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主絕恍然,心道:“原來他也是沖著紅殤來的!”可是那紅殤姑娘雖是名妓,卻并非相見就能見到,就連南主絕想要見她一面,那也要隔一層紗,卻是見不到真容的。南主絕吱吱嗚嗚,半天才道:“這個(gè)……楚大人,她雖在我這里,可是能不能見到她,我的卻不算!
楚楓見他神色為難,便即笑道:“我倒也不是非要見她不可,只是有些好奇,傳聞那紅殤姑娘傾城國色,身上的香氣能引來蝴蝶,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南主絕送了一口氣,若是楚楓非要見她一面,南主絕卻是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好在楚楓也并不是非要強(qiáng)求。南主絕道:“楚大人,那紅殤姑娘現(xiàn)正在考驗(yàn)賓客,要不您就去試試看?”
楚楓心中大喜,抬腿就要走,忽聞見了一陣酒香,濃醇芳香,卻不知是從哪里飄過來的。過了一會(huì)兒,店二抬著一大壇子酒走進(jìn)屋來。
楚楓讒涎直流,險(xiǎn)些淹了怡香閣,他揭開壇蓋,只一聞便醉了三分,他問南主絕:“這就是你的上品美酒?”南主絕笑道:“正是!這可是五十年的陳釀,花了大價(jià)錢,還要托朋友才得買回來幾壇。”
楚楓一見美酒,登時(shí)把那紅殤姑娘忘得一干二凈,他早已迫不及待,急忙道:“快打幾碗嘗嘗!”那酒保打了一大碗酒,雙手端上,楚楓接過,一飲而盡,只覺肚腸中一陣火熱,那熱氣散入四肢百骸,甚是舒坦。
“好酒!”楚楓大贊。
不多時(shí),又端上來許多菜肴,大都是山珍海味,其中有一道菜大相徑庭,卻是一盤土豆絲。楚楓大感好奇,他可不信一盤稀松平常的土豆絲能有多么美味,登即夾了一大口送入嘴中。
這一吃可要緊,楚楓只覺腦中巨震,恍恍惚惚,不能自已,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大喝一聲:“好!好!這廚師是誰?快讓我見一見!”
南主絕笑道:“我就猜楚大人必然不相信,這時(shí)您吃后,覺得什么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都不如這一盤土豆絲,是不是?”
楚楓點(diǎn)頭。南主絕便即呼來那廚師。楚楓開口吩咐南主絕多給那廚師賞錢,務(wù)必要留住他。南主絕自然愿意,那廚師可是自己的搖錢樹,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別人挖走。
酒是美酒,菜是美味,楚楓大快朵頤,連飲十幾斤烈酒,只覺飄飄悠悠,心情大好。酒足飯飽,楚楓裝了一罐酒,走出屋去,在怡香閣中閑逛,他邊飲邊走,樂得逍遙,卻忽然想起兩月前在醉花樓之事,難免就想到了趙飛雁。
今日正是二月初一,眼看春天將至,卻依舊尋不著趙飛雁。從趙飛雁出走那日算起,到這時(shí)正好兩個(gè)半月,這兩個(gè)半月,楚楓無一日不如行尸走肉,雖然當(dāng)時(shí)是他親口罵走了趙飛雁,可第二天楚楓便后悔不已,隨即差人四處尋找,然而一日復(fù)一日,到今天卻也沒什么結(jié)果。白天倒也好,只是一到深夜,楚楓往往唉聲嘆氣,對(duì)趙飛雁的想念,溢如言表,久而久之險(xiǎn)些思念成疾,好在楚楓公務(wù)繁忙,又是個(gè)武癡,這幾天倒是好得多了,也不再如何想念她。但今日喝得醉了,忽然念及趙飛雁,不禁郁郁,什么好心情卻都煙消云散,于是喝醉,醉喝。
楚楓轉(zhuǎn)悠了半天,正好走到陰陽樓下,抬頭瞧了一眼這高樓,心道:“我倒要看看那紅殤長的什么模樣!是她好看還是趙飛雁那個(gè)臭娘們好看。”當(dāng)下推門而入,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樓去。
那樓中的第一層人數(shù)極多,都在哀聲抱怨,未能一睹紅殤真容。楚楓哼了一聲,往樓梯上走去。走至一半,卻被一丫鬟攔下,那丫鬟道:“這位大爺,要想上樓去,還需先給一千賞錢,再通過比試,方可前去!
楚楓問道“都是什么比試?”
那丫鬟道:“書法、繪畫、詩詞、音樂、武藝樣樣都要考的!
楚楓嘿嘿一笑,盯著那丫鬟瞧著,只瞧得那丫鬟滿臉通紅,楚楓問道:“先下可有人通過了所有考驗(yàn)嗎?”
那丫鬟道:“已有一人通過,如今正在樓上與紅殤姑娘飲酒!
“哼!”楚楓一聲怒哼,險(xiǎn)些震得那丫鬟耳膜破裂,他冷笑道:“旁人去得,我怎么去不得?”罷,一把推開那丫鬟,徑直上樓。
那丫鬟急道:“這位客官,你快下來,那上邊有守衛(wèi)看守!”上樓一瞧,卻見那些守衛(wèi)都在傻愣愣地行禮,登即喊道:“這人硬闖陰陽樓,你們?cè)趺床粩r住他?”笑話!那些守衛(wèi)都是青陽會(huì)的幫眾,都認(rèn)識(shí)楚楓,誰敢攔他?只見楚楓大搖大擺地走上樓去,竟無一人阻攔。楚楓沒過一層,都要有丫鬟聒噪,楚楓也不理她們,只顧往上走,一直走到六樓,走至紅殤姑娘房前,心道:“我倒要看看這妓女長得什么模樣!”
只聽“砰”的一聲,房門碎裂,木屑紛飛,卻是被楚楓一腳踢了開來。楚楓嘿嘿笑道:“哪個(gè)是什么紅殤?給我出來!”其實(shí)他這人平時(shí)也算是彬彬有禮,只是今日酒醉之后,難免脾氣暴躁了些。
楚楓仔細(xì)一瞧,見內(nèi)屋桌上坐著兩個(gè)人,由于屋外拴了薄紗,因此看不大清容貌,只能隱隱看到那兩人,一個(gè)身穿霓裳,頭戴鳳冠,另一個(gè)一襲白衣,卻是個(gè)書生。只聽那書生哼了一聲,冷聲道:“你這漢子也忒無禮,沒見我二人正在飲酒嗎?”
那書生也不去看他,只回手凌空一點(diǎn),自指尖射出一道劍氣。楚楓哈哈一笑,不閃不避,用手輕輕一抹,登時(shí)給那劍氣撇開。那書生心里一驚,尋思:“這人的笑聲好耳熟!眳s依舊不回頭,只手指連點(diǎn),射出劍氣,楚楓一一化解,笑道:“兒休狂,給你看看這個(gè)!”
楚楓只見那書生渾身一顫,手中酒杯掉在了地上,灑得一地都是,楚楓哪里想得那么多,喝道:“著!”手指也是凌空一點(diǎn),射出一道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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