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一男聊了會天,再坐立不安的喝了兩杯大紅袍以后,陶教授總算等來了助理拿來的一疊打印紙,很快,他就顧不得搭理王一男,沉浸在自己的數學世界中。
趁此機會,王一男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陶教授的辦公室,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亂”。跟丘先生的辦公室類似,陶教授的辦公室也有一樣的大落地窗,兩排巨大的書架、大辦公桌和沙發。
不過跟丘先生整潔的辦公室不一樣的是,也許是年輕人的緣故,陶教授的辦公室幾乎總處于熵極大狀態(熱力學名詞,當一個地方亂的不能再亂了,你可以把它描述為熵極大)。
除了沙發和茶幾邊上招待客人的區域以外,東西幾乎都不在它們該在的地方,不過想想也是,這是最好的保密方案了,也只有陶教授的智商,才能記住需要的東西放在哪里。
也許是一個時,也許是一個世紀那么久,王一男從書架上隨手拿了一人物傳記,看得正起勁的時候,陶教授突然走到他身邊,拍了拍王一男的肩膀,一臉期待的問,“還有嗎”?
”沒有了,我們最后討論的結果就是最后那張照片拍的內容,方框里面的東西,我們只能猜測它滿足的條件,以及涉及到的拓撲結構”,王一男,
“具體方程的形式是什么,我們沒辦法找出來,丘先生如果藍星上只有一個人能搞定它,就只有你了”。
顯然,丘先生的贊譽讓陶教授很是開心,“夸張了,至少毛熊的那個佩雷爾曼肯定能搞定”,
“解決了龐加萊猜想的那個嘛,我跟他又不熟”,王一男,他也不想想,陶教授跟他也不熟。
“不得不,你們提出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一個簡單的空間群和一個色空間群混合在一起考慮,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研究方向,而且我確信之前沒有人這么干過”,陶教授,他拿起粉筆,在辦公室巨大的黑板上開始寫。
王一男覺得自己辦公桌前的白板簡直弱爆了,回去一定要弄一個一面墻的大黑板,配上五顏六色的粉筆,那樣才足夠酷。
陶教授在黑板上首先列出了王一男他們得到的結論,然后邊寫邊,“目前需要解決的問題有兩個”,
“一個是無窮大的消除,這個我記得去年有人在做超級弦論的時候,提出了一種新的分析方法,可以從這個方向去考慮”,
“另外一個是局部拓撲特性的分析,你們有沒有試過在這個流形局部的纖維叢上面,附加一個新的不可交換的群屬性?”
王一男一臉懵逼的,“沒有,還能這么干嗎”。
“當然,這是杰克遜的成果,不是唱歌的那個杰克遜,是普林斯頓的杰克遜,他在去年發表的論文里面,提到了這種可能性,并推導出一系列的公式”,
“從公式的不可交換屬性上,好像跟你們設想的東西有內在的關聯”,
“讓我來找找,寶貝,你在哪里呢”,
陶教授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在黑板上快速的寫著數學符號。
好吧,這就是的智商,王一男服氣的嘆了口氣,”大腦超頻5%的話,應該不會宕機吧“。
王一男努力的跟上陶教授的節奏,時不時的在腦海里跟實際的晶格結構做比較,如果按照陶教授的方法來計算的話,頻率該怎么計算呢。
時間在激烈的討論中過得飛快,王一男估計自己的大腦已經超頻1%了,才能勉強跟得上陶教授的節奏。陶教授也很吃驚,這個來自華國大陸的年輕人,居然在這樣前沿的數學問題上能跟上自己的思路,更關鍵的,丫居然不是專職的數學家,而是個物理學家。
晚上在陶教授的邀請下,王一男在陶教授家里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陶教授的妻子,勞拉,是百人,做的百菜是王一男吃過口味最好的了,果然征服一個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啊,看著幸福的兩口子,王一男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幾天,王一男就住在陶教授家的客房,除了偶爾的授課以外,陶教授幾乎部的時間都用來跟王一男討論這個數學問題了,討論偶爾也會有UCLA陶教授的同事參加進來,提供一些陶教授和王一男考慮不到的思考角度。
王一男的數學水平比起陶教授來,當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不過架不住他還有哥德爾系統這個大殺器啊,每次當討論進行到迷霧重重的歧路,面臨艱難選擇的時候,王一男總能找到最好的那條路線。
