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人走出去,怎么看都不像殺人,更像花美男,尤其是那雙眼睛,閃的人眼暈。
“怕肯定是怕的,但是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喬月坐在他對面前。
玩著折疊刀的男人,用懷疑探究的眼神,緊緊盯著喬月,“可是我從你的眼晴里,看不到害怕兩個字,而且我發(fā)現(xiàn)……你長的真可愛,可愛到,我都不忍心傷害你!”
“他叫風(fēng),你的外號是什么?”雖然他的很動聽,但喬月還沒有自戀到,以為人家會對自己一見鐘情,繼而放過她。
“我嗎?叫我夜,黑夜的夜!”這個叫夜的男人,將上身越來越靠近,語氣也越來越低,勾引還是搞曖昧?
喬月危險的收攏目光,在他的臉離自己只差三寸之時,突然爆發(fā),“我夜你大爺!”
砰!
啪!
客廳里的燈滅了,一片漆黑之中,有什么東西摔落的聲音,也有拳腳相撞的聲音。
總之是一片混亂……
田秩等的就是一個契機,既然實力有懸殊,那就摸著黑打,這樣他們活下去的幾率還要大一。
在外人看是混亂,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亂有亂的章法。
喬月跟那個叫夜的人混亂,此人身手極快,手中還握著刀子,不過她也不是赤手空拳。
精的瑞士軍刀,在黑夜中劃過幽冷的弧度。
兩人從沙發(fā)上,一直打到地板,期間喬月的刀掉落,幸好她還有第二把。
但是那人的眼睛,仿佛帶了夜視功能。
總是能拿捏住她進攻的路線,從而輕松的擋下。
喬月從來有過的著急,她的拳腳功夫本來就不是強項,現(xiàn)在又處處被制,根本施展不開。
黑暗中,她能聽見男人的嘲笑聲,雖然音色很好聽,卻讓她覺得刺耳難聽的快吐了。
“你打不過我!”夜依然在笑,丫頭的身手將他震驚,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是非常震驚了,能跟他打了這么久,依然沒有被制服,已是不得了的奇跡。
啪!
光亮重新回到這所房子。
人的眼睛,對突然而至的光亮,需要一個適應(yīng)過程,喬月是正常人,有自然的反應(yīng),而那個叫夜的男人,他也有嗎?
沒等喬月想明白,燈亮的下一秒,他藏身的地方,突然一個黑影撲了下來。
喬月大驚失色,就地一滾,險險的躲開,同時拔出腰間的槍,朝著對方開槍。
夜似乎有驚,但他卻笑了,“呵,真有意思!身上居然藏了那么多武器!”
另一邊,田秩對上叫風(fēng)的男子,兩人拳拳到肉,田秩打的又狠又不要命,一時間兩人倒是難舍難分。
不過要不了多久,某些差距就會拉開。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有了變化。
有汽車相撞,飛機轟鳴,以及獵犬的狂吠聲。
“夜,外面不對!”
“那又怎么樣,今天我還非得抓住這丫頭不可了!”夜的眼睛,充滿激動的掠奪狂熱,緊緊盯著喬月藏身的地方。
“真的不對,先撤再!”風(fēng)很警覺,借著一個機會,跟田秩拉開距離,掏出手槍。
田秩狼狽的躲開,一摸后腰,他的槍呢?
這一上,喬月絕對有話,要不是她看的緊,她的槍也早沒了。
沒有槍,田秩躲的很狼狽,客廳里當(dāng)然也是碎片紛飛。
風(fēng)的子彈,成了夜的掩護,夜看準(zhǔn)機會,再次握著刀,朝喬月?lián)溥^去。
喬月此刻只有抱著頭,才能避免被四散紛飛的玻璃劃傷,所以她沒有精力再躲開。
心涼了,難道真要被他制住?
只要被撲倒,她很肯定,這個人一定有辦法讓她再也躲不開。
就在夜飛身撲過去之時,一個人影破窗而入,順勢一腳踢飛了夜。
足以見,這一腳的威力大。
喬月瞇著眼,看到眼前人影飛來飛去,那叫一個亂啊!
夜的臉色絕對是大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他還沒看清,就被壓制的無法還擊。
喬月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趴在那定晴一看。
我去!
他怎么會出現(xiàn)?
與此同時,外面的喧鬧聲,似乎更大了。
槍聲震耳!
田秩那邊,隱隱有些吃力,但是當(dāng)他看清出現(xiàn)在客廳里的人時,內(nèi)心也是震驚的。
本以為今晚他們要苦戰(zhàn),但是看這情形,應(yīng)該還在控制之中。
風(fēng)就地一滾,與田秩拉開距離,窗外開出一支信號彈。
這個來人是誰,恐怕也只有封瑾出現(xiàn)在這兒,才能讓喬月驚訝了。
喬月還在角落里蹲著,誰知道外面豎起多少槍眼,她才不出去挨槍子呢!
