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城。
一個身著黑袍的鐵面人,安靜的跪在大殿中央。火燭搖曳,將他森冷鐵面,映襯的寒光閃爍。
“荊門?”
蕭宛若鳳眼微瞇,將點(diǎn)燃的信紙丟進(jìn)青銅火盆。
“是!上次截殺飛馬暗探,偽造情報(bào)欲伏殺榮耀侯,卻被榮耀侯識破,設(shè)計(jì)抓捕的那些人,都為荊門外圍子弟。只可惜,痕跡太少,我們找到對方在洛陽的聚點(diǎn)時,那里已人去樓空,想來已是有所警覺,短時間內(nèi)恐怕很難再抓到其核心人物。”
“戰(zhàn)國出個刺秦王的荊軻,后世殺手刺客,就都想往這荊字上靠靠,殊不知?dú)v代帝王對荊字均是極為警惕,擅頂其名號,哼!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荊軻當(dāng)年,一人一劍殺得秦宮血流成河,其荊氏劍術(shù),凌厲無雙,傳言只有墨家大同劍術(shù),可以匹敵。君王忌憚,自是正常。”鐵面人翁聲道。
“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圣人去處理吧。也省得蕩濁衛(wèi)整日無事,就知道盯著宮不放。”蕭宛若手指輕叩桌面,沉吟片刻,又道:“宋師道那邊,查得如何?”
“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
“那就繼續(xù)查。長安勛貴向來吝嗇如命,他們突然好心疏理運(yùn)河,必是背后宋閥察覺到了什么。宮需要知道,是誰向宋閥泄密,宋閥又對運(yùn)河知曉多少?”
“喏!”
鐵面人抱拳起身,正欲退去,卻又被蕭宛若叫住。
“還有一件事,榮耀侯身邊的所有人,再去查一遍來歷,宮總覺得,他們中間,有人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
“的確不簡單啊。”
榮耀侯府。周成扒拉著米飯,滿臉唏噓道:“你這個大師娘,平時看著端莊優(yōu)雅,嬌弱可人,但真發(fā)起狠來,那特么簡直就是女漢子,一口氣拉弓三十幾次,且箭箭直奔為師要害,你為師容易嗎?”
“不容易!”
木魚老實(shí)搖頭,又往杯中添上些酒水。
周成一口飲盡,悲憤情緒總算緩和少許,“無雙,別光看著不話,從你女人的角度上,給點(diǎn)可行性建議。”
“建議?”
聶無雙抬了下眼皮,“奴婢的建議,就是公子該去做些正事了,別終日圍在女子身邊轉(zhuǎn)悠,白白浪費(fèi)大把光陰。當(dāng)然了,如果您實(shí)在喜歡,大可以霸王硬上弓,先占有了身子,再占心想必會容易許多。”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啊!”
周成抓抓下巴,“如果我對你霸王硬上弓,完事兒后你會怎么想?”
“奴婢不知道,因?yàn)橐怨蝇F(xiàn)在的能力,硬上幾乎沒有成功可能。”
自從那次在周成面前顯露武功后,聶無雙似乎就懶得在裝了,整個人變得高冷而傲嬌,除稱呼上還勉強(qiáng)保持著尊重外,其余……基處于無視狀態(tài)。
“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還敢瞧我?”
見聶無雙翩然起身,走出廳堂,周成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側(cè)頭看向木魚,便忿然,“你她這樣像話嗎?”
“不像!不過師尊,我覺得無雙姐姐有句話得還是蠻有道理,你的確該干點(diǎn)正事了。”
“她懂個屁。”
周成沒好氣,“正事,什么叫正事。厲兵秣馬,還是朝堂爭鋒?你師尊我現(xiàn)在還是顆棋子,順勢而為可以,若敢逆勢亂跳,不準(zhǔn)立馬就有可能被踢出棋盤。咳咳,再了,傳宗接代也是正事嘛。我現(xiàn)在不努力把搞定你大師娘,將來誰給我生兒子?”
