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爸忙拉開兒子,“你妹妹是去求學的,那自行車也是她暑假打工自己買的,咱家離學校遠,再說你妹妹還要打零工,沒有自行車,她哪里趕得及,你媽我會照顧,不用她在家里,你跟你媳婦,死在外面我都不管了,我只管我孫子,你走吧,家里沒錢,能賣的都被你給賣了,再沒什么可賣的!” 季爸仍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他沒有發怒,沒有發火。 季林很不高興的低下頭,自己的親爸居然讓自己死在外面,這還是親的嗎? “谷雨,有問題嗎?”喬月從房間探出頭。 “沒有,我馬上就拿給你!奔竟扔暾f的有些慌亂。 季林卻搶先一步,沖到喬月面前,“你,你是谷雨的朋友對不對?我是她哥,你身上有沒有錢,先借一點給我,最多三天,我一定還給你,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喬月敏銳的察覺到他話里的漏洞,“你怎么知道外面借錢的利息是多少?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貸?” 喬月一句話,戳到了季谷雨的心窩。 她突然沖上去,一把拽住季林的胳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借高利貸了?你說呀!” 季母攙扶著墻壁,從房間里走出來,一臉的虛弱,“季林,你剛剛回來讓我賣房子,你……你真跑去借高利貸了?” 季谷雨一臉呆滯的后退,再后退,“你這是要把我們都逼死是不是?高利貸那是什么人,利滾利,永遠都還不清了!” 季林突然大吼,“誰說還不清,只要把房子賣了,立馬就能還上,我還能有本錢再去撈一把!” “作孽。 奔灸杠浀乖诘厣,“是我作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縱容你,早你在迷上賭博的時候,我就該打死你,打死你的媳婦,不該讓你們活著,活著禍害我們一家!” 季母哭的昏天黑地,感覺眼前身后都是萬丈懸崖,沒有出路,只有死路一條。 季父也栽倒在地,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谷雨,你趕緊收拾東西,也別去上學了,有多遠走多遠,別讓他們找到你,從今以后也不要再回來!” 季谷雨也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整個人快要支撐不住。 原以為日子還有盼頭,她還有未來,她還能上學,還有奮斗的可能,一切總會好的。 可是一切都完了,沒了家,他們無家可歸。 父親母親,小侄子怎么辦? 對比他們幾人如同世界末日的模樣,季林卻還在嘲笑他們,“瞧你們一個個嚇的那樣,我就是把房子抵押給他們了,又沒說讓你們露宿街頭,不都說了嗎?只要我再贏一盤,就一盤,立馬就能回本,我已經看好場子,我告訴你們……” “畜生!”季母突然抄起桌上的瓶子,朝他砸去。 季父捂著胸口,“我……我問你,要是你還不起錢,他們還說什么了?” 季林輕松的躲開母親的暗器,仍然在笑,“爸,你挺懂行情的,其實……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谷雨她……” 季母明白了,爬起來就朝廚房奔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畜生,竟然拿你妹妹做賭注,你不是人了,你是魔鬼,我要殺了你,讓你死!” “媽,你別這樣,別這樣!”季谷雨撲過去,抱住季母。 封含玉就站在喬月身邊,看著這一家子鬧騰,簡直是心驚肉跳,“你說……這該怎么辦哪?” 喬月搖頭,卻不是不知道怎么辦的意思,“別急,還不到火候,你去把黎鳴跟崔義叫上來,就這樣說……” 喬月附在封含玉耳邊一陣嘀咕,封含玉點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喬月并沒有走出去,而是自己在客廳里尋了個袋子,回到季谷雨的房間,把那些手工藝品全部裝了起來。 季谷雨一直抱著母親,不停的勸說,不停的安慰。 季林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無所謂的抽著。 季爸扶著墻走到妻女身邊,“谷雨,你哥已經把咱們整個家都造了進去,你走吧,帶著孩子一起走,別再回來,只要把咱閃季家的獨苗養大成人,就算你對得起我們,聽見了嗎?” 季媽也反應過來,“對,你趕緊走,我告訴你……” 季母趴在季谷雨耳邊一陣嘀咕。 本來他倆說的很小聲,可還是被季林聽見了。 他扔掉煙頭,一個健步沖過來,“媽,你是不是還藏了什么好東西?” 季母眼神有些慌亂,“沒有,家里的錢,所有能值錢的東西,不是都被你掏光了嗎?