封瑾一記雙踢,速度又快又狠。
夜握著雙拳,本來以為可以擋住,可是……
客廳殘破的大門,終于再次被踹開,也再次光榮退休。
十幾個握槍的全副武裝的人,沖進來,將各個出口圍住。
“走!”見著情勢不對,兩人不敢再待下去,硬拼當(dāng)然不可能,也不知道陸家人究竟怎么辦事的。
不是的很清楚,他們不參與火拼,只負(fù)責(zé)暗中抓人。
他們是殺手,又不能武力跟人火拼。
“這么就走了?覺得可能嗎?”封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自動步槍。
端槍的姿勢標(biāo)準(zhǔn),槍口已對準(zhǔn)了兩人的后背。
“再走一步,我便開槍!”封瑾臉上神情肅殺,端槍的姿勢紋絲不動。
風(fēng)舉起雙手,慢慢轉(zhuǎn)回身,“你只有一把槍,怎么能殺得了我們兩個人?”
他自己的手里也有槍,并且這里其他的槍,他都沒放在眼里。
夜手中的槍,剛才已經(jīng)扔了,沒子彈了,他也同樣微舉著手,但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朝著喬月的方向瞄去。
封瑾手中的槍,轉(zhuǎn)了方向,“你盡可以試試,每行有每行的規(guī)矩,就算今天你們死在這里,也是你們個人的終結(jié),不會有人替你們報仇,也不會有人在意你們的死活!”
反正喬月是沒看到那個夜的男子的目光,也沒注意到,這三人之間的氣氖有什么不對。
她的注意力,全在屋里的一群人身上,這些人她從沒見過,也不是封老爺子交給她的勢力。
不過她看到鄭宏宇也在其中,但是很明顯的是,鄭宏宇只是他們其中之一,并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而且此刻鄭宏宇的眼神,跟之前完全不同。
鄭宏宇現(xiàn)在的眼晴里,完全沒有她,像一個活著的機器。
夜見喬月沒看他,心里還有失望,“哦哦,今天的任務(wù)搞砸了,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那是真把腦袋栓褲腰帶上,本身我跟你們一仇一恨都沒有,我們只是殺人工具,所以呢!要殺就殺,不殺我們可走了!”
“走可以,但是要留下東西!”封瑾手指扣動扳機,毫無征兆,果決冷靜。
子彈打中夜的胸口,不過位置偏了一。
風(fēng)扶住他,“這只能算是我們失敗的一部份代價,以后你們的生意,我們不會接!”
“這是給他的教訓(xùn),眼神不該亂看!”封瑾放下槍,他當(dāng)然不會直接槍殺他們二人,殺他們一意義都沒有,他們只是那些人手里的槍,這單生意失敗,按照規(guī)矩,行動便會中止。
即便將他們的老窩端掉,也無濟于事,殺手組織總是會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夜捂著胸口,這疼,他可以忍,沒什么大不了,但是對于男人之間的挑釁來,于他比毒還要吸引人,“眼睛長在我的身上,我往哪看,這你可管不著,有能耐我等著你把我眼睛挖了!”
赤果果的挑釁,而且人家是捂著胸口,半死不活的,其心真的可誅啊!
風(fēng)現(xiàn)在真擔(dān)心,面前的男人,再來一槍,那樣的話,他們可就真的走不了。
不怕死是一回事,不想死又是另一回事。
“封少,得饒人處肯饒人,我們是拿錢辦事,至于是誰找我們的,我想也不必我們,多謝你手下留情!”風(fēng)心里很清楚,如果今天封瑾圍住不讓他們走,別衡江市,就是這間屋子,他們肯定都出不去。
鄭宏宇走過來接住封瑾的槍,擋在那兩人面前,“有取有舍,走吧!在我們老大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盡快離開吧!”
風(fēng)拖著仍在流血的夜,跳出別墅。
封瑾看了眼喬月,才對鄭宏宇道:“去收拾外面的殘局,收繳陸家的兵力,今天參與作亂的,全都抓起來,分開關(guān)押!”
“是!”鄭宏宇低著頭,退了出去,沒有看月一眼,也沒有多什么。
人都退了出去,客廳里只剩喬月跟封瑾兩人。
雖然封瑾很想一句,類似我來晚了這種話。
可是話到嘴邊,好像又不需要了。
伸手抹掉喬月嘴角的血跡,“怕嗎?”
聽到他憋了半天,問出來的問題,喬月只想笑,“你看我的樣子,像怕嗎?”
“對不起,這次牽連你了!”封瑾內(nèi)心有著愧疚,想要許她一世安穩(wěn),卻始終讓她處在危險之中。
喬月只想嘆氣,“什么牽連不牽連呢?人只要活著,就逃不開爭權(quán)奪利,即便你不想,也會被拖進去,無法脫身,唉,我的命運好像總也逃不過這些!”
她倒是想安靜的,平穩(wěn)的過日子,跟哥哥一起做生意,以后就在老家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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