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生活對王一男來就像天堂一樣,每天強制性的聽課很少,更沒有人整天告訴你這不能做那不能做。最主要的是,有無數的書可以看。
N大有一個公共圖書館,一個專門存放各種影印版的老圖書館,物理系還要有一個自己的圖書館,有很多專業領域的各種盜版,哦,不對,是影印版的期刊雜志。
王一男沒事的時候,經常在老圖書館里面呆上一整天。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翻出一195年《物理年鑒》的合訂。
《關于光的產生和轉化的一個試探性觀點》光量子假的提出
《熱的分子運動論所要求的靜液體中懸浮粒子的運動》布朗運動的基礎論文
《論動體的電動力學》狹義相對論
《物體的慣性同它所含的能量有關嗎?》這個不解釋 E=MC平方
每次看到這些,王一男總有一種遙想公瑾當年,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感覺。我大愛因斯坦真是奢侈啊,任何一篇拿出來,妥妥都是諾貝爾級別的成果,更不要光量子和相對論了,那都是給五個諾獎都嫌少的。
真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王一男總是遺憾自己怎么沒出生在那個年代。
作為一個精力旺盛而又沒有長性的家伙,王一男的大學,除了在泡妹子方面是個白癡以外,還算得上豐富多彩。
大一的時候,王一男愛上了文學,沒事就寫點詩啊詞啊什么的,“昨夜松樹,與風幾度(別想歪了,不是黃詞)。
“我記得你那時候還是N大文學社的成員吧,叫做什么N苑詞社的”李文靜。
“你那時候寫的散文,詩歌還挺不錯的,我記得那年中秋你發表在《萌芽》上的詩,就挺好的。”
好像叫中秋寫在遠方
“前年中秋,我第一次離開家鄉,把思念寫在遠方“
“去年中秋,我什么也沒寫,只喝了點酒,做了些夢“
“今年中秋,甚至我已不敢夢想,害怕夢光了回憶之后,那日子好長好長“
“你居然還記得”王一男有些吃驚。
“當然,你忘了我學什么的了,記憶力是基礎啊,對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不是寫給你初戀情人的了吧,”
“。。。哪有什么初戀情人”,王一男繼續開始裝傻。
“大二的時候,我對哲學特別感興趣,什么存在主義哲學,什么符號主義,結構主義,什么哲學的語言化,”
反正能看的書都看了,《Being and Nthingness》類似這種里程碑的著作,那是一定要看原版的,
好吧,學霸的世界我不懂,張琪覺得自己B大高材生的牌子,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你別,那些東西對我幫助很大,特別是哲學的語言化,包括行為語義和指稱語義的一些詳細論述,其實現代程序語言很多理論基礎都可以追溯到謂詞邏輯。”
“所以一飲一啄,皆由天定,能把哥德爾系統搞出來,還得多虧那一年不務正業”
“是啊,差點沒走火入魔,變成尼采了”(薩特之后,就是尼采,所以天才和瘋子,總是只有一線之隔),李文靜補充到。
那時候,我們大概知道對方,但是大家還不熟。
直到大三的時候,我們要細分專業,每個人可以有限度的選擇自己的專業方向和指導老師。
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凝聚態物理方向,文教授,張教授,他們都是學部委員,現在叫做院士了。手下都有一堆人報名,托關系找熟人的,反正搶得不亦樂乎。
王一男的中二病又犯了,他選了導師名單里面唯一的一個副教授,李詩堯,也就是李文靜的父親。后來王一男才知道,他這個導師在回到N大之前,在郎之萬實驗室讀的博士學位,是N大的前任校長去法國訪問的時候,專門請回來的。
但是因為脾氣太壞,噴起同事來,那是一套一套的,關鍵是每每還能戳到痛處,你想,跟同事的關系能好得了嗎,加上之前賞識他的校長,因為個人問題被一擼到底,沒了后臺加上不能處理好同事之間的關系,所以到現在還是個副教授。
李詩堯在法國巴黎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從事低溫超導的研究,他關于庫柏對的論文,被認為開創了一個新的方向,不過回國以后,由于多年沒有任何新的成果出現,他慢慢的也被主流物理學界遺忘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程潛也報了你父親的指導老師,那時候你們。。。”王一男。
