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覺得冤枉死了,真的是一把辛酸淚,無處訴說。
等到兩個寶寶會到處爬,封家就更熱鬧了。
他們的無良老娘,從來不阻止,只會盤腿坐在沙發上,樂呵呵的看著,時不時還要跟著一起搗亂。
封少每天下班進家門之前,都要先把門開一條縫,不然后面藏著的小家伙,就得撞頭了。
而他進門之后,往往都是一抱一個,再把他倆放在沙發上,在每個人的小臉上親了親。
當然也沒忘了孩子媽。
人都說一孕傻三年。
喬月的孕傻,可不只是傻那么簡單,外加易怒,易鉆牛角尖。
這不,顧嵐整整一個月沒有一丁點消息,電話打不通,國安局的段也找不到,她就急了。
帶著兩個兒子,背上包袱就跑了。
當然,她也不算完全白目。
沒忘了多帶點幫,主要她一個人搞不定這倆娃。
阿熊跟張震天都被拖了過來,外加一個臨時撞上門的穆白。
他只是過來例行看看孩子。
哪知就瞅見她推著嬰兒車,車里坐著兩個正在吃的小家伙,就要往外跑。
坐上飛之后,穆白越想越不對勁,冷冷的回頭看著正打瞌睡的女人。
本想質問她幾句,懷里的小家伙忽然動了動。
大寶很喜歡穆白,乖乖的坐在他懷里,不吵不鬧。
但是小孩子也沒多少耐心,坐了一會,就待不住了,扯著穆白的衣服,在他懷里扭啊扭,想要站起來。
穆白嘆了口氣,認命的把他抱起來,讓他站在自己腿上,兩只小胳膊扒著座椅。
大寶很喜歡這個姿勢,快樂的踩著穆白的腿跳舞。
喬月本來都要睡著了,被咿咿呀呀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大寶對她咧著嘴笑,下巴上掛著一條長長的銀線。
“兒子,笑什么呢?”喬月湊上去,揉了揉他的小臉。
大寶更興奮了,舞足蹈,“媽……媽mu……”
穆白聽著娘倆的聲音,心里一陣溫暖,不去追根究底,只要感覺自己的心溫暖就好。
飛降落在m國場,阿熊拖著行李,身上背著,里拎著,從遠處看,就一移動人行袋。
當天夜里,喬月把孩子丟給兩個保鏢,背著個黑色包袱,里面裝著滿滿的武器,溜出了酒店。
其實封瑾在知道她帶著孩子上了飛時,就已經開始部署了。
就是她住的酒店,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起來。
從安保公司調來的人,還有小四派出的特工。
大家都躲在暗處,并將酒店的背景人員,全都查了個底朝天。
甭管喬月個人能力如何,就是現在多了兩個小寶貝,誰敢疏忽?
真要出了什么問題,被槍斃那都是輕的。
喬月能不知道嗎?
她當然清楚的知道。
住進酒店的時候,就發覺暗處躲著不少人。
就連酒店的服務員,也被換了。
喬月穿過冷清的街道,掏出隨身帶著的通迅器,查到顧嵐最近一次出現的地方。
位置有點遠,她只能打出租。
三更半夜,一個穿著黑衣的小姑娘坐車去郊外,怎么看怎么詭異。
司是個中年大叔,滿臉胡茬子。
一個勁的透過后視鏡瞄她,瞄了一路。
原本還偷偷摸摸的瞄,直到車子出了市區,也不再掩飾。
“小姑娘,這么晚了,一個人出門,就不怕遇到壞人?”大叔的聲音有些猥瑣,雖是英語,但是發音真他媽的難聽。
喬月靠著坐椅,微笑的看著他,“那得看誰才是壞人!”
大叔愣了下,像是沒料想到,她竟連一絲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呵!看來你的膽子很大……”
他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就突然沒了聲音。
喬月若無其事的摸出腰上的槍,拿在里把玩。
卸下子彈,再裝上,然后吹了下槍,抬眼瞄了下前面的人,笑容陰測測,“你剛才說什么?”
大叔被她的笑容嚇出了一身冷汗,車子一到地方,等她下車關門,一踩油門就跑了。
喬月站在陰森森別墅前,說實話,不太想進,跟鬼屋似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尤其是三更半夜,活像拍鬼片。
顧嵐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別墅的大門上了鎖,借了一棵樹,爬進里面。
要說她還真是走運,顧嵐此刻就在別墅的地下室。
這棟別墅,從外表看,還以為是個長久不住的空房子。
實際上,內有乾坤。
顧嵐此刻渾身是血的倒在陰暗的地板上。
這間牢房,位于別墅地下三層。
以前是個防空洞,后來被人買下,在地面上修了別墅。
即便如此狼狽凄慘,顧嵐的臉上還是很平靜。
再劇烈的疼痛,她也已經感覺不到了。
就好像身體跟靈魂,已經完全脫離開。
無所謂了,再多的酷刑,她也受過,還能怎樣?
一陣皮靴噠噠聲由遠而近,在這陰暗的地牢內,聲音顯然尤為陰森驚心。
顧嵐趴在地上,紋絲未動,眼睛盯著那雙皮靴。
“怎么樣?沒了指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吧?”男人的臉藏在陰影里,看不真切,聲音里的寒意,比這陰森潮濕的牢房,還要讓人渾身發冷。
顧嵐慢慢閉上眼睛,除了還有呼吸,她跟死人沒什么兩樣。
男人并不罷休,抬腳踩在指斷裂處,狠狠的碾壓,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我早跟你說過,不要試圖背叛,我最恨背叛的人,你以為我會想讓你死嗎?錯了,我會讓你好好的活著,每天切掉一根指,然后是腳趾,呵呵!”
