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內心在嘆息,她該怎么解釋呢?
“四,把你的槍給我!”喬月看到四經過,果斷住叫他。
“啊?”四愣住。
“啊什么啊?”喬月干脆走過去,只看見她靠近四,卻沒瞧見她是怎么動手的。
四腰上的槍,便已到了她手中。
“爸,看清了,這是真槍!”不能隨便開槍,否則嚇壞了村民,不好交待啊!
喬安平看的一愣愣的,他又沒見過真槍,也不曉得這玩意被叫做武器。
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差一就扣到扳機上了。
“爸,槍不是這么拿的。”喬月嚇的趕緊把槍奪過來,飛快的拆卸組裝上膛,“爸,我摸槍比摸什么要熟練,你要是不信,要不找個地方,我開一槍給你瞧瞧?”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趕緊把槍還給人家,這不是能隨便玩的東西。”喬安平冷汗都下來了。
喬月笑了笑,“四,接著!”
黑色的槍,朝著后面飛去,四嚇的趕忙雙手接住。
但是拿住槍之后,四看喬月的眼神,深沉了許多。
剛才喬月搶他的槍,他本能的反應是阻止,可是完全沒用。
槍最終還是到了她手里,速度快的,讓他心驚。
喬安平有沒有被服不知道,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反對的機會,就好像已經走上這條道了,怎么回頭?
既然回不了頭,女兒也不愿意回頭,也只能隨她去了。
只是做為長輩,他的擔心,真的是……揪心。
喬奶奶一直看著他們的車開走,很舍不得,孫女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好像快要完全飛走了。
韓應欽一直從車窗探出頭,看著喬奶奶滄桑的樣子,佝僂的脊背。
他忽然想著,如果他不是孤兒,如果他的母親還活著。
是不是也一樣會站在村口的樹下,目含淚光的朝他揮手,看著他遠去。
韓應欽不是感情很充沛的人,當然也不是冷漠無情的人。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把感情釋放出來。
“我從就跟奶奶最親,她是我見過最慈祥的老人,柳茵離開家的時候,我還很,父親不知道怎么帶我,所以我基本上就是奶奶一手帶大,奶奶干活的時候,就把我交給哥哥。”
“我哥走哪都會帶著我,背著我,抱著我,也像對封麟一樣,把我在脖子上,田里放羊,水塘邊趕鴨子……”
這些記憶,會時不時的從她腦海中冒出來。
雖哥哥當年背大的妹妹,并不是現在的她。
可是喬月仍然能感覺到,兒時的記憶,刻在她心里。
喬月低頭,溫柔的摸著封麟的臉,“我哥那樣的性子,或許也跟我有關系,其實在此之前,我一直想讓他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他自己也喜歡,也不想改變。”
“他不是喜歡,他是已經習慣了,他害怕做出改變,害怕脫腦現在的環境!”韓應欽沉聲糾正她。
“的也是,可能是我跟哥哥的感情好,所以我并不能看清哥哥到底喜歡的是什么。”
“對于你來,他是個好哥哥,但他現在還不是一個合格的男子漢,他需要歷練。”韓應欽明白她的心意,其實她是想保護哥哥,讓哥哥在她的保護下,安心平靜的生活。
但是這世上,沒有誰的保護,能從始至終。
“好吧!以后哥哥的事,聽您的安排還不行嗎?干爹大人,能不能麻煩你,把封麟送回他奶奶家,現在也只有她能照顧封麟了,可憐的家伙。”喬月低頭親了親他的臉。
“他不可憐,他已經得到很多的愛,比很多孩子得到的都要多。”
喬月瞪了他一眼,“我他可憐,他就可憐,這么可愛的寶寶,沒有母親,怎么能不可憐!”
韓應欽總算了解了,姑娘不講理的時候,那是真的不跟你講道理,一都不講。
到了市區,四跟喬月下了車,把車子留給韓應欽,開車送封麟回去。
喬月靜靜的看著車子走遠,一直站著沒動。
“走吧!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不用這么傷感。”四以為她在難過不舍。
“傷感?誰我在傷感?”喬姑娘突然張開雙臂,仰天大笑。
她的笑聲,把四嚇壞了。
有種魔王下山的感覺,貌似這位有不受控制了。
當然不受控制,封瑾不在,干爹也不管,她可以徹徹底底的釋放自我嘍!