我哪來的錢,你殺了我也沒有錢!” “媽,你剛才分明就是說了有錢,我不管,我自己去找!”季林剛要進到父母的房間,家里的大門就被人踹開了。 兩個一臉兇相的男人,走了進來。 “季林,你欠我們的錢,到底什么時候還?” “在不還錢,剁了你信不信?” 兩人大咧咧的坐在破舊的沙發上,那個姿勢擺的,比黑社會還黑社會。 季林全身都在顫抖,明顯這是被打怕了,形成的條件反射。 “你們……你們也是明哥手下的?”季林沒見過他們,卻足以相信他們的黑社會身份,因為這兩個人實在太兇了。 “你他媽這是在懷疑我們倆的身份?”崔義猛地站起來,胳膊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著,那個勁頭,好像恨不得從骨頭上跳起來似的。 黎鳴長的比他還兇,直接走到季林面前,揪著他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我只跟你說一遍,明哥讓我們來收你的賬,順便看著你們一家,別讓你們逃跑!” 季林生來膽小,被他倆這么一嚇唬,差點沒尿褲子,“我們不會跑,真的不會跑,麻煩您告訴明哥一聲,我立馬讓我爸媽賣房子,我妹妹也在家呢,她跑不了!” 黎鳴松了手,“你最好搞清楚一點,你欠的錢太多,晚一天,就得多一倍的利息,房子的錢扣完了,就得拿你妹妹做抵押,你妹妹不夠了,就得拿你老婆做抵押,拖上一個月,你的小命也沒了,知道黑窯嗎?到時候,把你賣那兒去,沒日沒夜的干活,直到還清債為止,也可能你永遠還不清,直到死,你也還不清!” 季林嚇的兩腿癱軟,跪倒在地上,面無人色,“你們不要賣我,不要賣我啊,我一定努力還錢,就是賣血也會把錢還上!” 季林不敢質疑黎鳴的話,他借明哥的高利貸,利息高,但是拿錢最快,那邊簽了協議,不出一分鐘,錢就拿來了。 他當時急于用錢,一時沖動,就跑去借了。 拿到錢的時候,什么擔心都沒了,他還是生平頭一次見到那么多錢。 黎鳴照著他的臉,給了他一腳,“你的血,誰他媽敢要,總之,今天你得給我們老大湊點利息出來,否則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里。” 崔義走過去,把大門關上,然后往那一站,跟門神似的。 季谷雨低著頭,想了片刻,拉住喬月的手,鼓起勇氣,對他們說道:“她不是我們家的人,她只是我朋友,你們放她走,我留下。” 喬月沒動,朝黎鳴使眼色。 黎鳴收到暗示,一瞪眼,“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放心吧,我這個人還是有良知的,今天我只找他要錢,不給錢那就打,打到給錢為止。” 崔義抄起地上椅子,拖出刺耳的聲音,朝著季林走去。 “這……”季母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想要說些什么,但被季爸拉住了,“你不用為他求情,兒子就是被咱們給慣壞的,如果他還不能改掉賭博的惡習,被人打死那是他活該。” 喬月實在忍不住了,“你們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你們還有女兒,還有孫子,阿姨,子不教,父之過,兒子沒教好,就是你們的責任,可是你們也得會季谷雨多想想,兒子已經毀了,難道還要把女兒也毀掉嗎?” 想想,喬家真的是比他們家好太多了,在喬家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退一萬步說,就算哪天哥哥喬陽腦子進水,跑去跟人賭錢,根本不用喬月出手,喬安平親自就得把他收拾了。 季母抓著女兒的手,痛心疾首,“這小姑娘說的對,我們不能再毀了谷雨,兩位,你們要打就打吧,就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求求你們,打死了我也不會怪你們!” 季林本來是捂著腦門的,聽到這兒,一下子跳起來,指著他們大罵,“你們兩個老東西,真是狠心,我是你們的兒子,你們居然這么對我,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知道你藏著錢呢,我現在就去找,找不到就把谷雨賣掉!” “你……你這個畜生!”季母罵不出別的話。 季谷雨低下頭,心里的傷心難過悔恨,快要把她淹沒。 喬月對崔義點了下頭,崔義抄起椅子,就朝季林砸下去。 砸的毫無預兆,飛濺的碎屑,散落的到處都是。 季林被砸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喬月觀察了下季父跟季母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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