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名字不但在他的通訊錄第一位，也在他的快捷鍵名單里。
她驟然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胸口，眼淚無聲的滾落。
“少夫人。”看到她這個樣子，秀姐終究不忍，“您和少爺……到底怎么了？”
后一句話她沒有問出來——少爺的傷，真的是你造成的嗎？
聽到秀姐的問話，守在手術室門口的靳叔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可是葉笙歌無從解釋，她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
秀姐嘆了口氣，不再話。
葉笙歌抬頭看向手術室的位置。男人進手術室已經有十幾分鐘了吧？
想起他昏迷時蒼白的面孔，葉笙歌覺得心如刀割。
她死死的咬著唇，克制著流淚的沖動——這個時候，她哭的再厲害也無濟于事。
她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又拿起紀時霆的手機，開了最近通話。
昨晚七五十三和八四十六，通話對象都是顧以默。
八四十六，那個時候他們剛吃過晚飯不久，男人回到書房，就是去給顧以默打電話的吧？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顧以默的電話。
……
顧以默很快就到了。他的研究中心碰巧就在靜安醫院的旁邊。
他一路跑過來，喘著氣走到葉笙歌的身邊：“嫂子，你……”
“是的，我都想起來了。”葉笙歌聲音很輕，“時霆在讓你調查我的事吧？”
顧以默沒話，只是了頭。
靳叔和秀姐不認識顧以默，看到葉笙歌和一個陌生男性話，神色都帶了幾分狐疑。
葉笙歌看向倆人，擠出一個笑容：“靳叔，秀姐，你們去房間里休息會兒好嗎？”
言下之意，讓兩人回避。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話，轉身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顧以默這才在她的身邊坐下。此時，走廊里就只有他們兩人。
“我有人格障礙。”葉笙歌輕聲道，“換句話，我的身體里還有第二個人格。”
顧以默輕輕頷首：“是的。我猜到了，也跟老紀了。”
“可惜你的電話來的太遲了，如果再早一……”葉笙歌著哽咽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絕對不要把胎記給消掉。她的胎記，某種意義上也是父母用生命為她換來的。他們想護她一世安穩，可惜她沒有珍惜。
紀時霆，你應該相信你的父母。
是的，他的一直是對的，盡管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但他還是本能的意識到了什么，所以一直不愿意讓她消除胎記，可是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
“所以……老紀是被你的第二人格給傷到了？”顧以默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葉笙歌呼吸一窒，半晌，輕輕頭。
“胎記剛剛除掉的時候，我并沒有想起什么重要內容，所以給了第二人格可乘之機。”葉笙歌喃喃的著，“她出來了一次，也讓我想起了所有事。”
顧以默道：“我查到的是，你時候曾經被人販子綁架，差被賣到大山里，那個人販子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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