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人,怎么呢!
壞到一窩去了,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村里人都不喜歡跟他們家來往,他們家的媳婦,也是從外面帶回來的,當年還是個挺漂亮的媳婦,生了范大柱之后,不知怎地,投了井。
死就死了吧,反正誰也沒看出范家的人有多傷心,沒過幾年范大柱他爸又娶了一個媳婦,又生了一個兒子,可是沒過幾年,又死了。
太不吉利,打那之后,范大柱連繼母也沒了,他爹他叔,也沒教他什么好東西,歪點子倒教了不少。
喬月哼了聲,“以后再動手動腳,我非把你手剁了,扔給狗啃!”
范大柱捂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臉頰不停的抽搐,他不怒反笑,“喬月妹妹的脾氣見長,辣椒嘛!不過我喜歡,瞧你這丫頭,這么兇干什么,咱們好多天沒見著了,怎么能一見面就動手打人呢,哥哥告訴你,外面的世界可好看了,你長這么大,連鎮子還沒出過吧?真是可惜,像你這么漂亮的妹子,要是進了大城市,肯定能掙大錢,只要干上一年,我保你回來蓋新房。”
林玉梅搶過話,“范大柱,你不要再亂忽悠人,喬月都要訂婚了,她的事有她男人管著,輪不著你管,她男人是當兵的,你要是敢碰她,心她男人抓你坐牢。”
“當兵的?”范大柱吸了吸鼻子。
媽的,喬月這丫頭的一拳,打的還真他媽的重,鼻涕都被打出來了。
“當兵的我見多了,哥哥在大城市混,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一個窮當兵的,能有什么出息,大驚怪!”范大柱這一身行頭,還真不是白混的,太監的差事干了不老少,見識的人也多,一般的身份,還真嚇不到他。
林玉梅也不知道封瑾的身份,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所以她也不出個所以然來。
喬月卻抓住了他話里的漏洞,“為什么長的漂亮的,就能掙大錢?我想不出外面有什么便宜的活,在沒有學歷的情況下,還可以一年掙上千塊!”
八十年代的千元,已經是很多的了,三分錢還能可以買一根冰棍呢!
范大柱見她問了,還以為她有興趣,趕忙回答她的問題。
“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高級的地方,就需要漂亮的服務員撐場面,他們不在乎學歷,只要夠漂亮,費什么的,肯定不會少,這一來二去的,掙的不就多了嗎?”范大柱的很含糊,當然不能告訴她,是去夜總會坐三陪。
那個地方,現在就興鄉下去的姑娘,又青澀又干凈,老掙錢了。
可是喬月能不懂嗎?“狗屁!這世上從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這是誘騙,賣ing,這是犯法的!”
林玉梅站在一邊,聽到這里,完傻了,“什么賣……ing?”
“就是賣身去陪男人!”喬月吼她,“你也長著腦子,給我好好記著,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再遇上這樣的人,趕緊報案,有多重判多重!”
范大柱臉色變了,“你別胡八道,我帶她們出去,就是做服務生,給人家端盤子,根不是你的那樣,你一個村姑,大城市都沒去過,更沒見過世面,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喬月!我警告你,別亂潑臟水!”
他還是很狂,在桃園村,還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話。
就算他打死不承認,又能把他怎么樣?有證據嗎?
就算有證據,那又怎么樣,去問問靈壁鎮局子里的人,敢抓他嗎?
“哼!是不是潑臟水,你心里清楚,別來惹我,否則我讓你吃不兜著走!”喬月沒有深究,她剛才的那些話,也只是猜測,不過這個事,需要跟派出所里人一聲,總得好好查一查,免得更多的姑娘受害。
林玉梅見到喬月走了,也急忙轉身就跑,回家把門一關,門栓一插,再也不敢打開。
范大柱摸了摸下巴,琢磨著眼前的事。
上面的人讓他這一趟,務必再找四五個姑娘,隔壁村的,他已經找好了三個,現在還差兩個。
喬月不錯,還沒結婚,肯定還是個處,只是她男人是當兵的,估計不好惹,萬一惹出麻煩來,得不償失。
林玉梅不錯,不過這丫頭一直防著他,輕易服不了。
吳春琳也可以,只是價錢要低一點,畢竟……
范大柱青著一只眼回家了,一進家門,他爹范長生跟他叔范長河,正圍坐在桌前,剝著花生喝酒。
范長河調侃他,“這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這會青了一只眼,熊貓也不長這樣吧!”
范大柱氣呼呼的扯過凳子,一屁股坐下,“他媽的,真是背眼,在村里也能被人堵了,我這喬家丫頭,怎么突然轉了性,以前可沒見她這樣。”
他不在村里,這幾天發生的事,當然也不知道。
還以為喬月像以前一樣好欺負呢!
誰知道碰了個釘子,還是個大釘子。
他爹范長生,很淡定的喝了口酒,直砸吧嘴,“你別去招惹她,他們家不好惹,今兒中午來了兩輛轎車,都是軍綠色,一般當兵的,能搞到這樣的車子嗎?所以啊,我估摸著,他們家在軍隊里當官。”
“當官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外面又不是沒見過當官的,”范大柱還是挺不屑的,在外面混的日子長了,聽慣了各種各樣的吹捧,回來也是被各種抬高,把他心里那點驕傲自滿,無限擴大。
更重要的是,讓他在村里沒面子,那他回來顯擺還有什么意思?
范長河笑著搖頭,“她敢打你,絕對有依仗,再了,你想整他們家,哪用得著明干,后面有的是機會,保管叫他們家啞巴號黃連,有苦不出。”
范大柱來了勁頭,“二叔,你指的是什么機會?”
范長河神秘的笑了下,“咱村不也要分包修堤壩了嗎?這事現在歸我管,到時候……”
范大柱明白了,嘿嘿的笑,“這我知道,修堤壩的時候,人那么多,來回上上下下的推車,一不心摔倒,也不奇怪,對吧?”
“你要讓他摔斷腿?”范長河倒是沒想到這么狠,他的意思,是給他們家劃分幾段難挖的河堤,讓他們干的吃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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