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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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部分好像很玄奧,可后半部分為何就突然變了畫風(fēng)?
木魚突然有種明悟,師尊的話,只聽一半就好了,如果再往后聽,絕對能讓你吐血。
一夜無話,轉(zhuǎn)眼天明。
周成睡得好不好,宇文明秀不知道,反正昨夜一通挽弓射箭后,她睡得相當(dāng)踏實(shí),慵懶的伸伸腰肢,便按照半月來強(qiáng)迫自己養(yǎng)成的習(xí)慣,開始梳妝打扮,食用餐點(diǎn),等一切結(jié)束,正是辰時。
看著天空明媚陽光,宇文明秀嘴角微微彎起,“今日那些人,有何安排?草場擊鞠,還是踏青詩會?”
“回姐,我不知道。”
少女揉著眼睛,哈欠連天。
“不知道?那些人沒有來嗎?”
“來是來了,不過我沒見到。聽守門的侍衛(wèi),七個文臣家的公子被榮耀侯呵斥走了,三個將門勛貴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有五個門閥子弟,繞了圈見形勢不對,連停都沒停便直接走了。”
宇文明秀嘴唇一哆嗦,原明媚心情,瞬間變得陰云密布,“又是那個混蛋。他以為自己是誰,憑什么驅(qū)逐姐的好友。成都的親衛(wèi)呢?為何不出手,將他打走?”
“榮耀侯沒進(jìn)門啊。”
少女嘿笑道:“他就帶人站在府外的長街上,那里又不是咱家地界,幾個親衛(wèi)大哥哪能貿(mào)然上前招惹。嗯,姐,咱們還出去嗎?”
“出去干嘛?見那個混蛋嗎?”
宇文明秀沒好氣的摔下馬鞭。
“可是,榮耀侯還在外面站著呢。”
“他愿意站,關(guān)我何事?你在敢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我立馬把你許給莊稼漢,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洛陽繁華?”
砰!宇文明秀甩上房門。
“什么嘛,就知道嚇唬人家。”
少女扁扁嘴,“還是姑爺在的時候好,至少姐性子還沒暴躁到這般地步。”
宇文明秀生氣,洛陽的權(quán)貴子弟們更生氣。來以為陛下賜婚,成了獨(dú)孤閥姑爺?shù)闹艹桑瑒荼卦陔y霸占宇文明秀,卻沒想這廝竟會如此厚顏無恥。昨日草場搗亂,惹得眾人不快也就罷了,今日居然堂而皇之站到了宇文府大門外……
不過,生氣歸生氣,在親眼看見幾個平日舞刀弄槍,很有兩把刷子的將門勛貴,被周成揍得狼狽而逃后,他們也不得不將這口氣咽回肚子。
你丫魔焰滔天,我們?nèi)遣黄穑氵不行么?
就這樣,才剛熱鬧了半月的宇文府前,就又重新變得冷靜。
周成到是不以為然,悠哉悠哉的等到天黑,便故技重施,藥翻了數(shù)量增加不少,但智商明顯還有待提高的大黃軍團(tuán),來到宇文明秀獨(dú)居的院,扯著嗓子又來了首《唯一》。
宇文明秀聽聞歌聲,自然面沉如水,火冒三丈,可惜,等她推開窗戶準(zhǔn)備給某人好看時,才驀然發(fā)現(xiàn)長弓還在,箭囊卻已空空如也。
無奈下,宇文明秀只得恨恨回房,將床頭下的匕首拿出,咬牙切齒等著周成進(jìn)門。可誰想對方根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只是在外面撥弄琴弦,唱著一首首讓她面紅耳赤的古怪歌曲,直到月上中梢,才悄然退去。
如此反復(fù)數(shù)日,宇文明秀終于不堪“折磨”,忿然推開房門,“周成!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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