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如果不介意家里太亂,就進來坐坐。”季谷雨擔心剛剛出院的母親,再被氣病了,于是急匆匆的跑了。 “你去吧,我們待會就上去!”封含玉對她擺擺手。 等到季谷雨的身影看不見時,她再一回頭,咦,喬月去哪了? “崔義!”喬月知道崔義一直就跟在后面。 從拐角處出來的,不止崔義一個人,還有黎家兄弟。 “你們怎么也來了?”喬月問。 “封少剛才又打電話了,結果又找不到你,不僅我們來了,鄭宏宇也在,他坐直升機來的,要跟你匯報一下抓捕葉溯的情況!” “讓他們等等,你們三個先跟我進來,有件事要你們辦。”喬月沉著臉回到院子。 軍火走私,是一件很嚴重的事,衡江這邊冷洪林曾下了死命令,嚴打走私槍支。 加之上一次襲擊血狼營地的事件,讓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四人重新回到院子,迎面碰到封含玉。 “哎,是你們啊,崔義,你這個跟班當的不錯啊,還有你們兩個,為什么不在血狼訓練營,卻有跑到這里!” “因為我們覺得,跟著她,比在訓練營里學到的東西還多。”黎勇說的很真誠。 走在前面的喬月,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如果你能保證只聽我一個人的話,不打小報告,不搞背叛,我可以帶你們仨,去一個更刺激的地方,你們絕對猜不到。” 三人眼睛刷的亮了。 旁邊的封含玉也激動了,“我,我也不打小報告,跟誰都不打,你也帶我一起去唄!” “考慮考慮,先看你的表現。”要瞞過封瑾的眼睛,光靠她一個人怎么行,當然得要有幫兇。 呵呵!她是不是很聰明? 四人找到猥瑣男的家,不用喬月開口,就已經有人上前踹門了。 雖然她自己也可以踹,但是畢竟影響形象啊! 門被踹開,昏暗的房間,腐爛的霉味,讓人幾欲作嘔。 甚至還伴隨著,不和諧的聲音。 喬月趕緊將封含玉拉到一邊,“你們進去,問出他究竟在哪看見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結果,待會我再來找你們!” 喬月拖著不明所以的封含玉走了。 季家鬧的也挺兇,吵架起雖然被壓著,但站在外面還是可以聽得到。 “谷雨?”喬月先走了進去,首先看見的,是滿屋子的狼藉,以及坐破舊椅子上,捂臉哭泣的老人。 旁邊一個年輕男人,叉開腿靠墻坐在地上,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呃,你們谷雨的同學吧?快進來坐,她進去看她媽媽了。”老人弓著腰,滿臉的不好意思,想請人家坐,可是家里亂成這樣。 地上的年輕人,只是睜開眼睛,看了看她倆,又是繼續(xù)半死不活的樣子。 季谷雨從房間里跑出來,“你們來啦,到我家房間坐會,我給你們倒點水!” 季谷雨熱情的把人拉進屬于她的小小房間。 雖然喬月住的是鄉(xiāng)下,也只是土房子,可是喬奶奶總是把房間收拾的很干凈,她住的屋子很寬敞。 反觀季谷雨的房間,雖然是在城里,可還不如鄉(xiāng)下的房子呢! 進去之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一張床,一張桌子,占了房子大部分空間。 房間的光線也不好,窗戶對著小巷子,因為巷子太窄,陽光根本照不下來。 陰天下雨的時候,要是不開燈,房間里黑的像晚上。 不僅黑,而且潮濕。 季谷雨靦腆的笑了笑,“我們家地方小,我爸媽住一間,還得帶著我小侄子,我哥跟我嫂子住在另一間,我睡的這間,是堆雜物的,反正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好不好都無所謂了,上學的時候,我就住到學校了,星期天打點零工,住宿的錢也能掙出來。” 這樣的住宿條件,對封含玉來說,簡直不可想像。 她心疼的抓住季谷雨的手,“你還是嫁給我哥吧!我們家的有房子,我哥有好幾條房子呢!嫁給我哥以后,你再不用住這樣的房子。” “你可別逗我了,能有個房子住,有個容身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聽我媽說,最早的時候,我姥姥那一輩,是從北方逃難來的,大旱三年,地里一棵糧食都沒長出來,餓死了好多人,我太姥姥就帶著我姥姥,一路逃難,我有個舅老爺餓死在路上,跟他們一比,咱們現在過的就是神仙日子。” 季谷雨跑到屋外,倒了兩杯水,擱在桌子。 喬月看了看小屋子里的擺設,不得不說,季谷雨很會。 否則像這樣小的房間,東西一多,肯定堆的雜亂無章,但是這里沒有,依然收拾的井井有條,“我奶奶也經常這么說,讓咱們要珍惜現在的一切,可是我覺得,光是珍惜還遠遠不夠,也得用自己的雙手努力創(chuàng)造不是?” 