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籠罩在了龍炎的身上，這讓纏斗在一起的劍無塵和劉少兩個人都愣住了，這是發生了什么？
龍炎成精了？
劍無塵的臉色不好看，他當然知道肯定是龍炎和問心路做了什么交易，具體的內容雖然劍無塵不知道，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能夠猜出來一點。
滿頭的黑發從發根開始變成了白色，龍炎的頭發不算長，但是卻也不短，劍無塵眼睜睜的看著龍炎的三千青絲變成了白發。
頭發是最能體現一個人年齡段的標志，屬于少年的黑色，屬于老年的白色，像是葉子脫落最終風干一般，光芒逐漸的退去，龍炎的臉依舊還是那副年輕的模樣，但是比肩的發絲已經變得雪白。
“到底你還是做了。”
現在的龍炎竟然和之前的天魂沒有任何的兩樣，同樣是象征著生命走向了終結，但是龍炎卻只是毫不在意的一笑，現在的情況還沒有那么遭。
只是隨手一揮，在劉少驚恐的目光之中，他周圍的空間寸寸崩裂。
“你竟然是神皇強者，你這廢物竟然是一個神皇強者，哈哈哈哈……”
劉少狂笑著化成了漫天的碎片，連同聲音一起隕滅在空氣之中，或許可能有不甘心，但是在龍炎真正的實力面前，那種修為無異于螳臂擋車。
“你們看了那么長時間也該走了吧。”
龍炎輕聲呢喃著，但是聲音恰好傳入了每一個隱藏在暗處伺機想要占便宜的護衛們，每當龍炎的目光掃到一處，被目光掃到的人就是一哆嗦。
無他，只是他們從未見到過這樣不夾雜一點感情的眼神，平平淡淡，如同冰雪一般。
一時間周圍的所有人都慌不擇路的逃命去了，哪里還有什么占便宜的心思。
“值得嗎？只是一個幻境。”
僅憑眼力，劍無塵就能看的出來，龍炎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結，顯然為了保護最重要的東西，龍炎選擇交易了自己的生命。
“沒什么值得與不值得，只要自己認可就是值得。”
只是說話之間，兩個人的身影都漸漸的消失了，連帶著整個空間都已經破碎了。
故事還沒有就此結束，靈曦猛然間從夢中驚醒，輕輕的將自己耳旁的碎發理在耳后，這下意識的動作卻構成了一副最美的畫卷，但是整個房間都是空無一人，很遺憾的沒人能夠欣賞到這一副美人圖。
“這里是？”
靈曦輕輕的扶住自己的額頭，自己只是記得和炎哥哥一起到一處小巷子之中，然后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就暈過去了。
暫時管不了這些，她清楚的記得，龍炎要親自去帝族，自己的父親的德行靈曦當然知道，這一次炎哥哥前往帝族恐怕是兇多吉少。
但是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周圍看不到半個人影，只剩下來兩三聲蟲鳴。
靜謐的夜色之中，靈曦拿出自己所能拿出的最快速度在長安城之中奔跑，如果龍炎在這，倒是會感嘆上一句，如果不開啟武神陣，靈曦的速度還要比自己快上幾分。
“到了。”
靈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打濕了她身上的衣物，剛才跑的時候還不覺得累，但是一停下來，卻感覺到身心都是異常的疲憊。
“這是？”
靈曦的瞳孔猛然一縮，數道尸體橫放在一處陰影之中，如果不是靈曦的眼神好，還真是看不到陰影之中的東西，緩步走上前，雖然靈曦從小到大就基本不住在帝族之中，但是多少還是認得那僅僅屬于帝族家丁衣服。
“炎哥哥肯定來過了。”
等到踏入到內府的時候，靈曦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地面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尸體，但是從造成的傷口上面來看，這應該是暴雨梨花針所為，這暗器還是炎哥哥和自己一起研究的。
靈曦仔細的辨認著每一句尸體，心里面倒是充滿了擔憂，只是害怕下一具尸體就是自己所熟識的那個人，不過靈曦顯然也是白擔心了，這里雖然尸體眾多，但卻沒有一具是屬于龍炎的。
“炎哥哥到底在哪里？”
靈曦鬼使神差的朝著自己父親的房間走去，但是雖然自己父親面前的涼亭變成了碎片，但是最終卻依舊沒有發現帝凌天的身影，一切就像是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小姑娘，你是不是在找那天和你一起的小伙子啊？”
靜謐的空氣之中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的，這讓靈曦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女孩子天生對于鬼怪的恐懼占據了上風。
“不要怕，我只是來傳達一個消息的。”
如果是龍炎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這就是與龍炎交易的那位老太太，但是那些事情靈曦是不可能知道的，只是在這詭異的環境看到了一個認識人，靈曦就當然依靠上去了。
“老婆婆，你知道炎哥哥去哪里了嗎？”
靈曦現在楚楚可憐的樣子落在了老太太眼中，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個問心路的管理員還是要給故事一個結局。
“他死了……”
聽完老太太說完前半句話，靈曦感覺就猶如天塌下來一般，炎哥哥死了！這怎么可能。
但還沒等到靈曦傷感，老太太又匆忙的說出了下半句。
“怎么小姑娘，你這就要放棄嗎？明明會有重見的機會的。”
縱使現在眼前靈曦也是問心路制造出來的幻象，但是就是如同真人一般，老太太也不太忍心讓她傷心，自己在這問心路之中見過那么多生死離別，龍炎還是第一個拿生命跟自己交易的。
還真是蠢。
想到這里，老太太卻發覺自己并不能笑得出來，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所以自己也就只能給這個故事劃上一個最完美的句號。
“能再見嗎？”
靈曦大眼睛之中含滿了淚水，但是卻又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嗯，到時候他說不準還需要你的幫忙呢！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等他了。”
“我當然愿意！”
靈曦用衣袖在臉上胡亂的擦了一通，站直了身子，像是表決心一樣說道。
老太太的右手之中浮現出了一道光芒，光芒之中隱隱是一根藤蔓的形狀，但是其中卻向外不斷的釋放著生命氣息，老太太附身在靈曦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最后只能看到靈曦堅定的眼神，夜晚的風輕輕的吹過，一轉眼老太太已經消失不見了。
“等著吧炎哥哥，我一定會再次找到你。”
黑白分明的眸子之中剩下的只是一絲決然。
心中有千萬情話未曾訴說，這夜色如墨，你孑然一身離去，卻未曾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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