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用力的推開,方蓉驚了一跳,可當看見喬月抓著母親走進來時,她整個人都陰沉了。
“你要干什么?放開我媽!”方蓉從病床上跳下來,哪像有病的樣子,她就是在這里養(yǎng)身體呢!
喬月反腳踢上門,終于松開了手,封翠云躲到一邊,再一看自己的手腕,好深的紅痕。
喬月不緊不慢的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搞了那么多的小動作,不就是為了不讓我好過嗎?現(xiàn)在我就坐這兒,等著你,看著你,到底要怎么對付我,手段一定要狠一點啊,不然不過癮,你知道我這個人有的時候,還是挺變態(tài)的。”喬月臉上的表情純真極了,任誰現(xiàn)在闖進來,都想不到她能說出剛才那樣一段話。
方蓉整個人都在顫抖,她這個人吧,只適合是背地里搞小動作,再用外表出付出欺騙一下,說白了就是糊弄人,讓那些眼皮子淺的男人,被她迷倒,再乖乖的聽從她的。
可偏偏她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喬姑娘,什么都要給你擺到臺面上,你想藏?想遮掩?我還偏偏不如你的意了。
就像此時此刻,喬月真的把她門堵了,身邊只有一個沒什么用的老娘,原本的那些招,屁個用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里是醫(yī)院,你別太過份,要是我受一點傷,都不會要你好過!”方蓉還在抖,她摸不透喬月到底想干什么,“哼,你也不敢對我怎么樣,能怎么樣呢?不過是來威脅幾句的,對吧?”
這是方蓉的自信,她媽在這兒,只要喬月動手打她,絕對沒她的好果子吃,到時鬧到老爺子那兒,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喬月笑了下,用一種成熟的口吻說道:“小姑娘,你太天真啦,折磨人的辦法我多的是,用古話說,就是不費一兵一卒,也能叫你兵敗如山倒。”
封翠云沖過來,擋在女兒前面,“你這賤丫頭,別欺人太甚,我女兒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么樣?要是真把我逼上絕路,我就到老爺子面前一頭撞死,不過我死之前,一定要拉你做墊背!”
“就怕你到時候想死都死不成,”喬月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在母女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嗎?毒藥,我從外面手里買來的,聽說是專門用來毒狗的,我覺得像假的,這種人專門賣假的狗皮膏藥,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你們替我試試?我又聽說,只要那么一粒,塞在肉包子里,然后丟給狗吃,就能讓它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人跟狗的體型不一樣,你吃一粒肯定死不了,來,試試吧!”
“你滾開!救命啊,快來人哪,這里有人要行兇殺人了!”封翠云扯著嗓子大門,那個聲嘶力竭的,整個樓層的人都聽見了。
她像個瘋子似的,去拍打喬月的手,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樣子。
方蓉也跟母親一樣,沖上去一人抱腿,一人抱腿,竟然真的把喬月壓倒在地上。
這對母女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終于能把她制服,肯定往死里整。
掐胳膊的掐胳膊,抓臉的抓臉,方蓉抓臉最狠,就可恨手指甲太短,她抓的不過癮,但是喬月的臉上還是留下了幾條抓痕。
封翠云也狠,專挑軟的地方掐,摸到角落的一個板凳,沖動之下,就朝著喬月腦袋砸下去。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病門的門被人踹開,呼啦涌進來一大堆人。
當先肯定是封邵遠,后面緊跟著封老爺子跟封翠云,還有剛剛聽見動靜沖上來的鄭宏宇,以及站看熱鬧的穆白,坐著輪椅的冷星宇。
封邵遠反應最快,一腳踢飛了封翠云手里的小凳子,又一手拎起封翠云,緊跟著后面的鄭宏宇,也把方蓉提溜了起來。
江惠也嚇壞了,趕忙扶起地上的喬月。
只見她頭發(fā)亂了,臉上有抓痕,身上還有腳印。
封老爺子覺得今兒受的刺激太大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母女倆就是這么欺負喬月的?還把人抓成這樣,這是要她毀容嗎?”
老爺子注意到方蓉指甲縫里還有血,肯定就是她抓的,下手這樣狠,方蓉這丫頭存的什么心?
江惠縱然不喜歡喬月,這會心里也不好過,“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怎么能動手呢?這……這要是讓封瑾知道了,還不曉得會氣成什么樣。”
封少心里肯定是哇涼哇涼,他在外面生死一線,你們卻在家里欺負他媳婦,他能饒得了嗎?
冷靜下一來的封翠云母女,被江惠的話一語驚醒,媽呀,她們剛才打的太痛快,忘了還有封瑾這一茬。
“是她,她要用毒藥害死我家小蓉,也是她故意挑釁,一進來就亂說一通,要不然我們能跟她打起來嗎?就是這個瓶子,這是證據(jù),”封翠云去撿地上的小瓶子,那是喬月害她女兒的證據(jù)。
封翠云握著瓶子,表情那叫一個自信,仿佛拿住了喬月的死穴。
方蓉也暗暗得意,嘴巴一憋,眼淚一擠,委屈的哭訴道:“她拖著我媽,進來找我算賬,罵我狐貍精,罵我勾引二哥,罵我不要臉,還說要把我們攆走,不讓我再留在封家,她……”
似乎后面的話,太難聽了,她好像說不下去了。
封翠云還沒說完呢,“這丫頭的心腸又歹毒,又險惡,老爺子,你可不能著了她的道,被她迷了眼,這樣的小姑娘,誰娶回家誰家就得沒個安寧,早晚得出大事,她就是一禍害。”
就在她們母女不停控訴的時候,喬月低著頭,始終一動沒動,叫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這是一出戲,她把戲唱開了,就得有人陪著繼續(xù)唱下去。
穆白施施然的走過來了,“給我看看。”
他要看的,自然是藥瓶。
封翠云不疑有他,把藥瓶乖乖的遞過去了。
方蓉眸光一縮,張嘴想阻止母親的動作,可是晚了,她擔心出什么岔子。
不就得出岔子嘛,否則喬姑娘做的這一切,不都白瞎了嗎?
“你說這是毒藥?”穆白在笑,笑的風華絕代,他是個干凈漂亮的男人,偶爾壞起來,也是妖魅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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