四的預感是精準的,魔王領著他回去收拾東西,僅用了一個背包,就沒了。
不過她還帶了不少防身的東西。
然后就是打電話,給這個打,給那個打。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就一個意思,本女王要到外面,禍害別人去了,你們不要太想我,想我也沒用,因為本女王聽不見,也不想聽。
四不知道接到電話那些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無語的蹲在門口,頭上都要長草了。
隨后喬女王,又帶著他去了趟,找到一位帥氣的男醫生。
把人家逼到辦公室里的更衣室,足足有三分鐘,兩人出來了。
男醫生滿臉的憤怒,眼睛里還有很多復雜的情感,那是他看不懂的。
喬女王心滿意足的抱著幾個瓶子出來了。
四好奇的問道:“你這里裝的是什么呀!”
“毒藥!”喬女王興奮的倆眼放光,“只要一滴,就能讓你動彈不了,聞一下,一秒就能讓你暈過去,要不要試試?”
“不,不要,你好好開車,注意前面,可千萬別把瓶子摔以破了!”四百分之百相信她的話。
如果是沒用的東西,她不會專門跑一趟。
喬月把車子停在了火車站廣場,然后就不管了,反正會有人過來善后。
兩人在候車大廳,找到阿琨。
還是一身黑西裝,戴闃墨鏡,一副黑社會的打扮。
喬月最驚奇的,是他的腳邊,放著一米高的大箱子,“乖乖,你這里裝的是什么?貨嗎?”
阿“你腦子有病,我腦子可沒有,這里面裝的都是我用的東西。”阿琨抱著手臂,表情酷酷的。
喬月踢了下箱子,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包,簡直要懷疑人生,“你一個大男人,出門帶這么多東西?”
“為什么不帶,旅館的床太臟,我不去習慣,日用品,換洗的衣服,南方潮濕,萬一衣服不干,再去買嗎?買來的衣服,還不是要洗一遍,不然怎么穿?”
喬月聽的……真是瞠目結舌,“大哥,你不會帶了一張床嗎?”
“床帶不下,床單枕頭,都帶了。”阿琨依舊是面無表情,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懂了,你有潔癖,這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我這是愛干凈!”阿琨有生氣,愛干凈而已,怎么就成了有病,誰規定黑社會不能愛干凈了?
殺人難道不可以洗刀了嗎?
“不對啊,上次我打傷你,也不見你有什么潔癖啊!”
這個問題……
阿琨不話了,眼睛死死盯著一個,不知在想什么。
而他盯著的地方,坐著一個花季少女,阿琨一直盯著人家,雖然墨鏡遮住了他的目光,但還是很容易叫人誤會的好不好。
因為在姑娘眼里,他好酷,酷的不要不要的。
四默默坐在一邊,拿起報紙,擋住了臉,不參與他們的爭論,也沒有放松警惕。
報紙是最好的偽裝。
阿琨想了半天,只得出這么一句話。
“這個問題不重要,不需要討論,換一個話題,他是誰?”阿琨終于把眼睛轉開了,盯著一旁的四。
“他……他是我朋友,負責保護我的。”喬月干笑兩聲。
“你還需要保護?”阿琨覺得她的話,太搞笑,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如果她需要保護,還到那兒打什么黑拳,不過回家打繡花全拳好了。
他的質疑,讓喬月聽著很不爽,“我需要保護怎么了?難道我不是女的?難道我找人保護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你算老幾,真是給你幾分顏色就要開染房,從現在開始,我不問,你不準話,否則我縫上你的嘴!”
畢竟是候車大廳,坐著許多等車的普通人。
喬月剛剛也沒有刻意壓低嗓音,所以等她吼完了之后,所有人全都看向她。
四皺皺眉,對她的粗魯行為,真的很不贊同。
阿琨則是閉上嘴,再不吭聲,比起嘴巴被縫上,他更討厭被人像怪物似的盯著。
綠皮火車,速度不快,開動起來,咔嚓咔嚓的響動。
阿琨買的是臥鋪,這一間臥鋪車廂所有的座位,他都買下了。
清靜,除了查票的人,不會有人來打攪。
“為什么不坐飛機,那可快多了!”喬月進來打量了一圈,很的空間,味道也不怎么好聞,車窗是可以打開的。
開窗之后,才好很多。
四沉默了找了床鋪,衣服也不脫,躺下睡覺。
阿琨沒理喬月,徑直打開箱子。
喬月伸頭過去看,才了然,他到底帶了多少東西。
拿了拖鞋出來,換下腳上的皮鞋,又把皮鞋原樣包好。
接著,是床單,枕頭,居然還有一個毛毯,洗干凈折疊的整整齊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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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章,今天是十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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