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子一僵,停下腳步,目光陰沉的看向楚修。
楚修又笑著道:“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冷先生,請坐。”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男子神色很快恢復(fù)了平靜,“我叫張格,先生找錯人了吧?”
楚修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伸手將一疊照片扔到桌子上:“這些人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冷崖看向照片,眼睛頓時一瞇。
十幾張照片,每一張上面都是一個死人,每一個死人他都認(rèn)識,全是血玫瑰中的殺手!
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來,但臉色依然平靜,轉(zhuǎn)身欲走:“無聊!”
見冷崖快步離開,楚修呵呵的笑了起來:“冷先生離開不要緊,但你的女兒和妻子就活不了了。”
冷崖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充滿殺意的目光落在楚修身上。
此刻的他哪還有半點普通人的樣子,脊背挺直、目光鋒利,似乎擇人而食的餓狼一般。
楚修自然不會將他這點氣勢放在眼里,朝右側(cè)的天空看去。
冷崖同樣看了過去,見馬路對面的大廈樓頂,自己的女兒和妻子被五花大綁著,隨時會被推下來。
“你究竟是誰!”冷崖的目光更加陰沉。
“請坐。”楚修伸手示意了一下。
冷崖這次沒有在反抗,緩步走了過來,在楚修對面坐下,但手指已經(jīng)探進了衣服內(nèi)。
“宗境一層,的確是了不得的實力,但也要看在誰面前。”楚修笑著說道,“我不想在這里殺人,所以你才能活著,但不要試探我的底線。”
冷崖身子一僵,眼中多了些凌然。
他感受不到楚修身上有真氣,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人,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實力要遠遠超出他很多!
他的嘴唇微微抽動,眼中的精光很快暗淡下來,不敢再有異動。
“你是怎么查到我們組織的?”冷崖咬著牙問道,“從來沒有人能查到我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楚修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上,“只有不做,才不會被人抓到把柄。”
冷崖順著楚修的目光看過去,將照片看過一遍,陰沉的道:“是月煞?她背叛了我們!”
這照片中除了他,就只剩下月煞不在了。
“月煞本來就是我的人,何來背叛一說?”
冷崖一愣,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冷意:“原來如此。”
“你的問題問完了,下面該我了。”楚修依舊淡淡的笑著,但神色已經(jīng)冷了起來,“讓你們刺殺白老爺子的,究竟是誰?”
冷崖眉頭皺起,一語不發(fā)。
“看來我們的想法還沒統(tǒng)一。”楚修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淡淡的說道:“把他妻子推下來吧。”
“鄭楊河,鄭家!”冷崖的聲音響了起來。
楚修的嘴角多了些輕蔑之色,放下手機:“這個消息可不值錢,鄭家沒這么大的魄力,也沒必要這么做。”
“但的確是他們出錢讓我們這么做的!”冷崖手掌緊緊的扒著桌子,壓著聲音道,“我只知道這么多!”
“是嗎?那你還真是沒用啊。”楚修冷笑一聲,重新拿起手機。
“嘭!”冷崖一拍桌子,憤怒的看著楚修。
四周的人詫異的看了過來。
楚修不為所動,將手機放在耳邊。
“你要想替白家報仇的話,殺了我,不要傷及無辜。”“呵呵,一個殺手要跟我談條件嗎?”楚修的目光徹底陰沉下來,“在我眼里,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如果你還有點價值,我說不定會放了你的妻女,要不然的,就讓她們下去
陪你吧。”
冷崖咬緊牙關(guān),死死的盯著楚修,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半天之后,他還是頹然的松弛了下來。
“建立血玫瑰的,是王家。”他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跟王家有沒有參與,不過知道我們存在的只有他們,以前給我們下命令的也只有他們。”
“是嗎?”楚修的目光,深邃了幾分,這個消息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王家與他有深仇大恨,而白家一直護著他與他的人,白老爺子的死,要說跟他們一點關(guān)系沒有才怪!
“這個消息,能夠換回她們其中一個人的性命。”
“嘭!”冷崖豁然起身,憤然的盯著楚修。
楚修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愣愣的看著他。
“我只知道這么多東西!”冷崖壓著聲音說道,“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選一個人吧,是讓你的妻子去陪你,還是讓你的女兒去陪你?”楚修對他沒有半分的憐憫,如果不是這個人,白老爺子也不會死掉。
冷崖雙拳緊纂,體內(nèi)的真氣洶涌著,似乎隨時會出手一般。然而他終究還是不敢出手,憤怒也沒有半點減少,咬牙說道:“最近王家和東瀛山口組的三井家族走的很近,也一直密謀著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白家的事情是不是與三井
家族有關(guān)。”說完頓了一下才道:“還有一個西方的老太太,也經(jīng)常在王家出沒,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但我沒查到她的半點消息。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放過她們兩個,你怎么處置
我都行。”
山口組和幽冥老人嗎?沒想到他們也摻和進來了。
“看來你對自己的主子也不是忠心耿耿啊。”楚修站起身,轉(zhuǎn)身離開,悠悠的聲音飄到了冷崖的耳中,“將你說的這些話去跟白家的人也說一遍吧。
當(dāng)然,你也可以試著逃跑,看看我們能不能找到你。”
冷崖頓時呆若木雞。
……
鄭家。
鄭楊河正在屋內(nèi)給盆栽灑水,房門猛的一聲被推開。
“嘭!”
鄭楊河嚇了一跳,水灑了一地。
他站起身,見鄭兵驚慌失措的站在門口,怒聲問道:“又怎么了!”
“老爹,大事不好了!”鄭兵臉色蒼白,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說道,“血玫瑰……血玫瑰的人,全被殺了!”
“啪嗒!”鄭楊河手里的灑水壺,直接掉在了地上。
臉皮抽搐了幾下,鄭楊河終于鎮(zhèn)定了下來:“怎么回事?”
“昨天的時候我還沒主意,今天早上嘗試著與那些殺手聯(lián)系了一下,結(jié)果一個也聯(lián)系不上。”鄭兵倉皇的走過來,快速說道,“接著就傳來消息,那些人全部被干掉了!”“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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