哥德爾系統不能告訴人類,按照人類的邏輯和思考方法,它是怎么想的,所以它沒辦法寫出一篇完整的論文。但是哥德爾系統可以告訴王一男,哪條路的錯誤更少,離目的地更近啊,于是在陶教授和其他UCLA教授眼里,王一男就擁有了驚人的數學直覺,每次碰到這樣的的疑難局面,他總能找到最接近答案的路線。
一開始的時候,陶教授還想聽聽王一男是怎么做出選擇的,不過幾次得不到答案,因為王一男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陶教授也只好放棄了,反正王一男有驚人的數學直覺,聽他的準沒錯。
事實上,是智商的陶教授,和超級人工智能哥德爾系統的合作,當然哥德爾系統深藏功與名,王一男就是代表啦。
大洋彼岸也有好消息傳來,董志帶領的團隊,已經開始嘗試在鈣銅氧化物中添加鈦原子,形成鈦鈣銅氧晶體化合物,不過,由于產量太低,很難得到能用于實驗的材料。
當然這是暫時的,隨著實驗水平的熟練,以及光/電化學反應的優化,預計在一兩周之后,就可以得到足夠的材料進行干冰甲醇溫區的電阻測試了。
王一男心想這個實驗的開關,什么我也得趕回去按呀。
陶教授+王一男(所代表的哥德爾系統),這可能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智力組合了。
王一男覺得沒有他們搞不定的問題,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一周以后,最后一塊拼圖完美的完成了。
陶教授在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最后一個符號,然后習慣性的在旁邊打了一個勾,就好像我們考試做完題之后,在最后寫下,“如上,已證”。
房間里面只有陶教授和王一男兩個人,如果是在大會的會場,此時應該有雷鳴般的掌聲吧。對于陶教授來,只是解決了一個數學難題,他沒有意識到,這個難題背后,可能是整個人類文明向前邁了一大步。
就像當年閔可夫斯基幫助老愛解決了非歐幾何的數學問題一樣,也只有老愛才能從那些該死的數學符號之中,看到彎曲的時空,完不不一樣的世界,甚至,那些公式還告訴我們,整個宇宙來自于幾十億年之前的一次大爆炸。。。
數學,就是這么牛X。
大功告成之后,又是分贓的時候到了,對于科學家來,最大的贓物就是署名權了,第一作者,共同作者,通訊作者,里面的門道大了去,一般而言第一作者就是論文主要思想的提出和撰寫者,為了表示貢獻的大,有時候會注明共同第一作者。
而通訊作者是論文對外的聯系人,一般是整個課題組的老板,雜志社聯系的時候,也主要是跟通訊作者聯系。
之前由于丘先生的高風亮節,這個課題的第一篇文章,就是之前李文靜跟王一男的研究成果,包括那三十幾張跟丘先生討論照片上內容,通訊作者是李文靜,第一共同作者是李文靜和王一男,丘先生只是作為第三共同作者列名其中。
陶教授問清楚第一篇文章的署名之后,也要求第二篇文章也依此處理,“真正的學術大拿,人品也是沒得“,王一男不禁繼續感概。不過這一次,他堅決反對陶教授的提議,畢竟如果第一篇文章,丘先生只是拾遺補缺,署名第三作者還得過去的話,第二篇文章的主要工作都是陶教授完成的,再署名第三作者,王一男覺得自己還沒那么厚的臉皮。
經過激烈的爭論和謙讓之后,最后第二篇文章通訊作者署名陶教授,第一共同作者是陶教授和王一男。
第一篇文章李文靜已經整理完成,丘先生也修改過了,第二篇文章相對要簡單一些,算是大廈上的最后一層吧,陶教授親自動手,花了兩天時間也搞定了。
這時候就沒有王一男和李文靜什么事了,兩位菲爾茲獎得主商量了一下之后,選擇了《Annals f Mathetis》(數學年刊)發表,將兩篇文章發送到年刊編輯部之后,陶教授決定親自去一趟普林斯頓。
好吧,陶教授加丘先生聯名投遞的文章,陶教授親自到年刊編輯部遞送稿件,王一男可以想到,下一期雜志的版面一定不夠了,估計有好幾位作者會哭的,他們的文章肯定會被擠到下下一期,甚至增刊了。
不過,這都沒有王一男什么事了,他在得到最后結果的第二天,就登上了飛往帝都的航班,整整十四個時,王一男一直提心吊膽,據,嗯,只是據,馬航的某個航班,因為機上有大米國想讓他消失的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如果大米國知道他們放走了一只什么樣的妖怪,估計真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吧。
幸運的是,或者因為錢中華的謹慎,王中書一直到航班落地都沒有露出破綻,畢竟UCLA好幾萬學生,不可能整天被FBI盯著對不。
總之,王一男平平安安的回到華國。
還有一個開關,等著他回來按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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