,先前有一個伙子看出來,那個伙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莫非,跟當年那位大師,也是同道中人?
“這,這……”
楚天的,柯遠明可以不相信,但是同樣的話,從*的口中出來,他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
“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但是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
李堂春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對于往事的追溯之中,片刻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道:“在我的時候,還在跟師父學習醫(yī)術,我們有好幾個師兄弟……”
眾人都豎起了耳朵,靜靜地聽著。
“突然有一天,師弟出了事,跟柯市長的情況一樣,早上還好好的,中午就昏迷不醒,連師父,也束手無策。”
“好在這時候,有一位茅山的大師,恰巧經(jīng)過,斷言,我?guī)煹苁侵辛诵埃彩莵G了一魂一魄。”
“起初我們還不相信,可是大家都沒有方法,就讓他試了試……”
李堂春忽然嘆息了一口氣,“那一次,因為我們年紀,師父沒有讓我們同去,結果那天晚上,師弟就醒了。”
“事后,我們詢問師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閉口不言,只是告訴我們,要對鬼神抱有敬畏之心,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
此番話一完,眾人鴉雀無聲,都不由自主的往天花板看去,似乎那上面真的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
當然,也有一些人心里面不屑,不過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得好,”董教授微微頷首,“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行醫(yī)之人,更應該注意。”
“可是,這個跟我的父親的病,又有什么關系啊?”柯遠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呵呵。”
李堂春露出笑容,“我們師兄弟幾人關系極好,所以那一次師弟中了邪,我們每個人都想用自己所學的醫(yī)術治好他,所以對于師弟當時的脈象,我記憶尤深,”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柯市長的身上,“跟柯市長的脈象,一模一樣。”
“!!!”
眾人已經(jīng)驚詫的不出話來了。
以*今時今日的身份,完沒有必要現(xiàn)編出這么一段鬼話來欺騙大家。
更加不可能,為了驗證那個子的話,故意配合他的了。
“大哥,我,我們父親,該不會是,真的……”柯遠東不知道什么好了。
“李,*,您的,可當真?”柯遠明咬牙鼓起勇氣問道。
“一個字都不會假。”李堂春搖頭道,神情很是嚴肅。
“哥,咱們,咱們應該怎么辦?”
柯遠東焦急道:“要不,咱們再把那個人叫回來?”
柯遠明聽了,搖搖頭,哪有這么簡單,可以,現(xiàn)在的局勢,都把握在人家的手中。
人家愿意給你治,那自然是是更好,不愿意給你治,你也沒有什么辦法。
更何況,他們之前還惱怒的把人家當眾趕了出去,將心比心,換做他們,心里面也不痛快至極啊!
“*,那請問,上一次……”
“上一次治好了我?guī)煹艿哪且晃幻┥降篱L是嗎?”*猜出了他的心思,緩緩道:“當時,我們才是**歲年紀,那位茅山的道長,就已經(jīng)是五六十歲了,如今我們都是五六十歲的人,只怕那位道長,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
他完嘆了一口氣,生老病死,這是任何人,也無法避免的事情。
“這……”
柯遠明臉色一白。
“柯公子,現(xiàn)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時候啊?”董教授見狀,笑著提醒道。
“是啊!”
柯遠明眼睛一亮,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自己父親的性命重要,還是自己的面子重要,這還用得著嗎?
……
“婁縣長,這一次真的對不起。”
下了樓,到了車上,楚天歉意道。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讓婁縣長也一起背了鍋,挺過意不去的。
“不用這些,畢竟咱們倆都已經(jīng)下來了不是嗎?”
婁縣長大笑了兩聲,拍了拍楚天的肩膀。
良久,問道:“楚,你的是真的?柯市長他,不是植物人,而是中了邪?”
“對,我當初之所以沒肯,就是因為想到,即便是出來,也不會有人信。”楚天苦笑。
世人皆醉我獨醒,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我相信你。”
婁縣長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堅毅道:“楚,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一個奇人,奇人,又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婁縣長,您真是過獎了。”
楚天被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心里面卻對于婁縣長高看了一分。
“好了,既然人家趕我們走,我們在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不如回去,不過天色將晚,從這里到縣城又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不安,不如在這里留宿,明早再回去如何?”
“聽縣長的。”
楚天笑道,反正已經(jīng)跟家里面打了招呼,姐姐她們,也不會擔心的。
“好!走,楚,這一次我請你吃一頓好的,咱們倆,慢慢的談。”婁縣長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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