季谷雨柔柔的一笑,“你說的對,所以我要更努力的讀書,將來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打零工的錢實在太少了,我就算想要搬出去,也租不起房子。” “我之前跟你說的工作,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認識一個小朋友,正在上幼兒園,他需要一個英語老師,怎么樣,有興趣嗎?” “是做家教嗎?可是我時間上可能沒那么隨意,他家長能同意嗎?”季谷雨當然有興趣,她最喜歡教小朋友。 “當然能同意,一個星期上三節(jié)課,時間你自己協調,每節(jié)課的酬勞,只多不少。” 封含玉眨眨眼,“你說的小朋友,該不會是封麟吧?” “是啊!雖然他才上幼兒園,還是小班,可是你沒聽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嗎?”她說的當然是封麟,其實小家伙學不學,她沒覺得有多重要,可是讓他閑暇之余,有人陪伴,不是很好嗎? “上幼兒園哪?他是你們家的侄子吧?肯定很可愛。”季谷雨喜歡小孩子,他們家的小侄子,雖然不聽話,還很調皮,但她依然喜愛的緊。 “那是,我們家封麟,不只是長的可愛,還很懂事,就是挺可憐的,從小沒有母親陪伴,哇,谷雨,這些都是你做的嗎?真好看,你怎么不拿出去賣?”封含玉發(fā)現書桌的架子,擺著幾樣制作精巧的木質工藝品。 季谷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用手藝一點一點磨出來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賣給誰去,就是自己看著喜歡罷了,你們要是也喜歡,我送給你們,不然的話,也被我小侄子弄壞了。” “真的啊?”封含玉一手舉著一個木質的小人偶,做工確實不如專業(yè)人士,可能是條件不夠好,她的桌上只有一把刻刀,一張砂紙。 喬月說道:“我可以幫你找賣家,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就喜歡這種純手工的工藝品,你如果想賣,他肯定會買。” 喬月說的話有坑,只要季谷雨想賣,封邵遠當然會買。 “全部賣掉嗎?”季谷雨原本是舍不得,多少個傷心哭泣的夜晚,她就靠著它們陪伴支撐過來的。 可是又轉念一想,因為那件衣服,她欠著封含玉的錢,如果能早點還清,當然是最好。 “好吧!那你幫我問問,價錢多少都不是問題,反正是自己做的,木頭也是我自己撿的,只是花了些功夫。” 喬月一拍手,“就這么說定了,你找個包,把這些東西全都裝起來,我保準幫你賣了,你是不知道,有錢人就喜歡在家里擺手工藝,這叫藝術!” 喬月笑著奪過封含玉手里的彩色小人,對她使了個眼色。 “我……”封含玉的反應慢了半拍,不過看到喬月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對對,我們那個朋友最喜歡這些東西,他肯定會收下。” 喬月還算滿意她的反應,“要是他真的不收,暫時先放在我家,回頭多給你慢慢賣!” 季谷雨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倆,一臉興奮的收拾桌上的工藝品。 難道她做的手工藝品,真的很好? “我去給你們拿袋子,”季谷雨走到客廳,季父已經在收拾滿地的狼藉,見她出來,關切的詢問,“你怎么不在房間里招呼客人了?你媽剛剛還說,要留她們晚上在家里吃飯,這么多年,你還是頭一次帶同學回家呢!” 沒等季谷雨拒絕,哥哥季林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妹妹,她們是你朋友對吧?我看她們穿的都挺好,身上肯定帶著錢,你幫我問她們借點錢,等我贏了,立馬就把錢還給他們,這回肯定不會輸,我最近的牌運好,只差本錢,有了本錢,我一定能連本帶利的撈回來!” 季谷雨難堪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哥,這種話你怎么說的出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現在不想跟你吵,爸,她們不會在咱家吃飯,我下午也去學校了,以后沒什么事,我都不會回來了!” “哎,你走了,媽怎么辦?你嫂子又不在家,她那么忙,哪有空照顧媽,不行,你想去上學我不攔著,但是你得住到家里,反正你有自行車,要是你非得住校,那就把自行車賣了,反正擱在那里也沒用,都是閑錢!”季林一副不要臉不講理的無賴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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