喬月躲在暗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媽的,這老家伙,真夠惡心的。
這分明就是琨布的老家伙,還真是個變態玩意。
“誰?”老家伙似是察覺到什么,厲然突然出聲。
喬月一怔,這東西夠警覺的。
看了看四周的建筑,喬月這才不慌不忙的走出來,上拎著一把重型沖峰槍,彈夾容量一百發。
顧嵐聽到喬月的聲音,身體一僵,終于睜開眼看向她。
那滿眼的灰敗,讓喬月心里狠狠一顫。
能把顧嵐折磨成這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幾個月的相處,喬月已經將她看的很重,有些感情,是在不知不覺間,慢慢沉淀產生的。
要不然她吃飽了撐的,跑來救她。
喬月深吸了一口氣,端起槍,“喂!老家伙,雖然這里空間很小,但是用來做你的墳墓,再合適不過!”
“呵呵!你能找到這兒,能力不差,何不跟著我干,無論是錢還是地位,我都能給你,何必非要救一個廢人了!”老頭子根本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里。
別看他身邊沒人,四周也是靜悄悄的。
可是整個別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別想從這里活著出去。
“少他媽廢話,放了顧嵐,我可以不殺你。”喬月的指按在扳上。
老頭子臉色一變,剛才還笑瞇瞇的,現在立馬換了一張冷臉,“你就不怕,我先殺了她?”
“呵!那就看看,是你的腳快,還是我的槍快,我保證,你會死在她的前面!”
酒店里,穆白一整夜都沒睡覺。
那個無良媽媽,把孩子丟給他。
更可氣的是,這倆小子不肯睡在酒店提供的嬰兒床上,非得要跟他一起睡酒店的大床。
可憐他,連翻身都不敢,無論往哪邊翻,都怕壓到他倆。
夜里他倆還得喝奶,還得換尿布,真不愧是她生的,賊能折騰。
等到天快亮時,他困的不行了,剛瞇了沒一會,他倆就醒了,精神好的不得了,咿咿呀呀的要跟他嘮嗑。
所以當封瑾出現在套間里時,穆白感動的差點哭了。
把孩子丟給他,爬到隔壁補覺。
一覺醒來,在酒店餐廳找到父子三人。
封瑾端著一只小碗,兩個寶寶乖乖的坐在嬰兒車里。
一人一口,輪流著喂,和諧的不得了。
如此出色的父子三人,自然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誰能想到,這么個型男,當起奶爸,溫柔的哄著孩子吃飯,竟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穆白徹底服了,封瑾的這份耐心,他可沒有。
即便有那么一點點,也做不到他這種程度。
早餐過后沒多久,封瑾便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穆白雖然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但是從封瑾的表情上來看,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很嚴重。
電話掛掉,封瑾陰沉著一張臉,說了聲走。
然后一抱起一個娃,朝酒店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已經有車子等在那兒。
前后一共三輛,穆白注意到,隊拿下有秦夏,看來封瑾真把最親信的人調來了。
到了醫院,一路有人開道。
在術室的走廊上,他們看到了喬月。
那個狼狽的,衣服爛了,頭發亂了,身上了沾了血,也不知是她的還是別人的。
聽見動靜,她抬起頭來。
穆白吸了口涼氣,如果他沒看錯,這丫頭是在哭嗎?
封瑾本來陰沉的臉色,在看到她時,慢慢的消融,慢慢的消失,最后只剩無奈的嘆息。
走到她身邊,坐了下去,輕輕攬住她的肩。
穆白也明白了,看樣子顧嵐情況不好。
即便他沒有親眼看見,也能想像得到。
能讓喬月這樣,估計只比死掉好一點點。
“要不然,我進去看看?”話出來,穆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可不可以收回?
聽見他的聲音,喬月原本沉寂的眼睛,瞬間有了光亮。
對啊!她怎么忘了,穆白可比這些國外醫生好太多。
于是,穆白換了衣服,進了術室。
看見躺在那兒的顧嵐,看完她的初步檢查,饒是他,也不禁倒吸了涼氣。
封瑾一直陪著喬月,兩個孩子也不放心交給別人,索性開了間vip病房,讓喬月跟孩子進去休息。
術持續了五個小時。
實在是要縫合的地方太多了,要接的位置也太多了。
十幾個醫生,十幾個護士,忙的腳不沾地,才算將顧嵐拼回來。
一個星期之后,封瑾包了專,帶著他們回國。
這一趟異國之旅,讓喬月嘗到了牽掛跟怯懦。
當被敵人包圍,快要面臨絕鏡時,她第一次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想到封瑾,想到大寶二寶。
倆個小家伙還那么小,如果沒了母親,該有多可憐。
或許,她該收收心,不為自己,為了他們,好好的活著。
想到這兒,喬月低頭親了親膩在她懷里的小寶,又轉過頭去,親了親封瑾懷里的大寶,最后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封瑾的唇邊。
封瑾轉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笑,喬月靠在他的肩上,安心的睡去。
------題外話------
番外實在無能,憋不出來。
準備開新文,滾回去寫古言種田了,現言寫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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