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了。”柴非看著勉強睜開眼的楚楓，總算是舒了口氣。
“嗯。”楚楓爬起身，活動著筋骨，而在識海里，鼻青臉腫的一人一龍靠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活動完畢后，照例探望的藍光正好走了進來，也欣慰的點頭。這一戰之后，兩人也沒什么深重的仇怨還記著。
“你的無刃劍，我會想辦法補償的。”楚楓鄭重其事地道。
“那把劍對于我來已經不重要，倒是你為這場不該加入的戰斗犧牲了太重要的東西。”此話一出，空氣有些凝滯，楚楓目光低垂，不言不語。
“抱歉，是我失言了。”
“沒事，那來就是我自己的錯。”楚楓平靜氣息，走出房門，望著四周，柴遠撲進楚楓的懷里，撞了個措手不及。
“柴遠，別瞎鬧。”柴非瞪著躲在楚楓身前的柴遠，楚楓伸手將她抱起，無奈地笑笑，這姑娘跟著山魔學慣了。
“這里還是帝都？”
“自然，附近只有這里有完好的藥材和辦事處，活下來的百姓大多都離開了，這里看到的景象恐怕會成為他們一生的噩夢。”藍光捏緊拳頭，那時自己疏忽，不然也不會出現此等慘劇。
“夜國的進攻可有派好軍隊防御，兩面受敵吃不消的，希望那狗皇帝不要再做什么愚蠢的事。”楚楓想起那皇帝就心里不舒服，這種君王……
“那皇帝已經死了，肉龍來襲時他縮在皇位上，被貫穿的黑光吞沒，也是活該，而且，夜國并沒有乘機進攻。”
楚楓挑著眉，覺得自己聽錯了還是在做夢，帝國忙于應對外敵，他們自己搞出了內患居然不進攻。
“夜國毫無動向，簡直就像這個人不是他們派出的一般，現在還在舉行盛會。”
藍光慶幸又無奈地搖搖頭，又向楚楓了近日的情況，鹿國聽帝國的內亂，進攻猛烈，還好林飛煙和海元帥應對及時，現在也只是戰事有些吃緊。
“國家無主，我現在是作為攝政大臣的身份，代行君王職務，現在各處都不安定，但最重要的還是盡快解決北方的戰爭，回來選新皇。”藍光思緒萬千，坐上這位置才明白要背負多大的壓力，各地的**，國庫的處理，他頭發都要愁白了。
“既然如此，我就去北疆。”這是離開時他對三人的話，柴非讓他再養幾天身體，但身體他自己有數。要變強還得經歷無數的戰斗，北方的國戰是不錯的選擇。
楚楓看了看手里的信：楚楓親啟，字跡娟秀，是飛燕的字。內容他已經看過了，想想自己打完北方的戰爭，回去抱孩子的感覺，一定很好，只是來要給孩子認個姐姐，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信貼身藏著，楚楓走過城門，哪怕這是沒有遭受劫難的北門，依舊能聞到那帶著恐懼的血腥味，這座城已經被鮮血染過。
楚楓連夜趕路，中間偶爾停下來休息一會，離連城防線已經來近，此日正午，終于到達了赤連城。
進入城中，隨處可見掛著傷的士兵要么躺在擔架上，要么坐在臺階上，可以，除了婦孺，身上沒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來就是鐵血的軍事防御城，傷兵又如此多，隱約還能聽到城外叫陣的聲音，氣氛難免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已經被逼退到守城的地步。”楚楓手里藍光給的令牌，輕易就上到了城樓上。
剛到上方，一只利箭迎面而來，楚楓將手伸到背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沒有劍，劍鞘里是藍光幫他收拾的墮天冥神劍的碎片。
“叮！”
一道寒光閃過，將箭矢挑飛，出劍的那人怒斥道：“誰讓你上來的？沒穿盔甲，不要命了？”
楚楓扭過頭，看見這張平淡無奇的大眾臉，一度以為自己認錯了，和這人一起對視愣了幾秒，才確認這是花染。
隨即露出一個有趣的笑，道：“你也不是沒穿盔甲，找死？”
楚楓揮袖，將射向這一片的箭矢震飛，反手幾道劍氣從指尖蕩出，帶起城下一片慘叫聲。
花染有些發愣，才和這家伙多久沒見，實力就暴漲到如此程度？
“楚楓，你來這里做什么？”
楚楓又揮出幾道劍氣，造成效果卻不怎么令自己滿意，順手奪過花染的劍，劍氣揮灑。
“幫忙，順便修煉。”
“你的劍呢，不要用我的。”花染又把劍都奪回來，皺眉吹了吹。
“劍是染血的殺戮兵器，你這把是供著當老爺的？”
“我這劍當然染血，可不是染你這一身泥。”
花染看著楚楓滿身塵埃的模樣，不覺咋舌。這大概是風塵仆仆趕過來的……
“花將軍，又有一隊在靠近，大概五千人，敵軍的下一波攻勢馬上就要來了，請指示。”肩上還掛著傷的士兵過來稟告，聽聞消息的花染臉色一沉。
“這城的狀況現在很糟糕吧。”花染思索著，還沒有反應過來。楚楓已經從那人腰間拔出劍，寒光一凜。
“你做什么？”
花染身體緊繃，劍刃還沒來的及指，楚楓已經踏在城墻邊緣，回頭看了一眼。
“自然是一起退敵，花將軍。”
“順便來比比，你是否還有殺我的能力。”楚楓化作殘影飄落，手中劍刃寒光乍起，劍氣所到之處，鮮血飛濺。
“也罷，陪你瘋一場，也解了這圍。”花染飄旋而下，落地桃花飛舞，殺機凜凜。
兩人在下方宛如絞肉機，每前行一步，身后便有血染的風采，兩襲青衣，殺的鮮紅，劍起人落，原的敵軍被殺的四散而逃。
“剛才的五千人來了么？”楚楓停下步伐。花染也止步，兩人腳下是血染的紅土，旌旗翻落，尸體遍地。
“就在前面！”花染揮劍一指，一大隊騎兵帶著煙塵滾滾沖著這邊沖鋒。
“騎兵？”
“怎么，你怕了？”花染笑道，染血的臉在陽光下，獨有幾分邪魅。
楚楓揚起劍，劍身上缺口無數，看向花染。一把劍從地上挑起，落入楚楓手中。
“別想用我的劍。”花染轉過身，將劍高高揚起，吼一聲。
“眾將士，隨我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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