“接下來的事情,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來吧“,李文靜,有些黯然,不上是憤怒,還是傷心,更多的,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失望吧。
“大二的時候,程潛就開始追我了,他是系里面籃球隊的,家里據是個什么副市長,個高,長得帥,還是高考狀元,簡直是完美男生的代表啊,當時我們宿舍的女生都羨慕的不得了,我當時也不上喜歡不喜歡吧,只是覺得不討厭,挺好的“
“后來有段時間,流行卡拉OK,自彈自唱什么的,程潛專門去學了吉他,然后守在我們宿舍樓下,給我唱他寫的歌“
“原來之前學校流傳的,在樓下彈了一周吉他的情圣,就是他啊,可是他在宿舍里面從來沒過“,王一男很是吃驚。
“當然不能告訴你們呢,他可害怕有競爭對手了”,李文靜恨恨的,“不過那時候,我啥都不知道,有男生能為我這樣,也很感動,就跟他在一起了。”
“后來想想,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父親的一些事情,我真是。。。”,李文靜有點哽咽。
“喝點水,還是我來吧”,王一男給李文靜續了一杯水。
“我們跟著李老師學了一年的基礎,李老師經常給我們上課,他講的東西,很多是之前沒有想到的,一些思路和方法,特別是數理方法,我覺得比N大那些學部委員強太多了。”
“大四的時候,他就帶著我們開始超導相關的一些研究了。他一直還在研究庫柏對理論,傳統的庫柏對理論,只能解釋液氦溫區傳統超導體的超導現象,金茨堡-朗道理論是一個唯象理論,在物理學家眼里,唯象理論能叫理論嗎,完根據現象來總結規律,那叫蒙。“
“李老師的研究其實已經有了很大進展,他擴展的庫柏對理論,實際上已經有些跡象表明,在液氮溫區可能會有超導體的存在。但是因為計算量太大,還有理論身的一些缺陷,所以在我們做的實驗中,一直沒有獲得明確的結果“
王一男,“當然也不一定,可能我們的實驗已經獲得了突破,我后來查看實驗記錄的時候,發現一些缺失,缺失的部分,正好是程潛負責的,我懷疑他得到一些成果,并且隱藏起來了。”
后來就是那次國際凝聚態物理大會了,現在想想,這次在N大舉辦的大會,程潛特別活躍,利用他在學生會的關系,主動負責了接待和翻譯工作。他那些天,天天跟普林斯頓的托馬斯教授,還有帝國理工的約瑟夫教授混在一起,像個跟屁蟲似的。
李文靜到,“程潛應該是得到了什么承諾吧,會議閉幕前,他匆匆找到我,咱們不合適,他要出國了,不能留在國內跟我長相廝守,長痛不如短痛云云”
“我當時沒忍住,就給了他一耳光”,“要不是一男拉住我,當時我就廢了這子”,
“我要知道他盜竊了李老師的成果,我早就廢了他”,王一男也很是懊悔。
第二天他就去了美國,畢業證和學位證書還是之后偷偷找人回來拿的。后來聽他成了托馬斯教授的研究生。
直到半年后,托馬斯和他聯名在《Siene》發表了關于庫柏對的一系列論文,還報告首次在液氮溫區發現了超導體的存在,論文里面銅氧超導體的配方,就是我們當時實驗的時候,他負責的部分。我們才恍然大悟,從追求文靜開始,他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我們看了他的論文,完完都是剽竊李老師的成果,連好多措辭都一樣,應該是之前去文靜家里的時候,偷偷復制下來的。
李老師很憤怒,打電話給《siene》編輯部,還有他之前郎之萬實驗室的同學,人家都表示愛莫能助,因為根沒有證據表明托馬斯和程潛剽竊了李老師的成果,之前李老師的手稿,除了我們幾個學生看過以外,從來沒有發表過。
文靜的父親經受這次打擊之后,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了。
程潛這王八蛋不但發表了論文,還申請了一系列的專利,所以我們現在進行超導商業化,除了資金以外,還要面臨專利上的風險。
王一男對張琪,
“你想好了,還要不要投資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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