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退燒。”岳文躊躇道,他看著女大夫,聲音很熟,發型一樣,關鍵是那雙眼睛,讓他感覺熟悉。
他看看女大夫胸前,果然寫著高靜雯三字。
女大夫慢慢摘下口罩,岳文感覺,就象俠女摘下面紗似的,令他驚訝的是,口罩下面是一張年輕的臉,與自己歲數應不相上下。
“你是……..”
“你不認得我了?”
“在認,在認。”岳文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女大夫,又看看胸前,就是上午給小蘿卜看病的那位高靜雯。
素顏,絕對的素顏!
當然,岳文的眼睛也不帶濾鏡!
可以說,這是一張純凈得沒有瑕疵的臉,和臉上大大的眼睛。
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臉蛋身材都要好,但首先是要有一雙讓人難忘的眼睛。
高靜雯笑了,她走到近前摸了摸小蘿卜,“退燒有個過程,晚上還能燒起來,我晚上值班,有事叫我。”她看看岳文,又瞄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就想出去。
“一起吃飯吧,”岳文邀請道,“這滿桌子的菜,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吃飯?”高靜雯笑了,“還沒道謝呢,謝謝你的盒飯!”她又走近床邊,按了一下開關,“22床打完了,再換一個吊瓶。嗯,晚上容易犯困,不能睡著。”她又囑咐道。
等等,我的盒飯?岳文愈發納悶。
“你給我們值班的大夫和護士要的飯菜!雞腿飯,肉骨茶,壽司……..很豐盛了。”高靜雯笑了。
“還有西瓜、葡萄、榴蓮……..水果多的不要不要的,”一個小護士拿著吊瓶走進來,滿臉微笑,態度好的不要不要的。
岳文明白了,有人討好自己來了,而這個人他用腳指頭也想得到是誰。
“這是什么人?”出了門,小護士問道,滿眼春水,一臉希冀。
高靜雯笑道,“是個當官的吧?!”
“這么年輕?個頭也不矮,”小護士好象發了花癡,“院長親自過來交代了,要好好照顧,明院長,我來咱醫院兩年了,還從沒見院長這樣鄭重其事地交代過呢。”
高靜雯笑了,“院長重視又怎么樣,這人,不是個好父親!”
“父親,不,這是他的干兒子。”小護士叫道,“我親耳聽到,那孩子叫他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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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一年一度的全省人民政治生活中的大事,全省的兩會又要開幕了。
有了以前的教訓,岳文下決心仍然同盧姍姍保持距離,可是他想保持距離,盧姍姍可不這么想。
“岳書記,知道你朋友多,如果用車的話,我可以擔當專職司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盧姍姍絲毫不假掩飾,惹得眾人都在看省兩會歷史上這對出了名的青年男女。
“不用,不用。”岳文越是急著擺脫盧姍姍,盧姍姍就越是追得急,當著這么多報道的委員,和這么多省政協的工作人員,她竟一把拉住岳文,“到那邊坐會兒?”
大廳很寬敞,可是到處是人,到處是記者,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岳文也不好板著臉孔。
“有什么事,你說吧。”他邊說邊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往電梯那邊走去。
“晚上我約了幾位朋友,想邀請你一起去,邵玉瓊也過來了。”盧姍姍笑道,“人家在香江請我們吃飯,我們不回請一下也不好意思嘛。”
“我好意思,”岳文馬上否定道,“沒什么不好意思,誰讓她家是大富豪,也不差這一頓飯錢。”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啊,”盧姍姍不樂意了,她說了一個地點,岳文卻不知道,“你愛來不來。”說完,她有些生氣地走了。
岳文也不理會,他回到房間洗了把臉,同住的人還沒有來,他正想給廖湘汀的秘書打電話確認一下,房門就被敲響了。
嚯,這個盧姍姍,還怕人家不說閑話?
岳文忽地拉開房門,門外卻是一臉微笑的王玉印,“岳書記,不打擾你吧。”
“打擾了,”岳文正色道,“坐了一路的車,我很累,正想睡一會兒。”
可是王玉印好象不理解這話的意思,他又笑道,“大巴車上坐沒法坐,躺沒法躺,”他跟著岳文走進屋里,把一把車鑰匙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最喜歡沃爾沃,你先開著,不好的話我們再換。”
岳文連看也沒看桌上的鑰匙,“送人車就象送白菜一樣,王總,你這是扶貧嗎?”
“我這是招安。”王玉印道。
招安?
此話說得如此赤裸裸,又充滿了殺氣,讓岳文一下轉過頭來,果然,王玉印臉上慣有的謙虛謹慎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狠與果決。
“岳書記,我們能談談嗎?”房門被人從外面無聲地關上了,顯然,王玉印不是一人來的。
“談什么?”岳文蠻不在乎,這個日子,如果有人在這里行兇,估計他跑不出這賓館的大門,王玉印是個聰明人,他不會這么干。
“談一下我。”王玉印坐在了岳文對面,中間只隔著一張茶幾和茶幾上岳文泡的熱茶。
“你?”特么地,你有什么好談的,盧姍姍和邵玉瓊兩個美女,我都沒空去談,跟你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去談?“我沒空!”
王玉印笑了,那種很輕蔑的笑,笑得岳文一陣煩躁,但馬上冷靜下來,他心是也在琢磨著王玉印的反常。
“邱吉爾說過,所有的戰爭都是非必要戰爭,”王玉印繼續冷著臉,與前幾天在婦女兒童醫院是判若兩人。
“不明白。”岳文冷笑道。
“如果你不明白,我可以以我三十年商海沉浮告訴你,”王玉印繼續道,“我先是在海帆工作,從畢業伊始,從一個菜鳥一直干到副總,最后與莊瑞健拍了桌子。”
“出走海帆,我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王玉印很感慨,他不再一味討好岳文,倒讓岳文正視起他來。
“商海30年我認識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不過在這30年里,我學會了一件事,就是不論機關里還是商場里,世界上的每一個場,都有自己的游戲規則。”
“不管是明是暗,第一步學會它,不過好多人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死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王玉印挑釁地看著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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